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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
“所以,你怎麼會在德州?”先發制人總是好的。
“我倒是想去翟家村呢,可按你指的路走,果真到了一處懸崖。於是我想了下還是決定來德州看看,順道討回一千兩銀子。”無奈嘆了口氣,楚四歌在她背後推了一把,耳邊響起了鞦韆吱呀吱呀的聲音。
百里逐笑臉色一沉:居然還記得那銀子。
“是惦記著我這把劍罷?”毫不留情地拆穿。
鞦韆蕩了回去,繩索卻被楚四歌緊緊握在手中。他一探身子,灼熱氣息隨即撲到她的耳邊,後背抵著男子結實的胸口,那人笑道,“銀子,劍,人我可都惦記著呢,十倍奉還什麼的,我也很是期待……”
“你在說什麼啊!什,什麼人不人的,我,我才不會對你……混賬二字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你了!混賬混賬!”
☆、黃泉之眼【下】
一點點回憶著楚四歌之前所說的話,百里逐笑努力讓自己的思緒清晰些,再清晰些。
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夏天快要過去了呢。
身後拱門已經恢復了原先模樣,周圍瘴氣也漸漸消散開去,換句話說,自己手頭掌握的唯一線索被切斷了:如果不能儘快找到使小正兄妹孃親恢復心智的方法,他們一家的苦難就遠遠不會結束;而如果不能儘快聯絡上青仔的話,自己這個渾身上下只有兩枚銅板,堂堂沉淵白襟弟子——一定會流落街頭挨餓受凍。
想到這點她不由嘆氣,繼而扭頭望向楚四歌,“方才你所說的‘這邊’,指的是流川大陸麼?那麼你果然是從‘那邊’來的麼?不是楚荒,而是深藏於楚荒與流川交界碧水河底的……魔域?”
不知是何種心思才問出這樣的話來,如果可以,她根本沒有想過用“這邊”和“那邊”來區分仙與魔。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份了,又何必再問。”手腕微微加重了力道,他將身前的人推了出去。
鞦韆就這般搖晃著,繼續發出擾人心絃的聲音。
“楚四歌,你不該來這裡的。”微微垂下了目光,百里逐笑壓低了聲音。
德州也好,翟家村也好,他都不該去。
“所以你才給我指了一條反方向的路,好讓我這個魔物避開那些修仙之人?”鼻中輕哼了一聲,楚四歌幽幽闔上眼,“你是想說,那日你御劍離開本是想放我一馬?又或者是為了饒我一命?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好心和仁慈?”
“難道不該麼?喂,用點力推啊!”
似乎是嫌鞦韆蕩得不夠高,百里逐笑有些嗔怪地催促著自己的免費苦力,兩條長腿晃個不停,這回算是把小時候沒有玩的統統補了回來——稍稍有點感謝那顆落下來的星星了呢,若不是這空無一人的街,她才不會像個白痴小孩子一般做這種事情。
估計身後的那傢伙也不會。
狠狠在少女背後推了一把,眼見著鞦韆蕩了出去,楚四歌退後了幾步,生怕那女人使詐在鞦韆蕩回來時對著他胸口反手補一刀。
“對了,我在找一個魔物,一個叫做羅喉的女人,你可知道?”
刀子沒有,問題卻一個接一個丟過來。
不過問完了,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刀子就該刺過來了。
楚四歌垂了眼連連搖頭:早知來德州還得伺候這女人,自己還不如藏身在暗處默默觀察局勢,至少還有柔卿在旁邊伺候著他。
於是他搪塞,“你尋她做什麼?方才,你不是也見那女人躲入了黃泉之眼中了麼,只怕沒有主子的命令,一時半會也不敢再來造次了罷。”
“哈?原來你方才一直都在這裡?不朽怎不一招斃了你這黑狗魔物?”
彷彿被一招戳中了軟肋,黑衣男子徹底棄了一貫的冷靜神色,嚷嚷起來:你不是也說過我身上沒有絲毫妖魔的氣息麼?那些愚鈍的凡人怎會察覺出我的身份,又豈敢對我下手?再說了,我來德州最先便是尋你,你是修仙之人,倘若有難還能替我佐證還我清白,不然我怎敢在閒逛?”
說到底是為了尋個正派中人做靠山罷——她不滿撇嘴。
末了他說,“我與那喚作羅喉的魔物,根本上就不一樣。”
“這麼說你定是知道些什麼了?果然這下子魔域派了不少先遣部隊來‘這邊’嘛。”她扭頭,對上楚四歌的眸子,意味深長笑了笑,“有兩個孩子的孃親被那女人亂了心智,我想知道救她的辦法。”
男子手中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我若告訴你,可有什麼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