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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之仍舊不鬆口,“只是信不過。”
真是……固執!她氣得胃疼。
“可他必須去。”眼見拗不過他,百里逐笑咬牙一揮袖,乾脆握了楚四歌的手,“之前是霜緋未說明白,黑煞獒王與我們一同回師門,一則是為了化毒療傷,二則,是為了向我爹提親——我與他已經私定終身了,這件事拖著終歸是給爹孃添麻煩的……即便這般,師兄也不願帶四歌他一起上山麼?”
白逸之怔住。
楚四歌亦是怔住。
似乎是很滿意自己一句話封喉的效果,百里逐笑眯起眼睛揚起臉,興起之時越說越得意,連連戳了尚未回神的楚四歌肩膀,做嬌羞裝,“之前不是應過你麼,帶你去見我爹,你與我都做了那樣的苟且事,你說過待蠱毒一解便向我爹去提親……怎麼,眼下倒是要賴賬了?莫不是早已膩味了我,想著自己的事了結,便要棄我回魔域逍遙快活去了?!”
在白逸之狐疑的目光中,黑煞獒王百口莫辯。
“好你個混賬……你,你是想始亂終棄麼?果然,果然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話,嗚嗚嗚嗚……”
好死不死賴在楚四歌的懷中,百里逐笑便卯足了勁兒去折騰,像只黏人的貓兒般撓的人心顫,背過臉去卻冷了口氣壓了聲音,向他耳語:牽連進魔域三王之爭,你以為我回家之後還有機會溜出來麼?師兄這分明是緩兵之計,騙我回去,哪裡有在替你著想?
楚四歌本就有疑心,聽她這般直直揭露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索性陪她將戲演到底。
左臂一揮將百里逐笑緊緊環住,根本不顧白逸之略帶慍怒的目光,灼熱的吻便落在她的臉側,“是是是,我不敢,我哪裡敢負了你?只是眼下沒有提親的彩禮,我身為魔域宗主卻如此落魄,都叫你師兄看了笑話去,又哪裡好意思再去見流川侯?更不要說去向他求藥……”
被他趁機佔著便宜又不好抗拒,百里逐笑大呼失策,內心滾動播放“楚四歌是混賬”一百遍。
“咳咳。”白逸之輕咳了數聲,示意“如膠似膝”的二人好歹顧忌下場合,這才撇開了目光,語含譏諷道,“你與霜緋之事自然不能耽擱,若要見掌門,揀日不如撞日……只是這親事依白某看只怕……讓我想想……你們怎麼會,你們怎麼能……哎!”
“哎呀,這些事由我爹來想就好了,師兄你就聽霜緋一次幫幫那傢伙嘛~難道你希望霜緋喜歡的人那麼痛苦麼?師兄……白師兄……”
楚四歌及時插嘴,“……有勞白兄。”
“啊……客氣,客氣……”震驚中回不過神的醫師口中唸叨,不自覺竟應了下來,閉了口眉頭便擰了起來,彷彿在思量著什麼頭痛的事情。
怎麼有種倒插門的微妙感覺?忽然間發現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的黑煞獒王努力不讓自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懷中之人聽聞白逸之鬆口,隨即抬起了腦袋,朝抱著他的男子會心眨了眨眼,毫不客氣狠狠跺上他的腳,笑眯眯示意他鬆手。
白逸之冷著面,也不再理會二人,揮袖祭出織羽劍,欲御劍而去。
差一點,還差那麼一點點……所謂的信任,所謂的防備之心,所謂的壁壘。
心上鬱結之處的疤痕被揭開,男子垂了眼睛沉默,還需要下一味狠藥。
只隨她走幾步,身體的異樣令他足下一頓,隨即抬左手扯住了百里逐笑的手腕。注意到男子臉上不同於往昔的焦躁,她遲疑著問,“你怎麼了?”
楚四歌平靜從牙間擠出幾個字,“左眼……看不見了。”
☆、當局者迷【上】
因為看不見,楚四歌不知道百里逐笑是如何御劍載著他從塵世飛往沉淵山的。
沉淵第一醫師本是不信:服了丹藥為何還止不住殘餘蠱毒剝奪楚四歌的知感?搭了魔王的手重新把脈,許久才嘆了口氣,默許百里逐笑御劍載他同行。
楚四歌想來可笑,自己眼下當真是在黑暗之中難辨方向,半步也行不得。
不過若非如此,憑藉他的力量,是絕不可能安然踏上沉淵山的。
楚四歌安安靜靜抱著她,踏草芥劍疾行,沉淵兩白襟弟子藉助特有的術法破開一重又一重障壁,直到她提醒著小心腳下臺階之時,他才意識到已經到了沉淵山。
楚四歌感覺到她牽著自己的手稍稍緊了緊,他偏著頭用僅剩的左耳細細聆聽著,分辨著,琢磨著。
走了些許路之後,耳邊忽而傳來百里逐笑略帶乞求的聲音,“白師兄,那個,我回雲府的事,能不能先不要與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