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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連手指裡的肉刺都剔出來這才願意回家。
於是某位德高望重的白姓醫師也由此得到了一個外號:奶媽。
她興風作浪,大言不慚地藉機在沉淵派中傳播:只有白師兄的奶,才是安全的奶,放心的奶,絕不含新增劑,包管奶到命除,啊不,病除——此舉直接奠定了白姓男子沉淵醫師第一人的地位。
明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麼惡劣,仍會帶著淡淡笑容對她一直包容的男人;明知道自己因為喜歡上狼妖的事而和親爹鬧翻,仍會微笑揉著她腦袋說沒關係的男人——如果能把他打包帶進行囊拖到塵世來就好了,洗衣做飯的免費勞力外加御用醫師,真是打著燈籠都難尋。
每逢受傷倍思親啊。
帶著稍顯沒落的神情,少女被一聲輕咳喚回神來,“嗯嗯……啊,對了,翟家村的事!雖然有各門派修仙之人的幫忙,之前的瘴氣卻並未有及時清除徹底,城外瘴氣汙染了翟家村的水源。好幾名仙友方士已經動身去往那裡調配解藥,淨化水源,這雖然不是什麼緊急的事啦,但是……”
“你哪兒來的訊息?”
“自,自然是有人,嗯,有人與我說的。”
“既然那些修仙之人可以擺平,與我說又有何用意?”
“榮軒怎麼說也是你的熟人,黃泉之眼一事他是脫不了干係的!與公與私,翟家村一事,你不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嗎,楚四歌?”指節扣了扣桌面,她難得嚴肅口吻,“你不就是為了看熱鬧才來流川的麼?水源被汙染的話,百姓哪有心思祭秋?”
摸了摸下巴,楚四歌微微闔眼,想了想,又想了想,才慢騰騰出聲,“……這麼說來的話也在理,不然翟家村的祭秋集市,我就不去了罷?被幽冥王一鬧都險些忘記了,難得你還記得祭秋這事,在下真是不勝惶恐……”
“這根本不是問題的重點!還有收起你那副嘴臉,明明嘴巴比誰都壞,裝什麼謙遜有禮的模樣……”百里逐笑氣得發瘋,攥緊了拳頭一拳砸在桌上,茶壺茶杯相互碰撞之間發出“呯呯”的聲響,“別以為黃泉之眼一事就這麼結束了,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我百里逐笑是不會放任你們魔族在流川胡作非為的!”
受傷的腳踩在凳子上,她藉著一隻腳站穩了身子,嶄新的襦裙被她用劍割去了裙襬,參差不齊地邊緣像是被狗啃過一般。
即便這般,這傢伙也絲毫沒有自覺,依舊氣勢洶洶地叫囂,“……重點是不朽啊,不朽也去了!還有……我把大哥丟在翟家村好些時候了,本以為幾天就能追上的,現在也不知道餓死了沒有……”
這副模樣,哪裡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回想起榮軒與自己說過的話,楚四歌無奈皺了眉頭,極為難得地沒有拋去白眼,只微微嘆了口氣起身便往外走。
“喂,你去哪裡?”她喚他。
“囑咐柔卿去幫你重新買件衣服,下襬像是被誰撕了一般,我可不希望走在大街上別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我;順便下收拾行囊,明兒起早趕路,去翟家村——看不成祭秋集市,瞅瞅你們修仙之人的熱鬧,倒也不蝕本。”
頓了頓,吃味不已的男子忽然間轉過身來,目光在百里逐笑的身上停了一瞬,喃喃道,“我終於知道初遇時你提到的那兩個因為‘要去看祭秋集市這種無聊理由而走了近三個月山路的笨蛋’是誰了……”
並沒有太在意楚四歌的戲言,百里逐笑疑惑地看著他,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衫,“……這不是挺好的嘛,有那麼見不得人麼?喂,等一下!這幾天的住宿,還有衣服的錢到底是算在誰賬上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章不該叫“魔之奴隸”,應該叫做“王的男人”。
默默笑【=。=】
☆、百里藏刀【上】
尚未入秋,天氣已然轉寒。
夏末滿眼的綠色在與世間做著最後訣別,訴說著一個夏天的美妙與靈動;天空呈現出如水般的湛藍,這樣的顏色默默映在清澈的水面上,為河流渲染上另一層神秘,好似戲臺子後的一整塊幕布,意欲上演新的一出故事。
河上架起的木橋似乎是上了些年歲,卻依然固執地堅守在原地,任由來來往往的遊客踏在自己的身上。過了這橋,耐著性子走上幾步,便是翟家村。
眼下,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村口的一塊大石上,斗笠已然落了不少塵土。男子的面容埋在斗笠的陰影裡,一時間看不清表情。他似乎是害怕錯過什麼,才特意選了處惹眼的位置。
這傢伙一定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