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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的,只不過一個多月,就將羽林衛這些大老爺治的是秩序井然,恐怕旁人還真沒這個本事。
“下官陪戎校尉,主帳衛官胡離參見左丞大人。”正思索間,前面人聲漸響,一個消瘦漢子疾步走到近前躬身道。
主帳衛官,也就是親兵官兒了,對方並沒有大禮參見,成巒也是不以為意,將領的衙兵都是這些人身邊最親近的人,多數都是兄弟子侄或是同鄉充任,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是主將身前最
屏障,兵敗的時候往往都是寧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能脫險境的人手。平日也最是得主將恩遇地一群人,是軍中絕對特殊的存在,和主將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衙兵統領那就更不用說了,除非遇到主將直屬軍將,否則便是官階再大,也不用施全禮的。
“大人領兵在外,臨走前吩咐我等略備飲食,迎候左丞大人,不過軍中飲食粗糙。還望左丞大人不要嫌棄才好。”
成巒微微點頭,矜持一笑道:“來這裡也不是為了享福的,不過這大半天過去確實有些腹中飢餓,那就叨擾了。”
“這是。。。小心的抬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燉鍋擺放在桌子上,香氣撲鼻引人食慾之下,卻也不免有些詫異。
旁邊作陪的只有胡離和李全德兩個,李全德看樣子是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立即便迫不及待地掀開了鍋子,裡面燉肉的香氣立時便又濃郁了幾分。
胡離卻是不急,笑著解釋道:“這是下官幾個前次在外獵的?鹿,大人讓給傷病燉了兩隻。剩下的這只是留下專為招待左丞大人地,這?鹿性熱,正合冷天補身。大人趕緊嚐嚐。”
“我說的是他們兩個。。。。著兩個在旁邊侍候的半大小子。這兩人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穿著也破怪異,穿在身上猶顯寬大的破舊軍服。袖子和褲腿都是挽了又挽,小一些地那個還拖著鼻涕,這樣兩個人出現在這裡不免有些怪異。
“大人說他們啊。”胡離隨即笑道,“他們都是長安縣人氏,父母雙亡,在西山上一家敗落的道觀存身,受道觀的觀主接濟過活,但去年時老觀主病死了,兩個孩子便飢一頓飽一頓的沒個著落,這大冬天地餓的受不了了,大的領著弟弟便到軍營投軍。”
說到這裡其他幾個人都是樂了,這兩個孩子年紀大地也不過十三四歲地年紀,小一些地也就十二三,瘦的和柴禾棒似地,投軍一說未免有些像是開玩笑。
不過胡離這時卻收斂了笑容正色說道:“要是擱在別處是萬不會收留他們的,但我們大人十一歲從軍,說起來那時比他們年歲還小,卻也不會瞧不起他們,不過他們兩個和我們大人沒法比,所以只收留了他們在這裡做些雜物,手腳到還算勤快麻利。。。。。”
“原來都是苦命之人。。。。句,不過隨即便是心中一動,這到也是個好機會,武學初建,又是折大將軍作這個山長,不少聽到訊息的都是削尖了腦袋般的想將自家子侄送進去,尤其是童員這一塊,景王那裡已經暗示了,只要寒門出身,身家清白之人充入的。
知道這個事情也就兵部幾位管事之人了,也都在琢磨著自家遠房親戚是不是有這樣的人選,便是有這樣的人選,還得過景王那一關,事情須不好辦,這裡兩個孩子到是合適,那趙石在景王那裡又是個能說得上話的,自己只需提上一句半句,這個人情也就落下了,兩個孩子這裡還落了感激,一舉數得。。。。
心念電轉之餘,隨即便接著說道:“這麼兩個孩子在這裡肯定不是個事兒,我這裡到是有個好去處。。。。
說到這裡才醒起眼前的不過是那位指揮使大人的一個衙兵統領,這事跟他可說不著,便即頓住了話頭,果然,胡離立即笑道:“這事成大人您還得去跟我們大人說去,下官這裡可做不得主的。”不過胡離也是心裡話,這麼長的時間,他們這位指揮使大人的性子他再是熟悉不過的,那可不是什麼善心人,這兩個孩子以後若沒個用處,白養人吃飯的事情那位大人是不會幹的,但這話可不能宣之於口,只是在心裡唸叨唸叨罷了。
成巒笑了笑,轉開了話頭道:“指揮使大人得什麼時候迴轉?你知道不知道?”
胡離搖了搖頭道:“這個可不清楚,我們在鞏義縣的時候也這樣演練過,出去數日到十幾日不等。”
看對方臉上變色,知道這位成大人怕是在心裡擔心不能回去過年,也不說破,只是接著道:“不過羽林左衛的軍兵怕還吃不得這般的苦頭兒,所以大人自管放心,多則五日,少則三天,大軍就會迴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