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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想要徹底剿滅我們……”
難得多言的隨從還沒有說完,楚四歌便打斷他,“柔卿,今日你的話未免有些多了。”
面色蒼白的侍從身子一顫,埋下頭說著對不起。
“戰帖是我發出去的,無論如何都要打。”他又強調,堅定且決絕,“魔域眾魔,都要出戰,但凡退卻者,一律殺掉。”
“可那些女人和孩子……”
楚四歌咬咬牙,表情中參雜了一絲痛苦,卻努力從牙間擠出二字,“全部。”
*
白逸之出現在黑煞宮的那一刻,柔卿本能地攔在了他的面前。
他知道他的身份。白逸之的到來,此刻來說,並不是可以忽視的事。
“讓開。”手中握著織羽長劍,一路斬殺至此,然而劍身卻不沾一絲血,沉淵白襟弟子的實力,可見絕非一般。這位流顏師叔的心情似乎並不好,素來嚴肅的他,此刻面上更是陰雲重重。
“請您立刻離開,否則……”
冷冷揮劍打斷勸阻,這面相陰柔的魔物並沒有給他帶來威脅,白逸之抬手,流光寶劍直指柔卿身後坐於王座上的楚四歌,“我有話與他說。”
柔卿長袖微顫,正欲現出真身,卻被楚四歌命令退下。
他素來是聽話的,恭敬行禮,消失不見。
織羽劍入鞘,白逸之偏頭側目,始終留心柔卿遁去身形的地方。
“柔卿不會偷聽的。”楚四歌起身走向他,淡淡道一句,“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就算要他去死,他也絕不會猶豫的。”
逸俊神飛的白衣男子冷冷哼了一聲,收回目光,沒有做回應。
“這裡只有我們二人,你不必擔心。”
“也就是說,即便我在這裡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
“啊啊,那得看白兄有沒有那個本事。”他微微一笑,空曠大殿之內陰風穿插,撩起男子額前的發,兩人間的氣氛不意外地變得緊張起來,“不過……在下勸白兄還是不要出此下策,雖然這裡安全,可白兄孤身一人透過黃泉之眼,闖入魔域黑煞宮一事,應該很快會傳到其他魔物耳中,若是勉強與我一戰,在下可不敢保證白兄能活著離開魔域。”
白逸之聽他言罷,不由挑眉嘲諷,“魔尊大人是覺得白某修為尚淺,不屑一戰嗎?哼,那夜在雲府你我還未分出勝負,若不是掌門阻攔,我想你應該不會說出這種話。”
楚四歌笑了笑,暗忖著原來沉淵第一醫師也會如此在意輸贏。
也罷。所謂的“天生看不順眼”,大概就是在說他們二人——白逸之這個傢伙,遠比他想象中的驕傲。
“白兄莫要逞強,你強行入黃泉之眼,功力已被化去七分……更何況,白兄身體所承擔的瘴氣反噬,要比尋常修仙之人更多。在這裡待得越久,你就越危險。”
白逸之本是禽妖,雖修習沉淵心法封住妖根,平日與尋常修仙之人無異,然黃泉之眼甬道中瘴氣四溢,極易令妖根鬆動,顯露原形。楚四歌所言不假,此刻的情況,於白逸之來說,極為不利。
十年前,為守住碧水河邊魔域甬道入口,他已嚐盡瘴氣之毒的苦頭,回到沉淵山門後險些顯露真身。若不是百里逐笑及時替他剜下手臂上妖化的黑羽,穩住妖根,只怕想再維持人形,與他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困難之事。
妖族身份被說破,白逸之臉色稍顯異樣,片刻後又很快恢復往昔平靜,“白某自有分寸,不勞魔尊大人費心。”
“那麼,我要的東西呢?”楚四歌知他固執,便也不再多做口舌之爭,單刀直入道,“既然白兄到了這裡,想必……流川侯大人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與你說了罷?”
☆、縱橫交錯【下】
楚四歌覺得自己問的多餘,白逸之的到來,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有一樣東西,他還沒有拿到。
而這件東西,他必須拿到。
“掌門確實已與我交代清楚,白某絕沒有想到,你能為……為她做到這般。”頓了頓,白逸之露出一副釋然的表情,原先冷峻的口氣也軟了下來,“楚四歌,這一次,我不得不服你……”
楚四歌眼帶笑意,抬手一拱,“能讓沉淵第一醫師服氣,在下當真受寵若驚。”
白衣修仙人彆扭地移開目光,“所以說,霜緋她沒有將佈陣圖交給你?”
“賭上沉淵派千百名弟子性命的東西,她是不可能給我的,你們大可放心。”楚四歌想了想又道,“她……一定會成為受人稱道的掌門人,不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