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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上完晚課之後圍坐在青鋒坪上聽掌門說葷段子。
“說重點。”
“上完晚課之後聽掌門說葷段子。”
“說重點中的重點。”
“聽掌門說葷段子。”
“……最重點。”
“好吧。”他們攤手承認,“葷段子。”
在她感慨當今流川侯的仙格魅力僅僅在於說不完的葷段子時,唯一的不和諧聲音卻曝露了年輕師叔心中的小小嚮往——儘管他說得那樣小,那樣輕,卻還是透過了嬉戲吵鬧的眾多弟子聲音,狠狠地烙印在百里逐笑的心底,叫她哭笑不得。
並且在之後很多個日日夜夜裡,她有了被字號流顏的男子“特別關照”的絕對理由。
那時的白逸之輕輕說了三個字:看掌門。
*
在百里逐笑暗暗回想間,白逸之已然幫她的雙眼上好了清涼藥膏,又用綢布矇住,這才鬆了口氣。幾乎是從白逸之手中搶過他為自己所塗抹的藥膏,百里逐笑將貝殼做的小匣子緊緊攥在手心中,生怕他會擱到她所尋不到的地方。
“‘鬼見愁’不過是蠱毒‘相思疏’的配藥之一,你所中之毒根本上來說與黑煞獒王不同,所以,這些藥膏與他來說是沒有用途的,你不必給他試了。”見她這般心念著楚四歌,白逸之不由皺起眉頭來,嘆了口氣將替她蓋上了被褥。
深受打擊的少女鬆開手將藥膏丟到了一邊,滿臉不高興,察覺到男子推門出去,又忙不迭喚他,“這麼晚,白師兄你要去哪裡?”
“我去探望黑煞獒王,既然答應你醫他,有些事情,總該要問清楚的。”低頭思索了片刻,他又囑咐道,“霜緋,你今夜便在我這裡好好休息,眼睛很快能好起來……不管聽見什麼聲響,都莫要下床來尋我。”
原本鬆了口氣的少女,在聽聞白逸之最後一句話時,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還是不肯。
到底不是肯的,忠貞不二的白逸之,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會給雲家帶來威脅的異族——不,即便是朝夕相處的同門手足,倘若對流川侯和寒傾夫人有絲毫異心,他都會第一個站出來揮刃相向。
溫潤如玉石般的男子,對於一些事情,也會出奇地倔強與固執。
“師兄,我知你所為定是在為我雲家著想,為我爹著想……可是,這一次,能不能為霜緋著想?”裹著被褥蜷縮在溫暖的床上,百里逐笑背過身子,在男子推開房門之時忽然開口,“你放過他罷。”
若不是念在楚四歌眼下知感被奪取一半,她甚至想說:你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然,玉石俱焚的場面也是她不希望看見的。
白逸之眯起眼睛,“那些官兵是誰殺的?師兄可以替他瞞下罪行,也可以不在意你與他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是,身為沉淵白襟弟子,我對魔物沒有好感,必要時,織羽劍會替天行道。”
“我知你容他不下,可楚四歌是未來魔尊,此刻人又在我雲府中,你若是傷了他分毫,你要我爹如何給魔域一個交代?!”
“兇星慧鬥驟降之後,掌門對黑煞獒王早有所耳聞,他對魔域三王之爭持有何種態度,霜緋難道不清楚麼?”白逸之緩緩轉過身來,望著目光空洞的纖瘦少女,沉下了聲音,“當初雲霧青傳書給你的時候,你已饒過楚四歌一次,那時掌門也並未說什麼;眼下你將如此可怕的魔物引入雲府,霜緋覺得掌門身為流川侯,還能對他不聞不問麼?”
“原來,白師兄……都知道的。”百里逐笑沉默下去:她想起翟家村的那個夜晚,自己當著楚四歌與白狐青仔的面,將所謂的“家書”揉成一團,再狠狠扔掉。
而它和他都不知道,白紙之上,只寫有一個歪歪斜斜的小字:誅。
她半開著玩笑打消了楚四歌與青仔的顧慮,卻沒有想到,真正的謀劃者絕不止那個習慣於在暗中掌控一切的男人——還有她的好師兄,白逸之。
怪不得他看那魔物的眼神,是這般漠然。
本該消失在她劍刃下的東西,竟再一次出現在流川之上。
便是威脅。
作者有話要說:昨日與友人探討浮光為何會撲,結果總結出以下結論,一定是起名的方式不對——在這本充斥著血腥暴力陰暗消沉的二貨狗血蛋碎愛情故事裡,小清新的書名絕對是一個紅果果的諷刺!
於是煙仔又經過千辛萬苦的探索研究最終敲定本書的書名應該改為《冷情魔王傲嬌妻》
☆、玉石俱焚【上】
楚四歌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