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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醉一回。”
“別價,明天宮裡要來幾位公公給咱們演禮,回頭咱們哥兒倆都喇嘛嘍,明兒個這禮可怎麼個演法兒。”
“可也是,可也是。這麼著,等過了好日子,咱一準兒辦一回,我的東。”
“行,我就擾您這頓。趕緊接著排練吧。我們也瞧瞧。這是《西樓記》裡的一出吧?”
“沒錯兒,是第七齣的結尾。八出是《病唔》又叫《樓會》,其中有一支曲子叫[楚江]挺好聽的。”
雪芹說:“七出結尾於叔夜賭氣而去,我給文豹添一段插科打諢的話白,讓他討個賞錢可好?”
“好啊,當然好!貴妃娘娘一高興,賞下來就少不了,曹先生也可憐這群苦孩子啦!”李教頭轉對大家:“來,快唱那[楚江晴]。”
煞時間橫笛聲起,絲竹伴奏,小戲子唱道:“朝來翠袖涼,董籠擁床,昏沉睡醒,眉卷。懶催鸚鵡喚梅香也。把朱門悄閉,羅幃漫張,一任他王孫駿馬嘶綠櫪。[一江風]夢鎖葳蕤,怕逐東風蕩,只見蜂兒鬧紙窗。蜂兒鬧紙窗,蝶兒過粉牆,怎解得咱情況。”
翌日絕早,繡春打扮得非常漂亮,提了半桶清水為雪芹洗漱,雪芹一見麗人天降,自己都看呆了。
“幹嗎這樣看著我,看得人家多不好意思,還怎麼在這屋裡待著。”
“你今天這是怎麼啦?”
“今天演禮,得跟真事似的,待會兒您也得換上新衣服。”繡春說著從書架下面的小櫃門裡拿出一個包袱,解開:“你瞧。”
果然是一套新衣,雪芹在繡春的侍候下穿戴起來,還極為合身:“這麼合適,這尺寸”
“全憑眼力。”
“我的天哪,你這麼有眼力!”
“不單看衣服有眼力,看人更有眼力。”繡春說完莞爾一笑,轉身離去。
家人、僕婦以及粗使的丫頭們在灑掃大殿,灑掃戲臺。
有的整理園中林木,修剪花草。
各處結綵懸燈,披紅掛綠,紅燈高懸彩燈成串。
小戲子扮戲。文武場面也穿上一色藍長衫、紫坎肩兒,頭戴瓜皮小帽、紅帽疙瘩,紅絲線的辮梢兒。
遊船上更是彩繪精巧,七色鮮豔,小宮燈成串光輝奪目。
廚房裡備宴,烈火烹油、煎炒烹炸,鴨酒鮮蔬,五色搭配。
整個尚書府上上下下,人人喜氣洋洋、興高采烈。
傅恆更加喜上眉梢,身著嶄新的官服,一品頂戴。在大門口迎接兩位指導演禮的張太監和崔太監。
傅恆陪著二位太監在大廳待茶,張太監說:“貴妃娘娘目前還在木蘭圍場,陪著萬歲爺打獵呢,貴妃娘娘弓馬嫻熟,就憑這一點,深得萬歲爺的歡心。更何況賢德淑慧,傅大人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崔太監:“依我所見,等明天省親之後,到不了八月中秋,傅大人,您就軍機處行走吧!傅大人位列三臺之日,可別忘了我們小哥兒倆啊!”
“豈敢!豈敢!還望二位公公在聖駕跟前多多美言哪!”
“好說,好說。我說崔公公,咱們也該上園子裡溜達溜達了吧?”
“得,喀著。”
傅恆陪著二位太監在園內各處巡視。二太監不時地做些指點。
最後他們來到戲臺前,臺上正演《西樓記》中的第七齣。於叔夜賭氣去了,文豹便插科打諢道:“你賭氣去了,去你的。今日乃是貴妃娘娘回孃家省親,與父母相見,這是大喜事啊!我何不前去給娘娘磕頭祝賀,給傅大人磕頭道喜,然後討杯喜酒喝,討個果子吃,我,我,我,不好意思說了哎!圓乎臉兒一抹長乎臉兒,長乎臉兒一託圓了臉兒,我還是說了吧,我還想跟傅大人討個喜錢,祝大人祿位高升,位列三臺,八功高大,五福臨門!”
張太監大笑:“哈哈,哈哈,小猴崽子,還真有你的!”
崔太監也說:“傅大人,您就別愣著啦!”
“賞!賞!”傅恆一個“賞”字出口,早已備好的銅錢像下雨一樣從臺下扔了上去。
小戲子被錢打得抱著腦袋“嗷嗷”直叫。逗得在場眾人無不開懷大笑。
雪芹跟繡春說:“待會兒我給他再加上幾句詞兒,讓他更有彩頭兒。”
“別,見好就收吧,您把他的記性給添亂了,到時候不是忘了詞兒,就是說法笨了嘴,再說出點兒事來。”
雪芹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
傅恆更高興,大聲地喊:“單賞這孩子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