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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基本'民權'嗎?”阿次覺得眼前這個人,應該有商量的餘地。
阿初喝了一口咖啡,說:“我們中國,有五千年的文化。從大漢朝到前清,想魚躍龍門的舉子們,在參加考試的時候,都要寫一篇'策論'。大家各說各話,從不交流。上司和下屬也沒有什麼可以平等的對話。我跟你之間的關係,是'利害'關係、'利益'關係。我救了你朋友的命,替你保守秘密。你付出金錢來封我的口,天經地義!所以,我們沒必要對話,我們之間如果有對話,那就是'討價還價'。明明是一件共存獲益的好事,我不想變成市場交易。”
“我之所以想跟你繼續談,是因為我從我朋友口中所知道、所瞭解的初先生,跟我現在所見所聞的您,差別太大,距離太遠。我想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苦衷。大家都是青年人,有困難、有問題,你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互相幫助。何必要用'脅迫'的手段呢?”
“你從你朋友的口中知道我?瞭解我?哪位朋友?榮華吧?”阿初笑起來。“你知道榮華是誰?我是誰嗎?榮華是榮家的二小姐,而我是榮家的家奴。一個家奴在小姐面前永遠都是和順的、謙恭的。”
“水無有不下,人無有不善。”阿次給阿初續咖啡。
“你相信這句話嗎?”阿初逼視著阿次的眼睛問。
“我相信你。”阿次直視著阿初鋒芒凌厲的目光答。
阿初“哼”笑了一聲。“我是一個可以'不計其功',但是,不能'不謀其利'的人。我跟你在一起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我希望儘快地看到這筆錢!如果一星期後,我沒有拿到錢,我就到上海警備司令部偵緝處去向你的頂頭上司要錢!!”
“你敢!”
“我敢!”
“你不怕有命掙沒命花。”
“這句話說得好極了。有點意思了。你知道嗎?從頭到尾,也就只有這句話提醒我,我和你是介於一種相互利用的關係。我差一點就被你偽裝起來得君子情懷所迷惑,在過去,這是對付我的殺手鐧。現在,不同了。”阿初站了起來,對咖啡館的侍者說:“結賬。”回頭對阿次說:“你付錢。”不待阿次回答,阿初已經走到門邊,他從容地笑看阿次,說:“今天的談話只是一場敲詐勒索的預演,精彩的好戲還在後面。”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阿次被他激得心裡冒火。
“為了楊家。”阿初嚴肅地說。
為了楊家?
“提防你的父親和母親。”
“你叫我提防自己最親的親人。”
“你沒有親人了。除了我。”阿初說完,甩手出門。玻璃彈簧門蕩起來,蕩得慕次心亂如麻。
夜九點鐘。
自鳴鐘叮叮噹噹地響個不停。客廳裡開著懸吊的蓮花燈,流光輕盈軟美,阿初剛洗完澡,他穿了件寬鬆的猩紅色睡袍,頭髮很溼潤,他站在客廳的小櫃前煮咖啡。
他喜歡聞咖啡豆沸騰起來得醇美香味,每當他感覺自己很疲倦,負荷過重的時候,他就透過這種方式舒緩情緒。
嶽嬤嬤走進來,問:“先生,您餓了嗎?我去給您煮消夜。”
“不用了。”阿初說。“嶽嬤嬤,您過來坐吧,您喝咖啡嗎?”
嶽嬤嬤笑著說:“我不喝那洋玩意,喝了,睡不著覺。”她的臉因為曾經燒傷的緣故,笑起來很可怖。
阿初貼著她的身子坐下,他從嶽嬤嬤的眉眼中看出來她的憂傷和勞累,她從前的容貌一定是不差的。
“榮兒最近怎麼樣?”
“少爺啊,他每天都讀書,學看哪些西洋畫。哪些洋人的畫很不雅,他們的神仙有的不穿衣服。我都叫少爺不要看了。都是您給少爺請的那位家教湯先生,滿口的藝術、宗教的胡謅。還有啊,以前少爺很規矩的,現在經常去舞場、賭場”
“他去賭場,輸多還是贏多?”阿初問。
“這倒不清楚,好像不輸不贏。”
阿初無奈地搖搖頭。
“怎麼了?”嶽嬤嬤緊張起來。
“沒事,沒事。”阿初正說話間,榮初回來了。
“說什麼呢?”榮初笑著走進來。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黑領結,打扮的非常漂亮。他親暱地彎下腰去和嶽嬤嬤打招呼:“嬤嬤晚上好。”然後他直起腰,對阿初說:“晚上好,舅舅。很抱歉,打斷你們的談話了。冒昧地問一句,你們的談話跟我有關嗎?”
阿初用手一指榮初,肯定地說:“順風耳。”
“你吃飯了嗎?”嶽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