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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叫著,從廚房裡跑出來,雙手揣著一盤沙拉,放到了餐桌上。
“不,鼕鼕。”林姐說著也走進了餐廳。
“為什麼不?”
“一會兒媽咪要休息。”
“時間不會太長,今天有我的朋友接受洗禮。”
“那好,你同薩娃一起去吧。”
“媽咪,牧師說,我的洗禮在下個星期,你一定要參加呀。”
“一定去,我一定去。”
“媽咪,我的牧師經常問我一個問題、”
“什麼?”
“問我會不會,有時出現憂慮。”
“你說呢?”
“會,常常會。我和我的朋友一起玩的時候,因為他們說的,我聽不懂,所以,常常感到”“聽不懂什麼?”
“TV(電視)裡的節目,我從來沒看過,可他們講的又全是那裡面的故事。”
薩娃把烤好的牛排放在桌上。她聽不懂中文,但聽出了鼕鼕提到TV,很生氣:“天哪!這個孩子在說什麼呀。TV、TV,那是個惡魔匣,簡直要把世界搞亂。上帝呀,寬恕這個可憐的孩子吧。”說著,又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媽咪,薩娃說得對嗎?”
“我想是對的。她不讓我在這個房子裡裝電視,是有一定道理的。”
吃完了午飯,鼕鼕和薩娃穿好整潔的衣服,去了教堂。林姐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啟壁燈,抄起一本厚厚的書,躺進了舒適的沙發裡。
剛剛坐穩,電話鈴就響了。林姐知道是誰打來的,拿起話筒,只說了一句:“可以,你可以過來。”就從沙發裡站了起來,走進她那間寬暢的化妝間。她淡淡地補上一層唇膏,理了理頭髮,下了樓,經過一條長長的佈滿鵝卵石的小徑,來到後院的那幢獨立的豪華大客廳。
這間大客廳的側門,直接通往史密斯的後院。林姐剛剛跨過豎在客廳門口的屏風,就看到史密斯站在窗外,正向她揮手。
林姐請他進來,兩人開始舌戰。
“我不認為,你目前有能力吃下這批貨。”林姐說著點上了煙。
“不,你想錯了,我不僅有能力,而且完全有把握。在中國城的辦公室,我已擴大了樓上的一層空房間,很快就裝修完畢。辦公的裝置都已配好,秘書、律師助理,都有大幅度增加。另外在東百老匯大街,我已購下靠近維廉姆斯大橋下的那幢樓。現在可以坦率地告訴你,在未來的事業裡,只要你我配合好,一定會宏圖大展。”
林姐對史密斯的承諾一向是將信將疑。因為有兩次好機會,就險些毀在他手裡。一次是大批的“貨物”登路,他說全部接收,可是由於他人手不足,險些使一些人蛇流入他人之手。因為時間等得一久,排隊時間太長,就會失掉很多等得著急的偷渡客。他們自行亂找保人和律師,當然會出現難以控制的局面。另一次是史密斯答應所有案情一包到底,定好了的價錢不得改動,可他辦到中間,竟賣起了關子,要求一件“貨物”追加一千,結果時間託延,收不敷支。“這次你準備要多少錢一件?”林姐知道,同史密斯打交道,根本不用兜圈子。特別是在錢這個問題上。
“這次和以前一樣,就是加價,也是一點點。”史密斯小心地說。
“不,史密斯,生意場的規則,你應比我熟悉,薄利多銷,恐怕是生意談成的最重要的一點。我這次的數量,如此之大,你應該做到每件貨物減掉一半。”
“不,不,維多利亞,你瘋了嗎?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說著史密斯從椅子裡站起來,雙手握拳,在空中抖動起來:“不,不,你一定要考慮好再說。”
林姐噗哧一聲笑了。減一半,這不是她的試探,是開個玩笑,她常常愛這樣逗美國人。尤其是律師,在金錢上特別敏感,只要挑動一下這根神經,就會看清他們的嘴臉,使自己更加容易把握主動權。
“你一定是瘋了。我的上帝呀!”史密斯已怒不可遏,在地上來回走動起來,那樣子很像希特勒在進攻歐洲前夜的狂態。
林姐大笑起來:“好啦,史密斯先生,別發火,跟你開個玩笑。不過,你要記住,錢永遠是大家賺的。減一半不太合適,那你提一下,到底應該多少錢?”
史密斯也非常瞭解這位頭腦聰明的東方女人。幾年來,雖從她身上賺進不少鈔票,可是與這類女人的關係,他總是提心吊膽。跟她說話,絕不能像在法庭上,振振有詞,慷慨激昂,因為她看得出,也常嘲笑說那是表演。因此長期以來,與維多利亞的接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