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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型別的犯罪命名為攔路之狼的“狂宴犯罪”, 此案影響深遠,對當時的社會造成極大的打擊。
中國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發生過很多水泥封屍案,苗勁勇錘殺鄰居後將屍體封存自家井底,兩年多無人知曉,兩年多他都是開燈睡覺;徐洪河失手殺害妻子,用混凝土密封在床底,因與屍體朝夕相處,背靠背睡覺,逐漸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行為癲狂,最終自行報警。
案情分析會議上,一名叫胡浩然的民警做了精彩發言。
這起賓館尾房封屍案,有三點對案情來說至關重要。
一、 死者只是一個退休老人,並非鉅富,手上還有個金戒指,說明殺人者不是為了錢,基本可以排除謀財害命的行兇動機。
二、 屍體在承重牆內,還在鋼筋框架之內,說明是先放的屍體,後進行的澆築。做過施工的都知道,綁完鋼筋後,大部分工人就不在現場了,由於建築面積大,澆築混凝土時一般是夜間施工,有些混凝土罐車沒有執照,也只能在夜間才敢行駛。夜間澆築時,一般只有一個司機,幾個工人現場看護一下就行。兇手將屍體放在鋼筋框架內,框架之外還有鐵製模板,夜色中難以辨物,模板又遮擋住了工人的視線,當時的澆築工人很可能是局外人,並不知情,屍體所在的鋼筋籠灌進水泥澆築之後,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三、 碳鋁箭,箭桿是在鋁管外包裹碳素材料製成,兼備彈性好和剛度大的特點,且可製成較複雜的形式,如一些高檔碳鋁箭的箭桿被製成兩端略細,中間粗的形式,在不增加箭徑的前提下減小了側向撓曲。碳鋁箭價格較高,屬高階產品,隍城並沒有發現出售這種弓弩箭矢的商店,兇手應該比較有錢,從外地或者透過網路購買。
綜上所述,胡警官認為下一步調查方向應該是當時建築賓館的開發商,而不是建築工人和髮廊小姐,因為建築工人和髮廊小姐不會和金戒指無關,也不可能有碳鋁箭。
梁教授肯定了胡警官的觀點,他提出一個疑問,碳鋁箭本該是弓弩發射,卻被兇手用手插入死者屁眼,深達腹腔,這是一種隨意行為還是反映了兇手奇特的犯罪心理?
蘇眉說:這個玩雞雞和菊花的老人,被別人玩了。
畫龍說:老頭從黑暗的衚衕裡對著髮廊手淫,升級為走進發廊嫖娼,他有爆菊的嗜好,很可能因此喪命,會不會是某個小姐被富商包養——我贊同胡警官的發言——假設富商為開發商,這樣,三點就聯成一線,因為矛盾衝突,老頭死於非命。
包斬說:還有個問題,當時那裡是一片工地,水泥封屍現場是不是第一殺人現場呢?
法醫補充道:死者沒穿內褲,大褲衩上發現了排洩物,因為水泥密封的原因,這些排洩物仍有檢測價值。如果是野外的一坨大便,日曬雨淋,用不了多久就消失了,而放在塑膠袋裡的大便,能夠儲存很長一段時間。人在死亡時,大便失禁並不罕見,然而死者的排洩物是在大褲衩背後的褲腰處,這說明,他是在排洩時被兇手突然襲擊,一下未死,這個老人提上褲子就跑,大便就沾到了褲腰上。
梁教授問道:排洩物裡有什麼?
法醫回答:檢測結果顯示,這個老人吃過金針菇。
蘇眉說:金針菇,這種東西好恐怖,我從來不吃。
支隊長說:有一次,我吃了金針菇,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我腸胃消化不好,第二天,拉大便的時候,這玩意根本就夾不斷,幾根金針菇連著一截大便吊在空中,我甩啊甩啊,也甩不掉,沒辦法啊,我就用衛生紙拽下來了。擦屁股時,還發現有個線頭似地東西,我就在手上套著一張紙把這個東西往下拽,又從屁眼裡硬生生拽出來一根金針菇。
大家都鬨笑起來,會議結束時,梁教授做出了安排部署,隍城警方調集所有警力,分成三個工作組,明確任務,各負其責。
第一組,加大排查力度,擴大走訪範圍,包斬和胡警官重點調查開發商的社會背景,對於旅館內部人員以及周邊的商鋪,都要做細緻的走訪排查。
第二組,蘇眉負責調查碳素箭,務必搞清來源,對全城擁有弓弩的人員做一個詳細的名單。
第三組,畫龍和支隊長帶領警員在全城範圍內展開一星期的掃黃打非專項鬥爭,所有被捕小姐中找出與死者有過接觸的人,加強審訊,力圖發現可疑人員。
一個星期後,蘇眉沒有獲得任何進展,碳素箭的的調查無法深入。弓弩之類屬於違禁品,一般都是透過網路銷售,在實體店中,根本見不到其蹤影。弓弩是一種具有較強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