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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們不要走,我是來找玉瑩姐幫我出個主意的。”
紫雨和墨雲沒有理睬他,只留下一聲竊笑,便手拉著手悄悄地走了。
玉瑩坐在炕上,盤著腿,倚在枕頭上讀書,見此情形放下手中的書卷,故意打趣地問:“怎麼,五嬸又難為你啦?”
“唉!別拿我開心啦,快給我出出主意吧。我又遇到難題啦!”雪芹把寫書所遇到的難處,從頭到尾跟玉瑩說了一遍。玉瑩聽了之後,想了半天,然後說:“這果然是個難題,讓我好好地想一想。”
玉瑩思索當中,突然眼睛一亮,向雪芹表示:既然在書中設定了賈元春這一人物,為什麼不能按傅尚書家的情形,也讓她回趟孃家省親呢?借貴妃省親影射當年聖祖南巡,影射乾隆下江南,能吐出心中多少憶昔之感啊!榮寧兩府修這大觀園,蓋造省親別院,別講銀子成了糞土,憑是世上有的,沒有不是堆山積海的,罪過可惜四個字竟是顧不得了。到頭來,金銀花得像淌海水一樣,買來的不過是一場虛熱鬧。這才是:“三叉河下築帝家,金錢濫用比泥沙!”
雪芹受到啟發,霍然而立:“對呀!驕奢淫逸,財勢薰天,在書裡我要處處重彩,點滴入微,都把它寫得淋漓盡致!”
“這還不夠,在書裡還要添一個甄家,世居江南,惟有他家接駕四次,江寧父老不問而知,當年南巡是誰家接駕四次,你所指的是誰,斥責的又是什麼,明眼人豈不一望而知、一目瞭然了嗎?”
“這好雖然好,不過,是否也太顯露了?”
玉瑩向雪芹嫣然一笑,然後用手指蘸了點茶水,在炕桌上寫下四個大字“有膽有識”。
“這就要看你的膽量了。”玉瑩說罷轉身走去。恍惚之間人就不見啦。
雪芹急呼:“玉瑩!玉瑩!”雪芹從夢中驚醒:“玉噢!原來是南柯一夢!辦法倒是個辦法,不過”
金雞高唱,東方破曉。曙色已然破窗而入。
雪芹把油燈吹滅,下了炕,伸伸懶腰,拿起水桶和扁擔去挑水。
井臺上遇見一個老太太也在打水,但是顯得十分吃力。雪芹剛要上前去幫她,可是從身後跑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婦女,她邊跑邊喊:“陳姥姥,我來,我來!”
“我能行,一回打半桶,多來兩趟。雙喜嫂你家裡也挺忙的。”
雪芹急忙趕上一步:“陳姥姥,您老人家一直就住在這黃葉村?”
陳姥姥看著來人好面熟,一時忘了回答。
心急口快的雙喜嫂說:“是啊,陳姥姥原先住在城裡,給人家傭工。東家姓曹,出了事,抄了家。陳姥姥才回老家來住的。”
雪芹樂了,整了整大褂往前上了一步,請了個安:“陳姥姥,您瞧瞧我是誰?”
陳姥姥老眼昏花的看了半天:“你是霑哥兒?”
“沒錯兒,我正是曹霑。”
陳姥姥頓時喜淚盈眶,撲過去拍打著雪芹的前胸,還捏了捏他的胳膊:“阿彌陀佛呀,謝天謝地!多壯實啊!好好,窮也好富也罷,有個壯實的身子骨兒,比什麼都強。”
雙喜嫂子一拍大腿:“喲!原來你們認識。”
“我給你們引薦引薦,這就是曹家的大少爺,千頃地一棵苗。這是,大夥兒官稱兒的雙喜嫂。”
雪芹趕緊請安:“請雙喜嫂子安。”
“她是個火爆脾氣,直性子,又是個熱心腸兒的人。刀子嘴豆腐心。走,跟我回家,我給你做頓你沒吃過的鄉下飯。可得好好說說話兒。”
“我給您挑著水。”
“能行嗎?”
“嗐,身強力壯的,沒有三天的‘立笨’。陳姥姥,您給帶個道兒。”
“你那副水桶呢?”
“我挑著哪!”雙喜嫂說。
雪芹和陳姥姥走在村街上。邊走邊談。
“乾隆四年出了那場大禍,我是傭工自然把我放了。偏巧房東要賣房,這黃葉村是我的老家,還有三間破土房,我就回來了。”
“您不是有個兒子在書局裡學徒嗎?”
“嗐,早出師了,櫃上管吃管住,一個月三兩銀子的工錢,一個月回來一趟,給我送銀子,再住兩天。”
“成家了嗎?”
“就是這事不可心,要不我早抱上孫子啦,嘿,有哪個合適,你也給張羅著。”
“好,我一定留心。哎,陳姥姥,這麼著吧,您搬到我那兒去,我侍候您,咱孃兒倆呀也搭個伴兒。”
“哈你真會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