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修為上有所精進,我也不能保證與他對峙時能穩居上風——何況仙魔之間都傳言,流川侯絕非有勇無謀之人,想算計狐狸的祖宗,只怕是以卵擊石。
我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後,一直到了他的書房。
雲欺風指著棋盤對我說,你若能贏我一局,我便把霜緋許配給你。
想來也好笑,他只這一句話,便緩了沉淵與魔域的尷尬境地——我想我是無路如何不能與他為敵了,不僅不能,或許,我該為他做些什麼才行。
人在混亂的時候,嘴巴總是會先於腦袋做出反映。
明知對面的男人棋藝精湛,我卻應一句,“一言為定。若是我輸,便把命留下。”
我答得很乾脆。後來才想起來自己並不擅長下棋。
可這並不是逞強。我只是怕,若是答得慢了,他會反悔自己說過的話。
過程是煎熬的。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棋下得真的有夠爛——這樣的事情並沒有人教過我,我想,如果是白逸之,就一定下得很好,畢竟,他有這樣的家人。
結果是,我贏了。
不,應該說,流川侯讓我贏了。
*
她被她的孃親喚去說話,我沒有理由阻攔一對許久未見的母女。
我留在她的閨房中。她留下淺淺的一個吻。
是雲霧青替我胸口的新傷上了藥又包紮,年紀小小的他坐起這些事情來倒是駕輕就熟,完全無法將這個外貌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年與那隻被罵做“笨蛋”的小狐狸聯絡在一起。除卻了他看我時,仍舊有些膽怯的神色。
我想我當真是不招人喜歡的。
試圖找些話題令他放鬆,我隨口問,“你姐姐她……與你一般能幻化做白狐麼?”
“不能。”他抬起頭來很是奇怪地看看我,一雙墨黑色的眼睛與流川侯無二,五官生得又精緻,若是再長大幾歲,定會叫不少女孩子痴迷。
雲霧青解釋著,“雖然娘是九尾天狐,可是爹爹是修仙之人,嗯……這個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我和姐姐是雜種,她沒有繼承孃的天狐之血;倒是青仔生來就與別的修仙之人不大一樣,總維持著人的模樣到有些吃力……不過爹說沒關係啦,等青仔大一些就好;爹不讓我入沉淵派修仙,說是要青仔長大以後去紫宸山拜厲害的神仙學本事,到九霄之上做靈獸天狐呢!”
他這般說著,竟有些得意洋洋地揚起臉來,隨即“呯”地一聲,腦袋上立起兩隻毛茸茸的大耳朵,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尾巴也搖了一搖。
啊啊,果然仙二代的青雲之路不是我等魔族所能奢望的。
我摸摸他的腦袋:孩子,“雜種”這個詞絕對不是那樣用的。
聽百里逐笑說起過,她很小便入了沉淵派,修習仙法武藝,而眼前的雲家小少爺卻遲遲沒有決意修仙。
眼下見來,怕是因為他繼承的天狐之血靈力過於強大,流川侯才作此安排的罷?那個女人也說過,自己會成為沉淵派的下一任掌門,若是嫁去魔域,她的掌門夢,似乎也會因我而破滅。
垂下目光,我覺得有些自責。
小而軟的手捧住我的臉,那小鬼眨巴了眼睛打量著我,忽然問,你是不是很冷?
深秋。儘管未著上衣,傷口處還留著劍刃的三分寒,可我楚四歌又豈是尋常之人?我笑著搖搖頭,努力斂氣周身的戾氣,不至於驚嚇到他。
我努力讓自己溫柔,再溫柔,因為我害怕他們都離我遠遠的。
他想了想,頭頂上的大耳朵動了一下,一團白煙在我眼前散去,脖頸之上沒來由地一陣溫暖。我低頭,白色的小狐狸正趴在我的肩頭,俯□子用毛皮替我暖著身子。
我心底笑:雲家的姐弟二人原來如出一轍,關心人的方式都很微妙。
又想起那個擅自做主喚我“小黑”,喚沉淵第一醫師“小白”的狐顏男人來,或許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便是這個道理罷?還有那個聽說對流川侯態度很是惡劣的流川第一美人九尾狐狸——這一家子究竟是怎麼了?
“青仔,你喜歡這裡麼?”我問得很突兀。
“這裡?你是指雲府?這裡只有任性不講理的大人,任性不講理的大人和任性不講理的大人。”青仔平靜地回答,在我肩上動了動,又介面,“不過……很喜歡。”
按著他的描述,我很快將雲家人一一入列。
呃,好像也不需要有什麼特別的鑑別吧?總之都是……任性不講理的。
“啊啊,看起來‘任性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