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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孝節義的書。”榮初咬著牙,黑著臉說。
“你恨我嗎?”阿初問的直截了當。
“談不上。我,其實心裡怨恨母親,怨她為什麼把我扔在外面二十年,恨她,恨她沒給我盡孝的機會。子欲養而親不在!”
“是啊,仇恨,使她放棄了一切,善良,又使她挽回了一切。但是,殺戮卻仍然發生了”
“是你,你沒有勇氣承擔責任!”
阿初心中的隱痛又被勾了起來。“你的母親就像是綠呢賭桌前的一個大賭徒,她把一生的積蓄都押在了我的身上。她要的是'雙',開的是'單'。滾動的骰子沒有按照規定的路線去執行,去貫徹。她輸得很慘。可能是老天憐憫她的付出,老天爺偷了懶,老天讓那個坐莊的人去讓她贏!雖然贏得代價更慘烈。終究是她贏了!她要的並不是死後備極哀榮,而是堂堂正正的回'家'!她贏了!”
當阿初說完這番話後,榮初知道,母親的付出終有了回報。他把臉埋在孝衣裡,開始哽咽。
“哭出來吧。”阿初說。“你應該讓你的母親聽到你的聲音,這樣,她走得會安心。”
榮初大哭起來,像個大孩子。
榮華默默地站在靈堂上,聽著老唱片夾雜著男子哀鳴的悲聲。“悲哀!你看他綠窗燈火照樓臺,哪還記悽風苦雨臥倒長街!人生莫做虧心事,處處風聲是禍胎。孽火如雷,拉入陰陽界,索還命債。”
不死的魂魄,即將重返人間。
榮家的靈堂,祭奠亡靈的人絡繹不絕,大多數是榮家生意場上的朋友,由榮華支應著,其餘的弔客由阿初出面應酬。
大太太推病不至,大家心裡有數,畢竟死的是姨太太和庶出的女兒。
上海藥業的同行來了;
上海各報社的記者來了;
同濟醫院的同事們來了;
湯少和夏躍春來了;
上海警察局副局長韓正齊來了。
由於,韓禹提前給阿初打過招呼,所以,阿初是整裝以待。
韓正齊是以一個標準的軍人形像出現的。他性格堅忍,行事果決。每於瀕臨絕境處,得以死裡求生。二十年來得奮鬥,使自己的生命沒有虛擲在殘破的情愛裡。他是一個把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