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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遠?”
“哎呀,國慶,你怎麼”
“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只看見兩隻普通的小船在”
“今天是什麼風向?”
“風向?”
夜深了,這幢房子靜得像是沒了人,丁國慶輕輕地把林姐的胳膊從自己的胸前移下,他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走出門外。他在小海灣裡巡視了一遍,又看了看房後的山坡,沒發現什麼情況,轉身回到房裡,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想著明天要做的事,想著要找繼紅談一談,她同斯迪文的婚禮等前前後後的事情。
狗和人比較起來當然處於劣勢,但是人有很多地方又不如狗。忠誠,就是人不能和狗相比的;嗅覺,人也得甘拜下風。
傑克是對的,它在船上的狂叫,對林姐的提醒是有根據的。它發現的那條船,裡面坐的正是郝仁。
郝仁在二年多的時間裡,曾幾次向斯迪文問起過林姐的住處,在斯迪文支支吾吾的回答中得知,林姐住在長島某一個小鎮的別墅裡,可一直不知道確切的地方,還是最近一次在斯迪文打給繼紅的電話中得知長島小海灣這個名字。
這兩條小船全是郝仁租來的,他和祝洪運開一條,後面是幾個年輕的打手,他斗膽把船開到林姐家附近絕不是為了行刺,而是為了瞭解一下環境,察看一下地形。
做這事兒都仁是有意揹著斯迪文的,他對斯迪文從沒放鬆過警惕,從認識那天起,就沒對斯迪義信任過。他把同斯迪文的關係把握得很好,對斯迪文的心態也摸得很透,準確地說,斯迪文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不可能是他的人。斯迪文同林姐那千絲萬縷的關係,使他不可能死心塌地地為他賣命,所以,對斯迪文這個花花公子的使用,也只能限於騙騙女人、打聽一下三義幫內部的事情,說白了,斯迪文只是他的一個內奸、一個籌碼而已。
祝洪運的位置已經提升,他才是郝仁最信任的人,兩年多來,兩人一直保持著單線聯絡。他不讓祝洪運介入斯迪文的事。他同斯迪文乾的事也不告訴祝洪運。郝仁從未讓兩個人見過面。至於祝洪運給斯迪文寫信的事,那也是郝仁一手安排的。他認為,目前時機已到,等貨一上岸,大量的收錢工作,必須得有可靠的人一起幹,這一點絕不能瞞著這個視錢如命的花花公子,如果引起他的懷疑和不滿,大事就幹不成了。
郝仁最近忙得也覺得時間不夠用,他和祝洪運從長島回來,連夜還得陪斯迪文去賭城。斯迪文的賭癮不僅沒戒掉,反而愈演愈烈,每次下的賭注更大了。他用從黃龍號上收上來的款還掉了賭債後,不管拿到大錢小錢接著又賭,眼下又拉了一屁股債,他現在更需要錢了,需要大錢,只要有大錢斯迪文才肯賣命,這一點郝仁心裡跟明鏡似的。
斯迪文對他將要同繼紅結婚之事並不怎麼上心,但對郝仁來講卻是個大事。在去賭城的路上,郝仁準備同他好好聊聊,特別是婚禮後應該如何
看來,婚禮已成為目前的焦點,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可為這婚事操心的就不止兩個人了。但是最關心此事的還是郝仁和丁國慶。
婚禮的成敗,看來關係重大。關心這門婚事的不僅僅是三義幫這一夥,還驚動了遠在中國的郝鳴亮。他為了此事三番五次地打電話給郝仁,昨天半夜他又打來電話,狠狠地把兒子訓斥了一頓:“這麼點兒事都做不了,優柔寡斷的,將來你還能成什麼大氣候。軟盤,軟盤,你就知道軟盤,又他孃的不是什麼密電碼,難道少了這小娘們兒的軟盤就收不了款。”
“爸,這就是密電碼。”郝仁急得不知怎麼解釋才好。
“我就不信為了這個雞巴玩藝兒就不能下手。”
“爸,這事不能急!”
“不急,不急。你太不瞭解這裡的形勢了,永樂縣的電線杆子要是長了腿也得他孃的往美國跑。海邊上的人都等不及了,他們比咱們可要急得多,我不能看著錢往水裡扔。告訴你吧,這種事情是過了這村沒這個店兒,形勢一緊,錯過了機會,還掙什麼鳥錢。”
“爸,我明白。可你又搞不到整個船隊的花名冊軟盤。”
“又來了,她在這裡辦事處的那幾個龜孫子,嘴都像貼了封條,隻字不露。再說全部資料他們手裡也沒有哇,你讓我怎麼辦?”
“就是嘛,沒有根據你讓我到哪兒去收錢。”
“我不是給了你一個你弟弟打聽來的名單嗎?”
“那些散貨的錢就是全收上來也沒多少。你根本不知道美國這方面是怎麼運作的!”郝仁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