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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神情略帶蕭索地為自己斟滿一大杯桃酒,再仰首一飲而盡。
“別喝多了。”沐策柔柔地叮嚀著她。
不只是蘇默,重新取過酒杯的花叔與花嬸,他倆也不作聲地跟著一起多灌了兩杯。
“沐沐,你在黑牢的那三年……”打從一開始起,花嬸就一直很想知道,他那一身的傷究竟是如何而來的。
“我那三年每日都忙得很。”他邊說邊將桌上的酒罈拿離蘇默逮了些,再把剝好的花生放至她的面前。
“忙什麼?”
“忙著讓陛下心頭好過些。”在他的語氣裡,全然找不到一絲波瀾,“因陛下有令,所以獄卒每日都對我或鞭或打,偶爾還會烙上一烙,所以我忙得沒工夫去傷春悲秋。”
花叔氣得用力拍打桌面,“為何陛下要把氣出在你身上?那些事不都是你父兄做的嗎?”
沐策看著酒杯裡盛著的那顆明月,在酒面上浮浮蕩蕩的,時而殘缺時而圓滿,這不禁讓他想起了,當年初初知道父兄賣國叛國時,他在極度不可置信後,那一腔深深埋在心底的怨尤,可他又不知能往哪兒發洩、又該向誰傾訴,這價根本就不能告人的心情。
他仰首看向蒼天,“你們說,忠義二字,倘若只是簡單的金錢與美色即能被收買,這難道還不夠傷人嗎?更遑論,那個遭到背叛的人,還是個一國之君。”
所以他不怨,即使身在黑牢時日夜受盡苦楚,他還是不怨陛下;當他父兄獲了罪後,他也不怨他們,哪怕他可能會因他們而永生不得離開囚禁他的監牢。
說到底,就是傷心。
這二字,可讓人生讓人死,這一幕往事的起因,就只是一個傷心,而那個被傷透心的人,即是當朝皇帝。
“被鞭的地方,還疼嗎?”花嬸掩不住滿眼的淚光瑩瑩,好不心疼地輕撫著他的手臂。
他漾著笑,“不疼了,花嬸補得很好,就是傷疤看起來嚇人而已。”
“被打的地方呢?”花叔也望著他的膝蓋,不斷地回想起他剛到山上時那一夜的慘況。
“被打斷的地方花叔都已幫我接起來了。”他開始擔心再這般說下去,今晚的中秋夜,恐怕就會變成抹淚大會了。
蘇默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你真不恨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