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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用繩索繫住她的腰把她拽上來。
如果說這段路是對男生的考驗,那對女生,就真的算得上是折磨了。
“累嗎?”
“不累!”她倔強地強調著。汗水沿著她的迷彩帽沿滴了下來,讓我莫名地心疼起來。“你呢?”她看著我,眼神裡淨是憐惜和愧疚,“我可是你最大的包袱呢。”
“呵,你可是我最大的精神動力啊,”我逗著她,“有你陪著,我不知道自己多來勁呢,別說這點,就是雪山草地二萬五千里長徵我都能過呢。”
“呵呵,別貧了。吃點東西吧。”
“出發!”縱隊長一聲令下,我們衝鋒一般朝山下跑去,下坡依舊是陡,不過畢竟比上坡省力。有的乾脆解開背囊往山下一扔,滾哪算哪。下坡之後是一條小河,一米深的樣子,清澈見底,各單位聚集在一起商量著怎麼過。老馬把大家叫一起:“這河肯定是得淌過去了,但要所有人都溼了褲子,划不來。這樣,我下去,一趟一趟背大家過河。”
“還是我去吧,就你這武大郎身材,人家淹到腰部,你就有生命危險了,”豬頭邊脫鞋邊調戲道。
“還是我去,豬頭太肥,不方便運動。”
“爭啥,我去!”
“少羅嗦!”老馬驚天動地吼了一句,然後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就撲騰進水裡。老馬這一跳引起其他部分的連鎖反應,“撲騰”“撲騰”的聲音此起彼伏,跟趕鴨子下水一般。部隊就這樣,不敢爭先怕犯錯誤,更不甘落後怕挨批評。
老馬一趟一趟把大夥背過河,然後衝我喊道:“馮子,就剩你了。”我看看舒展猶豫不決道:“我拖家帶口呢。”老馬笑道:“弟妹不介意吧。”舒展看看我,大方地說:“有勞兄長了。”於是我和舒展也給渡了過去。
“等一下,搭個便車!”老馬正要洗腳上岸,舒展的室友靖靖跑了過來,老馬嘿嘿笑著背一彎,喊道:“歡迎乘坐。”那女生也不忸怩,趴在老馬背上貼得死死的,手也牢牢箍住老馬的脖子,硬是把他的臉都憋成豬肝色。
“哎,叫你姐妹輕點,要出人命的!”我緊張道。“笨蛋!那是老馬緊張得臉紅。”
舒展為她姐妹辯護道。我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只是感覺老馬步子踉踉蹌蹌,跟喝醉了一般。“那感覺,咂咂,感覺不是淌在水裡,而是踩在雲裡。”事後老馬無不陶醉。
剛到岸,那邊又嘰嘰喳喳地召喚著,“等一下,還有我!”
“還有我!”舒展她們班正愁找不到“擺渡”的,一看到這便都跑過來,老馬“嘿嘿”笑著一趟一趟地渡著,好不容易才把十多個女生全送到對岸,姑娘們嘰嘰喳喳道過謝後就出發了,只有那個叫靖靖的女孩跑過來笑吟吟地說了聲:“感謝!後會有期!”然後遞給他一支什麼就帶著一臉羞澀跑了。我跑過去感慨道:“佛渡有緣人啊!”老馬沒理我,直愣愣地看著靖靖一蹦一跳離去的背影,嘿嘿地傻笑著。“這是啥?哇,金帝巧克力!”我誇張地喊道。
“只給最愛的人噢!老馬你中頭彩了。”
“啥意思?”老馬依舊看著靖靖的背影問道,也不知道他是裝傻還是跟我們的確有代溝。
過河之後又是一座山,翻過之後還有一座,等第三座山翻完最終抵達目的地牛背山時,已經是晚上8:00,這時大夥兒累得帳篷都搭不動了,好不容易知其一個架子便拉開被子和衣躺在裡面——連鞋都沒脫。
我似乎是咬著壓縮乾糧睡著的。朦朧中傳來“轟——”的一聲悶響,接著就是“嘩嘩譁”水澆在帳篷上的聲音。我沒有理他繼續睡,翻身的時候手順便一搭,便感覺指頭伸進了水窪裡。我一下子驚醒過來。
“我暈!進水了!”話剛說完老天便十分配合地響了一個“炸雷”,把帳篷裡的人都震醒了。只有豬頭還趴在那愜意地磨著牙——正宗的雷打不動。
“快!快!進水了!”大夥慌了,趕緊掏出手電照了一圈,幸好水只是滲在帳篷周圍,還沒有浸到裡面來。
“老馬呢?”
“對啊,人呢?”外面有了悉悉索索的響動,我穿上雨衣跑出去一看,老馬正冒著雨在帳篷周圍挖溝。昨晚我們因為太困了便“一切從簡”,帳篷既沒有固定也沒有掘防水溝,大夥原本以為勉強對付一晚不塌下來就夠了,誰知道點子這麼正趕上了這雷雨天氣呢。
“馮子,趕緊打幾個樁固定一下,不然這傢伙就塌了。”
“老馬你先去穿件雨衣啊!”
“不用了,已經溼透了。”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