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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得逞了去,這就是你說的公事?”
也不待對方喘口氣,回身就道:“趙大人,將那幾個刺客給我帶上來給曾大人看看,是不是隔了一夜,他便不認得自己身邊的人了?”
趙石的聲音顯得沉靜而冷冽,“殿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看還是到正堂再說吧,相信曾大人也不會不來地。”
曾度聽見李玄瑾說到有人刺殺他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整個腦子都嗡的一聲,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位王爺栽贓陷害,再一聽,竟然是自己身邊的人,這心可就慌的厲害了,刺王殺駕。形同謀反,罪誅九族,這是頂了天的大罪,便是栽贓,這個髒看樣子也栽的夠結實。這些龍子鳳孫地心真是狠毒到了骨子裡。
他也是在官場中歷練出來的人物,驚慌之色只是一現即逝,接著便沉默了下來,這裡是鞏義縣。不是朝堂,便是分辯也於事無補的了,心中馬上便有了定計,這個時候千言萬言都不如一默,自己都不知道景王原來出京了,還來到了鞏義縣,刺殺又從何談起,這件事不定是什麼人鬧出來的呢。只是被自己趕上了罷了,震驚過後,心思轉動,頭腦漸漸明晰了起來,若說景王跑了這麼遠,只是為了栽給自己這麼個罪名,好像怎麼也說不過去的,事情並不如想象般的簡單啊。這件事回京之後。只要盡力分辯,便也無事。若是這個時候被景王抓住什麼話柄,旁邊又有旁人在,這位景王殿下就算不為別的,為了之前的恩怨,將這件事套在自己地頭上也是願意的吧?那可就萬事皆休了。
想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李玄瑾身邊的趙石,默默站起身來,跟在了李玄瑾的身後,卻是一句話也不打算說了的。
不一會兒功夫,幾個夜半來襲地傢伙已經被弄進了正堂,連在外接應隨時準備撤走的那個小三也在其中。
將所有人都揮退了出去,李玄瑾斜瞄著曾度,指點了一下程坷道:“曾大人可認識此人?”
曾度看見這麼多人被弄進來,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血肉模糊的,心裡已經一涼,其中兩個的臉龐還沒怎麼走形,他自然是認得地,可不就是護衛自己前來的殿前司禁軍軍士?至於程坷,雖然如今樣子難看了些,仔細認認也是認得清的,這幾個人都沒什麼,他們是殿前司禁軍,是兵部派來的,回去自可以推到兵部身上的,但其中一個偏偏卻是他府裡的護衛,雖然來他府裡不久,但一身功夫很是不錯的,引見之人也算的上是府裡地老人兒,怎的到了這裡竟然成了刺客?
見曾度臉上變色,李玄瑾冷冷一笑道:“曾大人驟得高位,春風得意緊啊,你父子在京師也宿有清名的,沒成想卻做出這等陰司事情來,本王知道,在這裡跟你分辯不清的,這麼晚來呢,也是想告訴曾大人,別過後再作那些遮遮掩掩的無謂之事了,趕緊回京到大理寺聽勘吧。
還有,你那些隨從人等都給本王留下來,本王要看看裡面的人等是否齊整,是不是還藏著什麼窮兇極惡之徒。”
說完再也不理臉色蒼白的曾度,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趙石又叫進人來,將這幾個人弄了出去,直待嘈雜地腳步聲走遠,曾度才緩過神兒來,啊了一聲,猛地站起身來,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跺了跺腳,一疊聲兒地開始喊人,“快,快,快給我拿筆墨來。”
下人們這個時候大多已經醒了的,多數迷迷糊糊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殿前司禁軍還在睡夢之中就已經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軍士拖出被窩綁了起來,本來開始時李玄瑾是想著根本不給曾度存什麼體面,將他手下的人等都拿個乾淨的,但隨後一想,如此一來,卻是略顯跋扈了些,畢竟對方乃是朝廷三品大員,御前官司還沒有打,若是這麼作了,難免授人以柄,到時分說起來也是個麻煩,便放了其他人一馬,只將那些從京師來的軍士們拿了個乾淨。
即便如此,整個鹽場也是沸反盈天,這些京師來的大爺不知自己犯了什麼事兒,哪裡肯甘心就範,中間難免有硬挺的出口不遜,或是極力反抗,趙石的手下哪裡會客氣了,沒頭沒臉便是一頓拳腳下去,再拖死狗般將人拖走,場面真個是熱鬧之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