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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笑彎了腰。
紫雨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墨雲的頭上,把墨雲打哭了:“你憑什麼打人,我說是好像,我又沒說是真的。”
玉瑩一把將墨雲摟在懷裡:“到了今天這步田地,咱們三個人應該比一奶同胞的親姐妹還要親,誰也不許”一陣哽咽,下邊的話說不出來了。
室內的氣氛頓時顯得一片悽然,紫雨也紅了眼圈兒,低下頭去。
曹霑把墨雲拉過來:“你看,我給你變個豬八戒的混屎蟲。”他做了個鬼臉兒,把墨雲給逗樂啦。
“唉”玉瑩雖然只是一聲嘆息,可這其中包涵著多少感激、理解、仰慕、依賴和滿腹的柔情。她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看了曹霑一眼,可是自己的臉卻突然一陣緋紅,她怕別人識破其中端倪,又連忙把頭低下。
寒暑更迭時光荏苒,轉眼間到了六月底、七月初的一天,紫雨怕熱把頭髮盤在頭上,越發顯得她面板白皙,鬢髮烏黑。一張鴨蛋臉上配了兩隻含情似水的大眼睛,厚厚的雙唇猶如新桃初綻,穿一身薄綢衣褲,更顯得胸圍豐滿,腰肢嫋娜,體態風流。她拿了一把竹扇,守在二門專等曹霑放學,曹霑剛一踏進二門,便被紫雨一把抓住,拖到走廊的轉角處,翠萍站在門口喊:“幹什麼?幹什麼?你想綁票兒嗎?”紫雨跟她又擺手、又作揖,意思是不讓她管。翠萍笑笑只好自己走了。
曹霑被弄得莫名其妙:“哎哎,你要幹什麼?”
“我問你,你是真心跟我們姑娘好嗎?”
曹霑點點頭。
“天長地久?”紫雨問。
曹霑點頭。
“地久天長?”
“你到底要幹什麼?”
“好,我告訴你。”紫雨抱住曹霑的脖子與其耳語。說完之後又找補了一句:“後天就是七月七,記住,別忘嘍!”
“那天要是不下雨呢?”曹霑傻乎乎地問紫雨。
“嗐!你怎麼專會找這種掃興的話說,不理你啦!”紫雨說完,一甩袖子走了,可她沒走了幾步,又轉回頭來說:“不下雨不是聽得更清楚嗎!”
七月初七,天上牛郎會織女,一年一度鵲集為橋,夫妻相見,怎麼能不抱頭痛哭呢?牛郎織女的眼淚落到人間,便是淅淅瀝瀝的霏霏霪雨。曹霑和玉瑩坐在花園裡的葡萄架下。
玉瑩瞪大了眼睛,問曹霑:“下著雨,挺冷的,你把我拉到這兒來幹什麼?”
“別出聲兒!聽”
“聽什麼?聽下雨的?”
“噓——聽見沒有?”
“聽見什麼呀?”
“你真笨,聽牛郎跟織女哭嘛。這回聽見了吧?”
“沒有。”玉瑩搖搖頭。
“再聽!怎麼樣,這回聽見了吧?”
玉瑩仍然搖頭。
“完啦!”
“什麼完啦?”
“唉——聽不見牛郎跟織女的哭聲,就不是夫妻。”
“誰跟誰是夫妻。”
“”曹霑無言以對。
“這是誰跟你說的?”
“紫紫雨。”
“死丫頭,看我不撕碎了她的嘴!”玉瑩說完拔腿就走。
“哎,傘,雨傘!”玉瑩不睬,竟自而去。曹霑茫茫然,還坐在葡萄架下。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重陽過後。仰望長空,天更高了,也更藍了。歸來的大雁一字排開,凌空而過。好一片清秋景色,宜人心境。
曹霑下了學到西廂房來找玉瑩,可是屋裡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咦!”曹霑心裡想,這三個人上哪兒去了?難道在花園裡?可花園裡已是一片秋煞蕭瑟,有什麼好玩的?
曹霑找遍花園仍然沒有找到,他在那兒愣愣地站了半天,只見落葉飄飄,衰草枯黃,好沒意思,幸好還有幾株秋蘭,不怕風,不畏寒,吐放著縷縷幽香。
曹霑一個人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可又不知道上哪兒去為好。當他走過藏書樓時,從樓上傳來一陣女孩子的笑聲,而且分明是玉瑩的笑聲。“噢——原來她們都在這兒!”曹霑高興了,三步兩腳登上二樓,他剛要開口,卿卿指指書,向他打了個“噓”聲。曹霑只好不說話了,他看了看每一個人,紫雨向他點點頭,卿卿仍舊看自己的書,玉瑩連看他一眼都沒看,只有墨雲站在較遠的地方,向他笑笑,又點點頭,意思好像是讓他過去。在這尷尬的氣氛下,曹霑像是遇見救命星,急忙來到墨雲的身邊。小聲的搭訕著說:“你也認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