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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中秋的天氣,枯黃的落葉片片的往下落,秋風帶著絲絲的涼意席捲著大地,但蘇褔省的大地上卻看不到絲毫的蕭索之意。
人聲鼎沸的虹橋火車站內外,滿是穿了新式軍裝的太平新軍士兵,把不算很大的火車站圍了個水洩不通。青石板鋪就的站臺邊上,兩名穿著太平新軍校官服色的年青人站在一旁,兩人都是全副武裝,看著不遠處的幾名尉官在大聲的喝令整隊。
一名青年校官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盒蘇褔省自產的小刀牌香菸,遞了一支給身旁的同伴。小刀牌香菸是福建士紳王德在上海辦的菸廠生產的香菸,士紳王德為了紀念上海小刀會起義失敗後被屠戮的小刀會而專門命名了這種小刀牌香菸,小刀牌香菸口感純正,和貴雲商號的貴雲香菸有得一比。
他的同伴緊緊的抿著嘴唇,沒有伸手去接,只是皺眉說道:“周大哥,你說我們為什麼不去福建而要去湖州?”
那周大哥沒有馬上回答,自己掏出火柴點上一支香菸,深吸了一口之後,淡淡的說道:“西王殿下派我們去,我們就去。王凱,我們是軍人。”
“湖州郡那邊沒有清妖……”那王凱小聲的嘀咕道,周大哥凌厲的望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這幾個月的軍校你都白唸了?凡是阻撓我們新政的人都是敵人!”
王凱試探的低聲問道:“包括天京的友軍?”
那周大哥嗤之以鼻道:“他們配稱友軍嗎?你見過扯後腿的友軍嗎?你見過每年上繳賦稅錢糧給他們,他們還要來打我們的友軍嗎?”
王凱不再吭聲,那周大哥煩躁的鬆開風紀扣,深深的吸了一口道:“王凱,我知道你心裡彆扭什麼,上政論課的時候你的問題就是最多的,你應當知道咱們新政之後和天京那邊已經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形勢了。在蘇褔省我們講信仰自由,講新儒學,講保護私產,哪一條不是和天京政令格格不入的?你去年到過天京下關。那邊過的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麼?還在豁著聖庫吃大鍋飯,一家一戶都沒有什麼私產的。如今的新政讓大家過上了好日子,我們當兵的就是要保護新政。”
王凱點點頭,鄭重的道:“這個我懂,可為什麼不能和平解決這件事呢?天京那邊應該看得到咱們新政的好處,他們也該學我們才是啊。”
周大哥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道:“要是哪天清妖也學我們的新政,你還打不打清妖?”
王凱愣了一下道:“清妖和天京友軍不同……”
周大哥呵呵笑了笑沒說話,王凱腦子裡有些混亂,要是清妖真的學新政讓百姓過上了好日子,那似乎也就不算是敵人了。
王凱沉悶了半晌。忽然又開口問道:“聽說這次是因為西王殿下不奉召進京。天京才發兵的嗎?”
周大哥嗯了一聲。斜睨他一眼反問道:“難道你覺得西王該回天京去嗎?”
王凱馬上搖頭道:“不,西王殿下不能去,這明擺著就是鴻門宴。”
周大哥深吸了一口香菸道:“天京那邊這次是擺明了軍馬要動咱們的西王殿下,西殿十六萬新軍、二十七萬鄉兵都不會答應的。誰要是敢對西王殿下不利。我周懷潁第一個不答應。”
王凱鄭重的點頭道:“我也不答應,要是沒有了西王殿下,咱們西殿軍還能稱為西殿軍嗎?”
周懷潁又深吸幾口,最後將菸蒂踩滅,沉聲說道:“最近很多校官、尉官都在議論這件事,想法和你一樣的多,最後大家得出一個結論,要是咱們西王坐上天王的位子,天下不就太平了嗎?”
王凱毫不遲疑的說道:“我也覺著天王的位子該讓西王殿下來坐。”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有些為難的說道:“可這樣就一定會和天京友軍兵戎相見了。”
周懷潁沉默了片刻後道:“記住軍政部的訓令。西殿兵不打第一槍,但要是天京兵敢動手,咱們堅決的打回去!”
王凱很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時候火車的汽笛鳴響起來,一列裝滿了軍人的悶罐車緩緩開出了火車站。王凱看著火車離開,口中喃喃說道:“第一營的人離開了,二營要準備登車了。”
周懷潁掏出懷錶看了看道:“比時刻表晚了五分鐘。”
王凱呵呵笑道:“已經算好的了,第二師的人坐船走,昨天傍晚在碼頭足足耽擱了兩個小時,咱們第一師坐火車走,已經算是準時的了。”
周懷潁皺眉道:“王凱,你在軍需部,我聽聞這次是不是物資有些不足?”
王凱搖搖頭說道:“物資是有的,只不過是運到溫州去了,天京兵馬這一動,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