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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 雅茗望著懸浮在半空的千里鏡,這鏡可跨越山河,一目千里。 鏡中幻化出塗山淞的面龐,那張秋水為神,玉為骨的面龐,精緻嬌媚卻不失陽剛俊逸,斜飛雙眉宛若君子長劍,眉間氣宇自出塵,眸若點漆,額前碎髮搖擺,仿若畫中之風影。 這樣的一副面容,叫人怎能忘懷呢? 可雅茗毫不在乎,她轉身去庭院中,放飛一隻旗花,望著天上驟然炸開的一現火光,她臉上不經意間扯出三分笑容。 地宮中,塗山淞轉身御氣欲飛出蛇谷,忽然,一道強有力的屏障自岸邊騰起,將他生生逼回蛇谷。 卓睿搖著扇子緩緩走來,身後跟著的,都是景國數一數二的術師。 待走至坑邊,卓睿冷眼望著下面的少年,道: “刺殺公主,乃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 距離公主所說的賞菊宴還有不到三天,公主府上下忙碌不已。 肖叢剝著橘子,然後將光滑嫩嫩的橘子放進辛夷的嘴巴里。 辛夷懶懶地問道:“貴賓們送的雛菊擺好了嗎?” 花珠直點頭:“怡王家送的最多,各色的品種都有,要說這王爺中還是屬怡王和咱們最親近,那翊王就遜色不少,只送了三四盆綠菊。” 花露輕搖著扇子:“怡王何等尊貴,不過翊王最近忙著小女兒的婚事,他家的事也一團糟呢!” 一說起翊王,花珠一下子蹦到了三人面前,舉著手指笑道:“我最近可是聽說了一件翊王家的趣事,你們可想聽聽?” 吐掉橘子核,辛夷笑著將一個橘子扔進花珠懷中:“你倒是快講啊!” “是,”花珠恭敬行禮,繼而抬頭,頗為神秘道,“眾所周知,翊王家原有三子一女,前二子早年夭折,只剩了一個殘廢的三子。” 肖叢道:“這都是王族之間陳芝麻爛穀子的傷心往事了,你也不說點新鮮的。” “說的就是這三子,之前民間都流傳,其才華橫溢,言溫如玉,只可惜終年居於深院,前幾日,他妹妹出嫁,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三個人一齊湊前了身子齊聲問道。 “那三公子不僅全須全尾地出府了,而且芝蘭玉樹,舉手投足之間,哪見半點殘疾之風,全是翩翩君子之姿!一時間,景城中的女子,又都浮想聯翩起來了!” 辛夷緩緩點頭,略作沉思道:“你這樣說來,要麼他患的是隱疾,要麼他之前的殘疾就是騙人的!” 花珠急忙搖頭擺手道:“婢子可不敢胡說,公主恕罪,婢子哪敢妄議王族。” 辛夷壞笑著看了一眼花珠,道:“妄議又怎樣,三日後的賞菊之宴上,我們請他來不就得了嘛!我親自寫一封請柬給他,就說……” “就說我辛夷,聽說王兄病好了,關心不已,因此他必須得來,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得了此計,那三個女孩也都含笑不語,其實花珠此時說這事,多半都是起了這樣的心思,這下得了允諾,三人自是滿足了好奇心高興不已。 四人歡笑間,一宮人前來通傳。 “公主,大皇子來看您了,聽說,他抓住了給您下毒的罪犯。” 辛夷擺擺手:“他不是早對外宣稱抓到了嘛!” 那宮人為難道:“可這次大皇子,確確實實帶了一個人送去陛下那裡。” 在宮裡待了一年的辛夷深深明白,這種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若那人是無辜,卓睿就會面臨個濫殺無辜的下場;可若那人真是他…… 思至此,辛夷將手中的棗兒丟擲在石桌上,起身往前廳快步走去。 若真是他,她又該如何?她是該認出他嗎?還是該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任憑他罪有應得地接受審判? 大腦一片空白,轉眼間,已經看到了前廳的卓睿,此刻,他正坐在堂前,品著一口新茶。 “皇兄,人呢?”行禮後,辛夷毫不掩飾地問起了那人下落。 卓睿緩緩品了一口茶,道:“你想要怎麼處理?” 辛夷上前一步:“把他交給我,皇兄,我最起碼得先看一眼他是誰吧?我最起碼得問他,為什麼要害我?” 卓睿看著眼前的皇妹,上次一別後,已然覺得她與先前大有不同,而今再見,更覺得判若兩人,她那緊張的眉眼,那步步緊逼的話語,完全擺脫了一個冷眼看天下,只知道冷漠和殺戮的公主形象。 他放下茶盞,沒有作聲。辛夷以為他還不同意,便道: “我的臉還沒有好,皇兄,我總得問他要到這蛇毒的解藥啊!” 卓睿神色如夢初醒,立馬站立起身,沉思片刻,道:“可我問過他了,他……他說,沒有解藥。” 說罷,他別過臉去,不忍看妹妹落寞的眼神。 辛夷低頭去探尋兄長的表情,期望從中獲取一絲線索:“您是如何問得他呢?” “如何的方法都用過了!否則也不會留他命到來和你說。” 辛夷只覺得天昏地暗,她腦中迴盪著如宋溫柔的眉眼,淺笑豔豔的樣子,又想起淞矯健如白鶴穿梭林間為她摘果子的樣子,想起他溫順而嫻熟地為她遞過筷子的樣子……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