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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還狠。
比她還猝不及防。
“楚四歌,你到底,你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被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還擊氣得發瘋,百里逐笑抬了聲音連連推開他,“混賬……東西……”
茶館中茶客寥寥無幾,此刻目光盡數落到了兩人身上——撇開桌上兵刃不談,兩人你來我往的舉動分明是情人之間床頭吵床尾和,那些人指點了下議論了幾句後也就不再注意這邊,反正接下來的事情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成家的夫妻雙雙把家還,沒成家的從茶館轉戰客棧,要個房間,該幹嘛幹嘛。
果不其然,那些凡人的目光根本沒有引起魔尊大人的注意,他擱下茶錢,一手拿起桌上的細劍,另一手稍稍一用力,便將身形清瘦的少女整個兒扛在了肩上。
“喂,喂喂喂……”她正羞於楚四歌的做法,偷偷想去打量周圍茶客們的目光,誰料也不知那魔物究竟是施展了什麼步伐,頃刻間兩人便已到了空曠的房間中。
“憐香惜玉我自然懂,不過……”楚四歌這才慢悠悠抬起眼睛,故意拉長了聲音,“不過……你算是溫香麼?還是軟玉?”
“難道不算嗎?好歹我也是個女人誒!”
“喔?你是在說胸前有溝——壑——的那種女——人——麼?”某人壞心眼地將某些重點詞句拉得更長,異族的魔物似乎根本沒有覺得百里逐笑的慍怒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反倒是發出更加戲謔的聲音,“你這脾氣,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現在這模樣,怎的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溫香軟玉?”
她炸毛,回嘴道,“你才又臭又硬!”
“呵,原來你是一直這麼想的啊……嗯?真的是這樣麼?”男子云淡風輕轉了身子,半含笑意,湊到幾欲揮起拳頭的少女面前,忽而欺身而下,危險的氣息重重撲在百里逐笑的臉上,雙頰恍惚間騰起的灼熱感頓時煞去了她先前的不滿和激動,本本分分收回手慢慢退到牆邊。
房間內佈置體面,她心下猜想此處是楚四歌這幾日在塵世走動下榻的住處,雖然這傢伙先前在流川走動隨意慣了,但有時也會莫名講究吃穿住行,這十年又坐上了魔尊的位置,誰知道會不會更加講究這些身外之物。
也好,待在這裡總比兩人在街上結伴而行要好得多——仙魔約戰日期臨近,這個節骨眼上見面,根本不是明智的抉擇。
百里逐笑此刻忽然覺得,自從應約去了茶館見他,自己就已經走上一條佈滿荊棘之路,更不用說眼下混亂狀況;可是她如果沒有去,沒有問到‘不叛’勾玉,或許會遺憾一生。
見她微微走神,楚四歌笑得更叫人捉摸不透,伸出一隻手將她的手扳過頭頂,薄唇貼在她脖頸間他之前咬過的地方,慢慢濡溼著。現在的他,很是享受與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間,儘管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約多,他就越危險。
他楚四歌,一貫對做危險的事,樂此不疲。
再說百里逐笑,本是氣不過被人壓制,抬腳胡亂踢了幾下,終是因為底氣不足而放棄了掙扎——她自然明白楚四歌要做什麼,而他要做的事,也正是她想的。
什麼嘛……根本就像從前一樣……那個混賬。
明明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拋棄了她,明明要將她交給魔域眾魔作為保住自己位置的籌碼,向沉淵派下戰書的是他,妄圖染指流川的還是他……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刻骨銘心的背叛之痛常常令她窒息,可是當那個男人真真切切站在她的面前,好像原本堅定不移的一切都開始動搖了。
就像埋藏在灰燼中的火種,重新開始燃燒。
之前所說的“不會再相信他”,蒼白無力的誓言,就在這烈焰之中消失不見。
“等一下,等,等一下!”猛然清醒,百里逐笑忽地發狠重重推開身上的男人,胸口遏制不住地起伏,“你和百鬼魅王她……”
“我知道你在意什麼。”未等她說完,楚四歌便打斷,“我沒有娶她。”
被拆穿了心思難免不舒服,她扭過頭去不經意間就低了聲音,“我只當你會對我食言,沒想到,你對別的女人也是這般不守承諾。”
“我之所以不遵守承諾,你難道不知道答案嗎?”
百里逐笑怔了一怔,故意裝傻道,“我怎會知曉你們魔王之間的事情。”
當真是愛極了這女人不坦誠的模樣,楚四歌這般想著,牽制她的手不禁握得更緊,“你我久別重逢,莫說這些煞氣氛的事情。百里逐笑,從現在起,忘了你的身份,你的責任,你,只許聽從自己心的聲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