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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逃跑,卻聽一個聲音道:“鞏義縣禁軍團練趙石求見三司使曾大人。”
那人聽了,身子一定,這才轉了過來,看見兩人慢慢跺了過來,接著火光一看,一個身穿禁軍軍服之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才心神稍安,“這麼晚了……你帶這麼的多人來……大人正在休息,若是驚擾了大人你……。”
驚魂未定間,說話便也磕磕巴巴,趙石也不待他說完,直接沉聲道:“今晚趙家莊鬧匪,下官帶兵是來護衛大人安全的,嗯,順便再給大人引見個人,勞煩通秉一聲可好?”
那人一聽這話,驚慌立即盡去,胸脯也拔了起來,說話不緊不慢的好像剛才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大人正在休息,你等明日再來吧,這些軍兵都留下來護衛大人安全,要說鞏義縣這個地方可不怎麼樣,大晚上的也不讓人消停了,你們可仔細了,若是擾了大人清夢,回京說上一句。仔細你們腦袋上的官帽……”
他們這些人在京裡自然不敢如此張揚,但出了京之後,一路上仗著曾度地勢力擺架子擺地慣了,說起話來便也趾高氣揚,生像自己便是三司使一般。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個溫和中帶著幾許倨傲地聲音已經插了進來,“曾度好大地架子,門下的一個奴才就敢在朝廷命官面前信口開河。到真是讓人見識了他的威風。”
那人正說的高興,被人插了這麼一句,臉子一沉,也沒看是誰,便罵了一句。“誰在說話,也不拿鏡子照照你的臉,你是個什麼東西,敢……”
說到這裡。接著火把的光亮,一個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看上去有些眼熟地,不過還沒等他看清楚,那人卻已經抬起手來,一巴掌扇了過來,啪的一聲脆響,這一下挨的實成。打的他在原地轉了一圈兒,耳中好像鐘鼓齊鳴一般。
這人哪裡吃過這虧,在京裡時,曾家是宿有清名的,對下人管的也就分外嚴厲,但出了京,連曾度自己都有些拿捏不住,還指望他能約束住這些得意便猖狂的下人?這人被人平白打了一巴掌。張嘴就要開罵。沒成想,旁邊的那個剛才還算老實地禁軍掄起巴掌來。照著他臉上又是一巴掌,這一下可比上一下重的多了,要說剛才那一下只是個耳光罷了,那這一下只能用砸來形容了,一巴掌就已經橫著將其拍倒在地上,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立時昏了過去。
李玄瑾也愣了愣,他可沒想到趙石下手如此之狠,彷彿一點顧忌也沒有,將一個大活人一巴掌掄倒在地,這得多大的力氣?
沒等他想太多,趙石冷笑道:“這些下人不打不長記性,相信見到曾大人就不會這麼不好說話了,黃兄請。”
門前的另一人已經進去報信兒,再加上所有扈從這時都睡地正香,兩人一路無阻,直入內堂,曾度才在下人的攙扶下出來,還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見了兩人楞了楞,趙石舉著火把,將李玄瑾周圍照的通亮,曾度掃了一眼,愣了愣神兒,接著擦了擦眼睛,好像不怎麼相信會在這裡見到李玄瑾一般,接著激靈一下,一把將還待呵斥地下人推開,撲通一聲已經跪倒在地上,“下官曾度參見景王殿下。”
看他衣衫不整的狼狽樣子,和在京師時那副清廉自守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本來還憋著火兒的李玄瑾到是樂了,“曾大人,咱們緣分不淺啊,在這裡都能碰頭兒,真是應了那一句,有緣千里來相見了。”
曾度也是震驚,再加上腦袋昏沉,頗有些不知這裡是京師還是在鞏義縣的感覺,聽了這話,順著李玄瑾的話頭兒接道:“不敢,不敢,下官未曾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恕罪?”想起和這父子兩人的恩怨,李玄瑾咬著牙樂了,語氣中更滿是寒氣,“我來這裡正是向曾大人來問罪的,還沒問呢,恕個什麼罪?難道曾大人自知有罪不成?”
這話一說,曾度卻有些發矇,他知道自己父子已經把這位景王殿下得罪地狠了的,只是沒成想在這裡能遇到這位,自己有什麼把柄被他攥住了?回想出京這一路上,也沒作什麼出格的事情,再一個要是有罪的話也不用他景王來問啊,想到這裡心中一安,見這位絲毫沒有讓自己起來的意思,他如今是朝廷的三品大員,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見人就要下跪的小小禮部小吏了,就算對方是個王爺,也不能如此戲耍他的,心中也是惱怒,此時地他也是完全清醒了過來,抬頭梗著脖子便問道:“曾度出京所為地是公事,便是有罪也待有司查勘,不是殿下說的算地。”
“公事?好一個公事,難道行刺本王也是公事?古往今來,居心叵測之臣唯你曾度是數,若不是本王警醒,身邊還有趙大人護衛。說不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