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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看到,還得證明這一切都是林姐乾的。
他把這個方案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想好後,得意得笑了起來,水床隨著他的身體搖動。他望著彩色天花板,好象自己就在黃龍號上,他似乎看到了漂在太平洋上的那艘貨輪,看到了阿芳被水鬼們蹂躪的場面和跑過來向他乞求的眼神。
斯迪文左臂摟著一個高頭大馬的白姑娘,右臂抱著一個小巧玲瓏的黑姑娘,把她們往水床裡一推,狂笑著撲了上去。他一邊狂笑,一邊叫:“大哥,你太素了,來點葷的。酒,上酒。”
郝仁一躍,立即從酒吧檯上拿來兩瓶白蘭地,一瓶仍給斯迪文,一瓶自己開啟,和姑娘們嘴對嘴地喝了起來。
斯迪文嘴一沾酒,又瘋了起來。他和郝仁一人騎一個,狂奔起來,直至人倦馬乏。
斯迪文點上支菸,又給郝仁也點了一支,喘息了一會兒說:“大哥,說實在的,你剛來的時候,我還真沒看得起你,總覺得從大陸來的人,不會生活,不懂得享樂。可如今我是甘敗下風了。”斯迪文不無感慨地說。
“哪兒的話,老弟,我是在你的開悟下才剛剛明白。可惜這竅開得太晚了。”
在這裡說中文,是個最好的場合,他們說的話洋姑娘們一點也聽不懂,她們只知賣力地做著她們的各項服務,他倆則隨意談天說地。
“大哥,嫂子要是知道你在紐約這樣,那可就”
“什麼?嫂子?嫂子算什麼。她要是敢有半點兒不馴服,下次你跟我一起回大陸,我叫你看看大哥的本事。”
“看什麼?”
“看看我怎麼換嫂子啊。那塊兒地盤是我的,女人有的是,我一天就可給你換兩個嫂子。哪像這裡我們那兒的女人沒地位,那兒的嫂子不值錢。”
“是啊,這裡的嫂子可就”
郝仁一聽馬上接上話茬:“斯迪文,別這麼比,你的嫂子,不,林姐,她就是不一樣。她不僅是你的嫂子,也是我的嫂子。她,應該說,她是咱們的家長。”
“家長?”斯迪文把懷裡的姑娘猛地一推,坐了起來。
洋姑娘莫名其妙地說了聲:“WHAT’S THE MATTERWITH YOU?(你怎麼啦?)”
“臭女人!”斯迪文一腳把那洋姑娘蹬到了一邊,笑道:“女人、家長,都不要,都不要了。”
郝仁也學著斯迪文的樣子,把女人踢開,高叫:“對,女人,臭娘們兒,不要,都不要管我們了。”
兩個人抱著酒瓶,連喝了幾口,一個勁兒地狂笑著,笑得又仰倒在水床裡。
“不過,女人也有好的。”郝仁煞有介事地說。
“沒有,一個沒有。”聽話音,斯迪文喝得差不多快醉了。
“繼紅就是個好女人。”
“她?她好能管屁用?她能給我多少錢?她只是個跟包的,跑腿的。”
“不,斯迪文,你錯了。她可是個有大錢的女人。”
“她有大錢?”
“對。她管著每次進貨的花名冊,那就是錢,而且是大錢。咱們收賬根據什麼?還不是根據她發派下來的貨單。聽說下個月進貨最大,到底有多大,咱誰也不知道。總額有多少你知道嗎?只有她才清楚。”
“這話不假。不過,我也懶得打聽,管這些幹什麼,太勞心。我不需要管這些,跟我沒關係。”
“有關係。你需要大量的錢,對不對。”郝仁說。
“你是不是逼我還你的債?”
“廢話。不是還我的債,我那點兒算什麼,是你還賭館的大數。林姐什麼生意都開了,就是不開賭場。賭場老闆雖是她的好友吧,可賭館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斯迪文不說話了。郝仁這是第一次用這賭債這根針來刺他,這根針對斯迪文來說刺得最疼。郝仁說的對,他確實欠下了數量很大的賭債,這筆賭債無人知道,郝仁也是在偶然一次掏錢給斯迪文時,老闆誤認為他是個有能力替斯迪文還債的人,就單獨對他談了賭債的數目,數一出口,嚇得郝仁一個勁兒地搖頭。但他又喜,喜的是他掌握了斯迪文最大的弱處。
斯迪文對賭館的規矩非常清楚,老闆要不是看林姐的為人,和她在中國城裡的面子,他的小命早就歸天了。老闆放著斯迪文這條線也有他做生意人的道數,這種賭客留得越多,賭債欠下的越大,生意才會越興隆。知道他們掙了錢,還會乖乖地送過來。可要是破了規矩,年底之前,不結清上一年的賬,賭館的後臺並不比三義幫弱。斯迪文清楚,今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