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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之時,曾聚二十萬大軍於此,連場血戰之下,卻是這漢人雄關面前撞的頭破血流,之後就再沒有過大規模地進攻之舉。
但此時潼關之下旌旗遍佈,密密麻麻地營帳好像能一直鋪到天地盡頭,軍中金戈交鳴。人喊馬嘶,也不知多少戰士身處其間,磨刀霍霍,想要一舉破了這千載關城。
一隻高約數十丈的大旄也已經在軍中立了起來,迎風獵獵作響,上面一隻青面鬼獸躍然若生,正是大金徵西都元帥完顏烈地將旗。
軍營之外,密密麻麻的木柵已經修了起來。但有地地方卻是殘破不堪,人馬的屍體堆積在一起,看服飾有金軍的,也有秦軍的,鮮血已經凝固成紅褐色。一些金軍的軍士正在其間不停將屍體搬運開去,重新修建拒馬等物,顯見兩方戰事已然開始了一段時間了。
潼關高大的好像能連天地都阻斷在這裡的城牆之上,一個身形高大壯實。頭頂輝纓,身罩戰袍的將軍穩穩站在那裡,眼見對方軍容如此之盛,臉上卻沒絲毫動容之色,身後頂盔貫甲地一群大小將校靜靜的立在他的身後,並不敢有哪個發出一點響動,好像底下的大軍還不如這人一人來的威嚴一般。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大秦潼關鎮守使。魏王李玄道,他十五歲從軍,雖是皇子之身,但卻是從一個轅門校尉做起,歷任京兆團練副使,殿前司禁軍副將,延州安撫副使,金明寨指揮使。後調入潼關。任職鎮守副使,監軍使。最後才當上了潼關鎮守使,二十一年的時間,幾乎都在軍中度過,這在歷朝歷代來說,以皇子之尊,卻能憑真本事逐級升遷到如今的地位,可以說是絕無僅有,這二十一年中也不知幾生幾死,只看他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就知道其間地兇險之處。
半晌過後,看著底下連綿的軍營旗幟,李玄道堅毅的面龐上露出一絲冷笑,襯著他滿臉的疤痕,卻沒有一絲李玄持或是李玄謹兄弟的溫文爾雅,而是顯得異常猙獰,漫手指向前方,“不知天時,不習地利,便是人和也佔不上,金虜不足道也,今日必要金虜匹馬無還,以慰我大秦歷年死難之將士,眾軍隨我齊心協力,青史留名,就在今朝。”
“大帥威武。”
“大帥虎威,區區金虜何足道哉。”
“……”
聲音雖是雜亂,但自這些身經百戰地軍中將校一起喊出來,竟是蘊藏著一種好像百折不回的決心和意志,竟是沒有一人有半點膽怯和驚慌,這等視三十萬大軍如土雞瓦狗的氣勢讓幾個方自應援到達潼關的將校都是暗自欽佩不已。
李玄道擺了擺手,簡短了說了一句,“金虜中軍剛到,大戰還得等些時候,讓巡城士卒夜裡盯緊些,別讓人摸上來……”
說完了這番話,轉身帶著大小將校和自己地親兵在鐵甲錚鳴中下了城牆。
“大帥心中可是已有定計?”
潼關鎮守使府的一處書房之中,巡城歸來的李玄道巍然坐在椅子上,他身旁只有那位從京師一路逃回來的李先生一人。
站起身來在房中緩步走了一圈,才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還真沒看出來,我那七弟竟是有這樣的膽魄和宏圖,我和老三可都要遜了一籌了,還是老頭子看的清楚……”
“大帥……”
揮手止住急急就要開口的李先生地話頭兒,李玄道臉上浮現出一絲失落的笑容,“你還沒看出來?京師東路的禁軍幾乎都抽調到了這裡,兵部來函說西北鎮軍禁軍也在往這裡開拔,糧草軍械去年便都準備好了的,這哪裡是要守關自保的意思?這分明便是要進軍東出,便是我李玄道和金虜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也不曾想要出關一步的,如今又交付我如此重權,在這心胸和志氣上,我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