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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的,語無倫次的從現實角度看,我們仍應算是“陌生人”,但從心理角度,至少我把你當作朋友了,恐怕大多數被你採訪過的人都會有我的這種感覺,因為人是渴望傾訴,渴望被瞭解,渴望有聽眾的。很多次,我想給你打電話,說說話,但我制止了我自己。我明白,你首先是個“社會人”。從你的角度,你對誰都是一樣的,你也是十分忙的。別人的心聲,聽多了,就是在被迫接收垃圾,況且,每個人都有許許多多的故事,為什麼我的故事就那麼重要?沒理由的。實際上,最想說的是:謝謝你!你做了一次聽眾,讓一個傷感的女人很長時間心裡輕鬆了許多。最後祝你:好人一生平安!楊芳2001年3月18日施益國是一個女人,今年34歲。我給她取這麼一個化名,是因為她的真實姓名就是很男性化的。不過,她的名字沒能給她任何“暗示”,她的性格非常的柔弱。1994年結婚,1999年離婚。結婚不到5年,先後四次走進法院,還去過一次民政局。結婚的第二天晚上,他就沒回家再過幾天,到2001年10月10日,我跟劉明離婚就是兩年整了。1994年12月18日,我們在他們單位的食堂舉行了婚禮。第二天晚上,他就沒回家。結婚後第一個月,他有20天晚上沒回家,剩下的10天,有時候要到凌晨四五點才回來。問他,他只是說“有事”、“做生意”。我們廠當時效益好,經常加班,我們在我們廠附近租了兩間房子。他家是鹽城郊區的,父親去世了,他是頂替他父親進廠的。他有一個妹妹,出嫁了,家裡只有一個媽媽。星期日,都是我一個人到他媽那邊去。他媽問他怎麼不回來,我說我好幾天沒看到他了。很快過年了。正月初四,他出去了。初五中午,家裡請客。客人
嫁給一個不回家的人 都到了,他還沒回來。大家急了,問我,我說他經常不回來,有時候出去10天沒訊息。大家覺得情況複雜。他舅舅打電話讓他回來,他說忙,舅舅讓他晚上一定回來,想跟他談談。結果大家等到很晚,飯吃完了,他才到。他只說抱歉,問他話,他就不吱聲。舅舅開導了他半天,他向舅舅保證,不會再不回來過夜。講過之後,有兩天沒出去,第三天,又不回來了。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打電話給他舅媽。他舅舅長年在外做生意,舅媽說我太老實了,讓我們一起住到她家,她來管管劉明。他說好,舅舅家有電話,做生意方便。住到舅舅家之後,安穩了兩天,又經常不回來了。開始出去幾天,還能回來幾天,以後在外的時間越來越長,一個星期,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有時候我想到他廠裡找他,但是我們單位忙,更主要的是我愛面子,怕我到他廠裡找使他難堪,而且在家的時候,他也跟我客客氣氣的。住他舅媽家半個月後,我就懷孕了。我感覺日子可能過不下去,但又沒有充分的理由把孩子打掉。他在廠裡有一間單身宿舍。他舅舅家離我們單位遠,反正他也不去,1995年4月,我便搬到他宿舍住了。5月,一個星期天,我在他媽家裡,他妹妹也回來了。當時我已懷孕4個月了,他妹妹問到他,也蠻急的,打電話把他叫回來。他妹妹讓我到另一個房間,她單獨跟他談談。過了一會兒,聽到他叫起來:“你非要追問我晚上在哪幹嗎?你跟我去看啊!我告訴你,我就在鹽城,就在東閘(鹽城的一個居民區)!”吵著吵著他要走,他媽氣得要去找他們領導。我想不行,事情要鬧大了。我追過去,把他們拉回頭。我說:“結婚四五個月,你在家半個月不到,你不想過下去,告訴我;不管你搶劫了,殺人了,告訴我,我都可以原諒你!”他也不說話,只是衝著我點點頭。他們廠星期三休息。上班時間到了,我說你上班吧,希望你今天下班能回來,我們談談。他走了,他妹妹說:“我們孃兒倆的力量已經不行了,靠你自己了!今天星期天,建議你到他廠裡去,裝著是去玩的,也不跟他們領導講什麼,先看看。”這個時候他妹夫回來了,也這麼講。我去了,正好他騎摩托車出門,說要到總廠拿東西。他很客氣,把我帶到倉庫(他是保管員),給我倒水,叫我等他,說他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我在屋裡等。沒什麼事,看他桌上亂,抽屜也沒鎖,想幫他整理整理。我隨手拉開左邊第一個抽屜,裡面是各個舞廳的門票。他跟我講過他從來不跳舞。拉開中間抽屜,上面有一卷膠捲,再翻,最下面有一個大信封,裝了一些卡片,一些字條,還有兩封信。我先看了信,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寫的,勸他好好過日子,不要剛結婚就想到離婚,叫他對我好點,“人家已經懷孕了,不要不負責任”,“我過得很好,不希望再被打擾”。再看字條,筆跡跟信上的不一樣,內容更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