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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您要覺乎著陳老爺說得對,咱再慢慢地勸勸芹哥兒。表舅老爺,這些日子您也總沒來,我有件事兒,想跟您說說。”
“什麼事兒,您說吧?”
“我覺乎著芹哥兒跟嫣梅姑娘挺投緣,表姑娘待松兒也好,就跟親生的一樣。他們兩人要能成了親,不是挺合適嘛!松兒也有了照應!”
掌櫃的插嘴說:“陳姥姥說的是,我也瞧出點兒門道來了!”
“我也不是沒想過,可我這當大爺的,有點不好張嘴不是。”
“表舅老爺,只要你認可,這碗東瓜湯啊,我喝啦!”陳姥姥自告奮勇,還拍了拍胸脯。
掌櫃的跟著湊趣兒:“陳姥姥,那碗東瓜湯您一個人喝得了嗎?我也得分一半兒!”
“行!行,分你一半兒!”
“好嘞,到時候您就瞧我的吧!”掌櫃的說著從櫃檯下拿出嗩吶,猛吹一陣。
東風解凍春回大地,燕語呢喃山花吐豔。迎來了雪芹和嫣梅的吉期。
雪芹住家的小院裡熱鬧非常,酒館掌櫃的和一夥山鄉的“怯吹兒”圍在門口的茶桌旁,使勁兒地吹打著《花得勝》,尤以掌櫃的特別賣勁兒。
房門上貼著大紅雙喜字和雪芹親手書寫的一幅對聯。上聯是:“恩恩怨怨未了了”;下聯配:“苦苦甜甜盡知知。”
院內桃花盛開,火紅一片,為雪芹和嫣梅的婚事平添了幾分喜色。
男女老少鄉鄰們喜笑顏開,有的為新婚夫婦賀喜,有的張羅著接待客人。
陳姥姥也換了一件新布衫兒,頭上還戴了一朵小紅花。
敦敏、敦誠、文善、丁少臣、張宜泉、鄂拜都來賀喜,走到雪芹家門前。
文善哈哈大笑:“我的媽呀!這兒比趕廟會還熱鬧!”
敦誠大聲地問:“你說什麼?”
丁少臣也大聲兒說:“說什麼都聽不見。”只好用手比劃著:“咱們進去吧!”
幾人進院與雪芹、嫣梅相見恭手,但是,彼此都聽不見。雙喜嫂子急了,走到門外茶桌旁,不讓“怯吹兒”們再吹。酒館掌櫃的和吹鼓手不但不停,反而吹得更加起勁兒,雙喜嫂一氣奪下兩支嗩吶,聲音方才止住。
“別吹了,你們也不怕累死!”
酒館掌櫃的奪回嗩吶:“曹二爺的好日子,我們也高興啊!來!吹!”
雙喜嫂指著敦敏等人:“人家城裡來客人了,也得讓人家說兩句話兒啊!”
酒館掌櫃的也樂了:“——那好,咱先歇會兒!”
“哎——這不結啦!”雙喜嫂子這才進了院兒。
這時,敦氏兄弟及文善、丁少臣、宜泉、鄂拜再次向雪芹和嫣梅道喜:“雪芹兄,嫂夫人,大喜大喜!”
雪芹還禮:“同喜!同喜!”
嫣梅熱情洋溢:“多謝諸位遠路而來,快坐下歇歇兒吧!”
敦敏從懷中取出用紅紙包好的賀禮:“這是我們哥兒幾個的一點小意思。”
雪芹接過遞與嫣梅:“又讓幾位破費!”
張宜泉、鄂拜也都遞上賀禮。雪芹連聲道謝:“多謝!多謝!”
“哪裡!哪裡!”
敦誠走上一步:“雪芹兄,我報告你一個好訊息,前八十回《石頭記》已有手抄本,在隆福寺廟會上出售,一套要十幾兩銀子呢!”
雪芹取笑地說:“真的!值那麼多錢!往後我就自寫、自抄、自賣吧!”一句話把大夥兒逗得哈哈大笑。
“我也幫著抄,不過,得了銀子可得分我一份。”鄂拜也跟著湊趣兒。
陳姥姥摸摸索索地端過茶來。
丁少臣急忙接過來:“陳姥姥,您的眼睛好點兒嗎?”
“好多了,好多了!影影綽綽地瞧見點亮兒了。我說少臣啊,你那風箏糊得怎麼樣啦?”
丁少臣笑著從懷裡取出一個極為精巧的掌箏,託在手裡:“您瞧。”陳姥姥看不清楚,用手一摸,驚奇地:“喲!這麼小?!”
“這叫掌箏!也是芹哥兒教我糊的。”
大家圍攏過來觀賞:“和合二仙!真好!”
丁少臣自詡地說:“別瞧它小,一樣能放得起來!”說著把風箏遞與嫣梅:“這是我特意送給你們二位的賀禮!”
嫣梅接過:“謝謝大哥!”
張宜泉讚揚他:“少臣的手藝可真不錯啊!這個掌箏堪稱佳品哪!”
丁少臣也頗為得意:“眼下就靠著賣風箏吃飯吶!等我掙了大錢,買點子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