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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的心要你今日來赴約一樣……”
她想她終於明白劍入鞘中,究竟是何種滋味了。雲欺風曾對白逸之說起過,唯有楚四歌才是她的劍鞘,此刻的她,更加能夠體會這種複雜的關係——無論自己如何強大,如何鋒利,只要遇上這個男人,永遠永遠,都沒有辦法再囂張。
與一柄利劍來說,般配的劍鞘,才是唯一的歸宿。
百里逐笑踮起腳,狠狠吻住楚四歌的唇。
“我能相信你嗎?”結束綿長的吻之後,她才慢慢拉開兩人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像是已經遺忘了很久。
“你不是一直都很相信我嗎?你若不相信我,此刻,恐怕早已拔劍了罷?”他輕撫她的額髮,只言其它,“十年前,我跟了你一路,看你喜歡這個,糾結那個,自己將自己困在無間地獄裡,遲遲尋不到辦法脫身;如今你我再得重逢,你明明心念舊情,卻問我這樣的問題……你叫我,該如何回答你?”
她咬牙,手腕間只覺得他手力道更緊,渾身戾氣也濃厚,像是強忍著極大的怒火。
可是他有什麼好生氣的,該生氣的,根本就該是自己才對——十年前,是他拋棄了她,是他不要了她,怎的說得他倒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這些年她拼命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堅強,變得更冷靜,卻不想無論變成怎樣,那個令她改變的男人再也沒有來找過她。
“楚四歌,你欠我太多了。”眼眶有些微紅,百里逐笑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往事一件件湧上心頭,那股浪潮,無法壓制,“你欠我蠱毒解藥血提子的那份情,你欠我許諾過的彩禮,你甚至,你甚至還欠我一條命……你一直都在欠,從來也不記得還。我有些後悔當年在翟家村摸秋時許下的願望了,那個混賬到底是消失了,消失得徹底。”
她凝視著他的雙眼。
楚四歌醒悟過來她當年對著浮燈許下了什麼樣的心願:她希望他不要消失。
他沒有消失,可是他存在的很不好,“你以為你沒有欠我嗎?”
百里逐笑訝然他會說出如此顛倒是非的話,正想辯駁些什麼,卻被楚四歌緊緊摟於懷中,分毫不許她動彈,黑衣男子聲沉若水,“你也欠了我許多,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雙頰已經羞得發燙,卻還是藉助身後的牆壁挺直了身板,她真是一點都不想在那個男人面前露出氣短的模樣來,故意冷了聲音,“我在問你問題,先回答我——能不能,相信你?”
他微微笑,並不做回答,只捧住她的臉,又吻了下去。
☆、霧裡看花【下】
如同浸沒在溫暖的泉水中一般,只是那暖泉的吞吐間的壓迫感,幾欲令她窒息。手指接觸到他的面板,灼燙得可怕,輕輕摩挲,便足以將她化作水霧。
百里逐笑覺得自己瘋了,居然渾渾噩噩間與沉淵大敵又行了那苟且之事。
她咬著下唇,倔強抬眼去看,那傢伙臉上殘留著細密的汗珠,正闔眼休憩,也不見往日聒噪毒舌,吃飽喝足後,倒像是隻安分守己的家犬了。男子身上幾道紅痕甚是顯眼,正是拜她所賜,看到這裡,她心虛地又將目光移開。
“沉淵部署得怎麼樣了?”楚四歌忽然開口,不同於往昔雲雨後的纏綿,百里逐笑全然沒有想到他會選擇這樣一個話題,床帳內曖昧氣氛瞬間消散,陡然變作了寒風凜凜。
她先是一怔,隨後反問,“怎麼,你很在意嗎?”
“百里逐笑,難道你不在意魔域部署嗎?”
“哼。若說部署,沉淵派自然是萬無一失,定會殺得你們丟盔棄甲,落荒而逃。”錦被之下明明還握著她的手,為何,可以冷麵冷眼地說出冷心的話,百里逐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努力讓自己更加堅定,“楚四歌,與修仙之人為敵,一定是你此生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你怎能斷言我一定會輸?”
“我當然能斷言。”能感覺的到楚四歌握她的手,稍稍鬆了一鬆,她笑,“就像你覺得我今日一定會赴約一樣。”
楚四歌頓了頓,原本握住她柔夷的手禁不住慢慢向其他地方遊走,偏過頭,輕而易舉含住她的耳垂,“你……希望看見我死?”
她沉默。
渾身被他擺弄得酥麻,她挪了挪身子,絲毫沒有制止住身旁男人的進攻。
“我可以贏的,是不是?”他探向她,指尖掠過她的腰身,寸寸灼心,“我楚四歌,有這個實力取勝的……”
頻臨再一次崩潰的邊緣,百里逐笑努力讓自己殘存的理智佔據上風,從口中溢位四個字,“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