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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地瞎扯著。
當他們三人開始努力地說起笑話,想不著痕跡地轉移他的注意力時,他終於按撩不住了。
“我並無什麼心思,也沒觸景傷情,所以你們就都自在點吧。”他神色自若地說著,舉箸挑著盤裡的烤魚魚刺,在挑好後首先遞給坐在他身邊的蘇默。
“……”這麼快就被他識破了?
他催著他們下筷,“再不吃菜都涼了。”該哭的該痛的,對他來說都已經過了,他並不想破壞大家過節的心情,因此只簡單地帶過。
花嬸乖乖地吃完一大盤烤魚後,以肘蹭蹭身邊的花叔向他示意,收到妻命的花叔,小心謹慎地看向沭策。
“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問……就是不敢問。”
“什麼事?”
“你不想回京為你父兄洗刷冤屈嗎?”雖說他們也不是想要他離開這兒啦,但他家的那事不挺大的嗎?怎麼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
沐策一臉茫然的眨著眼,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冤屈?”這是哪來的誤會?
花嬸唱戲似的跟著幫腔,“是啊是啊,世上人人都知衛國大將軍父子是被冤枉的,若不是那個梅相禍國,而陛下又聽進了那奸相的讒言,怎會害得你一家蒙冤不白,甚至家破人亡?”
這流言也太荒唐了……
沭策一手撫著額,實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父兄他們是真的有罪。”或許是往年他父兄的威名太過深植人心,這才會造成眾人的誤會。
“什麼?”花叔激動地拉著他的衣領,直接把他看成了個怕事的不孝子,“難道你不打算為你父兄翻案?”他怎可以就這麼認了?
沭策白他一眼,“他們犯了死罪是事實,有什麼好翻的?”
“好歹你父兄多年來鎮守邊疆,有功於國——”花叔都還沒把話說完,就被他給截住。
“功不能掩過。”他拉開花叔的手,鄭重向他們澄清,“況且,他們叛國賣國皆是鐵錚錚的事實。”
“怎麼會……”不只是花氏夫妻倍感訝然,就連邊上一直靜靜聽著的蘇默,也好奇地湊上前。
望著三雙不怎麼相信他的眼眸,沐策無奈,只好對他們說出長久以來他刻意隱而不宣的自家秘密。
“我爹天性就貪財。”不然他家的大將軍府,就不會到處雕樑又畫棟,所用碗盤不是鎏金就是鑲玉的了,他這一身能辨認古董古玩的好本領,可都是打小訓練出來的。
“啊?”
“他的性子就是愛財如命,波若國以五十萬兩黃金賄予我爹這事,並非梅相杜撰,亦非陛下為削權而抹黑,是真有其事。”他還記得當初事發時,文武百官可是個個自掃門前雪,除了梅相外,無一人願對他沐家伸出援手,就是因為這案根本就死沉得翻不動。
他們三人還是照舊對他張口結舌,像是聽到什麼官場奇譚似的,就是沒一個人打心底相信。
他苦笑,“是我親眼所見,這總假不了吧?”
“那……你兄長?”蘇默拉高了尾音問,總覺得,就算他家中出了個犯胡塗的親爹就算了,以他這知進退的性子來看,他家大哥應該也不會錯到哪去吧?
“我大哥他本性雖不壞,但就是好色。”他再娓娓道來另一個秘辛,“波若國的六公主國色天香舉世皆知,她有心下嫁家兄也非謠傳,事實上,家兄原本是打算休了大嫂,再攜著軍機地圖至波若國與六企主雙宿雙飛。”
“不、不會吧?”他們三人忙一手扶著下頷。
“而梅相,他也不是你們口中的奸相,若非他上書力諫陛下我有功名在身,萬不可將我處死,只怕如今我早已是一杯黃土。”這當中最是無辜的,應該就是他家那位長年都頂著黑鍋的老師吧。
咕嚕幾聲,有些不太能接受事實的三人,紛紛拿起桌上的酒杯各自大飲一杯鎮定一下。
花嬸苦惱地蹙著眉,“怎麼事實和我們聽來的全都不同?”嚴格來說,應當是差了快十萬八千里。
“市井謠言本就不足信。”沐策聳著寬肩,早就不在意世人對他沐家有什麼看法,無論是好或是壞。
蘇默盯審著他處之泰然的模樣,頗小心地問著。
“你……怨不怨陛下?”從沒見過被誅了九族之人,在提到親人之死時還能如此侃侃而談,是他心態調適得太好,還是他本性就太過堅毅?
“不怨。”
這回花嬸和花叔直接掉了酒杯,好半天都忘了去撿,而蘇默,她只是低首想了一會兒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