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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飽蘸濃墨,略一思索便欣然揮毫,一幅墨竹立刻躍然紙上。筆風蒼勁挺拔偉岸。
“好!太好了!”鄂拜的驚訝顯得出乎意料。
“行嘞!曹二爺您接茬喝,這張墨竹少說也能賣二兩銀子。可惜的是沒有印章。”
“誰說沒有,你有印泥嗎?”
“有啊。”酒店掌櫃的取出印泥。放在桌上。
“給我一塊豆腐乾,再弄根樹枝來。”
掌櫃去拿豆腐乾,鄂拜也弄來了樹枝,都交給了雪芹,只見雪芹以樹枝當刀,在豆腐乾上三劃五劃,一枚圖章立時刻完。蘸了印泥,印在畫上竟是“燕市酒徒”四個篆體漢印。
“嘿,這跟變戲法兒似的。敢明兒我買塊石頭,煩您也給我刻個閒章。”
“什麼閒章?”
“健銳營酒鬼。”
三人大笑:“哈哈,哈哈”
天高雲淡秋風送爽。今日時逢九九重陽。所以李鼎伯侄來會雪芹。嫣梅推門進來:“表哥,我大爺來了。”
雪芹在睡夢中被驚醒,急忙下地請安:“表大爺,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李鼎笑了:“你可真是寫書都忘了日子啦,今天是重陽節,我們是來登高的。”
“沒錯兒,我們也是來登高的。”門外的人邊說邊走進門來。
“哎喲!原來是敦氏昆仲跟文四爺。稀客,稀客。後邊還有誰呀?”
敦誠說:“兩個家人,拿了些酒食。”
“雞、鴨、魚、肉。”文善有意打趣。
然後與李氏伯侄彼此見禮、請安。
“諸位,既然是來登高,咱們何妨真的登一登高處呢?”
“上哪兒?”
“毓皇頂。”
敦敏問:“表大爺能行嗎?”
“毓皇頂看墨雲,我一定去。”
敦誠說:“我攙著您,再不行我揹著您。”
“哈哈不用,不用。”
“咱們是說走就走。”文善抓起自己帶來的三絃。
雪芹奇怪:“你帶弦子來幹什麼?”
“嘿,你等著吧,好戲在後頭。”
雪芹及敦氏昆仲等一行八人攀登在香山的小路上。
嫣梅和敦誠輪流攙扶著李鼎往山上爬,他們大家走走歇歇,歇歇走走。
好不容易登上了毓皇頂,不料墨雲早已等在廟外。
雪芹非常奇怪:“惠明法師,你真的得道成仙了,怎麼就知道我們會來?”
墨雲嫣然一笑:“天機豈能洩露。”
大家面面相覷!莫明其妙。
“怪哉,怪哉,未卜先知,倘若真能如此,我也出家吧,幸好我還是孤身一人,赤條條往來無牽掛。”文善自言自語開著玩笑說。
墨雲拉過來嫣梅與其耳語,嫣梅立刻笑彎了腰。
“咦?表妹”
嫣梅止住笑聲,用手指著大家:“袞袞諸公,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竟然被一語所迷。令人可發一笑。”
“我真胡塗了。”敦敏看看雪芹,表現出茫然不解的樣子。
“唉,今天是什麼日子?”墨雲發問。
文善回答得最快:“重陽節呀。”
“著啊!師傅讓我在此迎接登高進香的施主,不是專等你們諸位。”
雪芹一拍腦門兒:“我的天哪!是我自作多”
墨雲“嗯——”
“多多嘴!”
“好了,好了。快進廟吧。”文善招呼著眾人正欲進廟。
不料墨雲把臉一沉:“站住!不準進去!”
“為什麼?”雪芹又不明白了。
“佛門淨地,這雞鴨魚肉豈能進入。”
“原來如此。”雪芹跟大夥揮揮手:“咱們就打地攤吧。”
“走,我有素齋奉獻。李老爺、嫣梅姑娘請。”墨雲讓進李家伯侄,然後跟雪芹等四人說:“對諸位,只有清茶招待了。”說完走進廟去。
“得,也不算老幹的。”文善在自我解嘲。
兩個僕人開啟食盒擺好杯盤,雪芹等人開始飲酒。
文善拿過來三絃,邊解去琴囊邊說:“雪芹,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帶著弦子來香山嗎,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拜讀了大作,被寶玉探晴雯一節感動得淚飛涕零。故而我寫一段岔曲,名為《嗑指換襖》,我唱唱,請三位指教。”
雪芹首先鼓掌:“好,好,您甭客氣,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