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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石榴花,打扮的女娃起來吧!
車前花,馬蹄花,出嫁的女娃上車吧!
牡丹花,金錢花,出嫁的女娃下車吧!
蔡明亮跑過來拍手笑著說:堂客,婆姨,老婆,媳婦,妻子,愛人,戀人,心上人
蔡小溪板著小臉瞪他一眼,往地上吐口水,說道:呸,不要臉。
同村的孩子開始起鬨,一個孩子說:你們長大了,就要結婚的。
蔡明亮繼續喊:新娘子,我有一個新娘子。
蔡小溪說:呸,你休想,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啊。
蔡明亮說:你上輩子是我的新娘子,下輩子還是我的新娘子,算命的道士說的。
兩個小孩子除了玩耍之外,還要幹一些農活。山村無煤,四季燒柴,雨季來臨前,家家戶戶都會儲存一些柴火,孩子放學的路上要砍茅柴,捆紮成垛,用棒棒挑著回家。蔡小溪力氣小,只能撿拾枯樹枝,捆的柴垛很小,挑回家就要捱罵。蔡明亮每次都砍一大擔柴,像小山一樣挑在肩上。嬉皮笑臉的孩子在幹活的時候會瞬間長成一個樸素沉默的農家少年。有一次,天下著雨,蔡小溪撿到一截枯樹杆,她艱難無比的扛在肩上,咬著牙一步一步地向前挺。
蔡明亮說:扔了吧,你扛不動。
蔡小溪說:我不。
蔡小溪累的實在走不動了,蔡明亮接過了她肩上的柴禾,兩個人的柴合在一起,由他一個人扛著。一擔小山似地硬柴再加上一截樹杆,對於十歲的孩子來說,這是難以承受的重量。
他每走一步都揮汗如雨。
她從心裡佩服他的力氣大,但是她不知道他有多累多苦。
回家的路還有多遠呢?
夫妻不就是如此嗎,一起共患風雨,一起承受生活的重擔。
天下著雨,兩個孩子就這樣走在雨中,沉默不語,他挑著一大擔柴,她給他打著傘。雨淅淅瀝瀝,下的不大,但他的衣服全溼了,頭髮和眉毛上掛著水珠,她不忍心看著,只好走在他的身後。兩個孩子不懂什麼是愛情,他們一起上學,一起走路,一起砍柴,一起約定上市裡的中學,他們長大以後要結婚。她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嗚嗚咽咽地想哭出聲來。
蔡明亮問道:怎麼了,小溪。
蔡小溪說道:我想哭。
蔡明亮說:那你就哭吧。
小女孩大哭起來,忍了千百年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那一刻,時光之河的並蒂花上,一隻蝴蝶對另一隻蝴蝶說,梁兄,別來無恙。
如果存在著前生和來世,洛陽有牡丹盛開,濟南有荷花凋謝,金陵的梅花飄香,北京的月季綻放,我們前生和來世的家又在哪裡?
從東晉到西晉,從長安到西安,三生三世,你還在我心底。我們一直形影不離,蝶翅約定了雙飛,是誰在亭子裡彈琴,杏花紛紛,紛紛落在地上變成塵埃。
從楷書到行書,從長箋到簡訊,萬水千山,我還在你夢裡。我們始終沒有分別,指尖承諾了同醉,是誰在草橋邊送君,紛紛大雪,大雪鋪滿歸來時的道路。
最初的一拜天地,也是最後的一謝天地。
第四十七章 屍油棺材
特案組重新對案情進行了綜合分析,匡志均、蔡明亮、蔡小溪三個孩子的屍體神秘失蹤,法醫以前的驗屍報告顯示,三個孩子的身上都沒有掙扎和抵抗痕跡。唯一的疑點是額頭上都有針孔,但都不是致命損傷。
三個男孩離奇死亡,三具童屍神秘失蹤。
特案組感到很沒面子,案件調查到現在,竟然連一個犯罪嫌疑人都沒有。
大雨破壞了墓地的腳印,以及現場工具痕跡,涉及此案的遺留物不多,包斬將所有的物證都放到桌子上,其中有大量的調查走訪筆錄,墓地泥土樣本,門上屍液手印,一隻烏鴉,一隻骷髏斷手還有一張道士畫的符,這張黃色紙符貼在匡志均吊死的那間陰森老屋裡。
梁教授說:我們是不是走進了一個誤區,這到底是一起案子還是三起案子?
包斬說:還有可能是兩起案子。
畫龍說:我們一直是併案偵查,我也覺得太主觀了。
蘇眉說:接下來,不如集中精力調查一個。
包斬說:時間不等人啊,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晚了,要是我們提前兩天去驗屍,屍體可能就不會被盜了,凡是與案件有關的線索都要進一步調查核實,補充蒐集新的犯罪物證。
畫龍說:盜屍煉鬼,也要作為我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