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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容整潔難道比老百姓的謀生權利更重要嗎?
大學畢業之後,陳廣進入一家報社實習。同事王文濤是一個很有經驗的記者,平時酷愛跆拳道。王文濤鼓勵他一起練習,陳廣很有學武天賦,彈跳能力驚人,大學裡曾獲得跳高比賽冠軍,幾個月下來,陳廣就能做出一些高難度的跆拳道動作,例如:踩空翻和天刀蝴蝶腿。
王文濤:我學跆拳道的目的是防身,我可不懂得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陳廣:做記者很危險嗎?
王文濤:做記者並不危險,但是做一個有良心的記者很危險,有時會捱打,還會被抓。
陳廣:良知,不是一個記者起碼具備的道德嗎?
王文濤:什麼道德,你得先保得住自己的工作吧,有些事情不能寫不能報道。
陳廣:都有哪些呢,我剛入這行,需要學的地方很多,你教教我吧。
王文濤:國外,一件災難新聞可以在十分鐘內傳播全球,而我們,有些事情,可以在十分鐘之內令所有新聞媒體一律閉嘴。
陳廣:能不能具體點。
王文濤神神秘秘的說了一個數字,還有一個人名以及一個四字的檔名。他告訴陳廣,這些是禁區,絕對不能碰。
陳廣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陳廣做了三個月的編輯工作,報社領導決定讓他做新聞採訪。王文濤開著一輛舊吉普車帶他外出採編新聞,他的第一篇報道就是城管掌摑賣紅薯老翁事件。這個報道迅速引起了轟動,網際網路以及國內外新聞媒體都加以轉載,一時間成為時事焦點,有關部門擔心形成負面影響,下令各媒體禁止擴大此事,然而陳廣迎風而上,當他把《賣炭翁》改寫成《賣薯翁》準備刊發在報紙上的時候,報社領導果斷的對他作出了停職的處理。
陳廣的母親含辛茹苦撫養他長大成人,省吃儉用送他走進大學校門,母親教育他做一個說真話的人,然而他卻因為說真話被報社領導停職,他如何再去相信這個世界還存在正義和真理?
他開著王文濤平時做採編的一輛破吉普車回到家,家中房門緊閉,父母離世,姐姐遠嫁他鄉,推門而入,舊日回憶湧上心頭,一種淒涼的感覺瀰漫心間。
當心中的理想大廈轟然倒塌,他在塵埃之中站起來。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報紙電視上的文字是如此的驕揉造作,那些歌功頌德的報道是多麼的噁心,那些充斥著的謊言,他要寫一輩子的違心之話嗎?
他想揭下別人的面具,最終自己揭下了面具。
第二天,他扶著岸邊的一棵樹,心情平靜的如同樹邊的池塘。
那一刻,他想到了殺人。
他在一家出售消防器材的商店買了一把消防斧和一把救生刀,在一家CS模型商店購買了頭套、鞋子,手套等作案工具。
記者都有著跟蹤和偵查能力,他將車停在暗處,看見城管副隊長醉醺醺的走出飯店,他開車跟上,副隊長在路邊撒尿時,他停下車,和副隊長寒暄了幾句,聲稱要送他一程。副隊長認出這個記者採訪過他,所以打著飽嗝上了車。喝醉的隊長在車上竟然睡著了,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黑暗的房子裡,脖子裡還帶著一條結實的狗鏈。
副隊長的酒醒了一半,大喊大叫,使勁掙脫,狗鏈牢牢地套著脖子,上面還掛著把銅鎖,另一端鎖在一箇舊車床上。
黑暗中,一個人手拿消防斧向他走過來。
副隊長大驚,喊道,這是在哪,你是幹啥的?
陳廣冷冷的問道:畜生的特點是什麼?
副隊長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斧子,驚恐的說:我不知道。
陳廣:沒有人性,畜生的特點就是沒有人性。
陳廣拉亮燈,他要讓副隊長看清楚自己。
陳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副隊長搖頭說道: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沒見過你,咱倆無仇無怨。
陳廣說:我是一個被你打過的母親的孩子,現在我長大了,我永遠都記得你的臉。
副隊長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他突然跪地求饒,拿出錢包並且在銀行卡上寫下密碼,只求陳廣饒他一命。
陳廣說道:你覺得小商小販沒有尊嚴,可以將他們踐踏在泥漿裡,事實上他們一直把頭低下去,再低下去,一直低到卑微的地上,就這樣生活,就這樣生存。他們卑躬屈膝,可憐兮兮的笑,在寒風的街頭凍得發抖,在太陽底下汗如雨下,只為給一家人掙口飯吃,只是為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