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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滅,光籠八表寒。來從雲漲迥,路上碧霄寬。
熠耀遊何處,蟾蛤食漸殘。棹翻銀浪急,林映白虹攢。
練彩連河曉,冰暉壓樹幹。夜深高不動,天下仰頭看。
這詩意境迷幻,比喻手法也極為傳神,若是蔡舉即興所作,那自然是一篇十分了得的作品。當然,即便不是蔡舉即興所作,而是事先想好的作品現在謄寫下來,那也是有足夠值得稱讚的地方。
眾人欣賞了蔡舉的文筆二連連拍手稱好,詩好字也好,不愧是杭州的才子。
這時,黃衙內也做出了一闋詞:
畫鼓喧街,蘭燈滿市,皎月初照嚴城。清都修闕夜景,風傳銀箭。露暖金莖。巷陌縱橫。過平康款轡,緩聽歌聲。鳳燭熒熒。那人家、未掩香屏。向羅綺叢中,認得依稀舊日,雅態輕盈。嬌波豔冶,巧笑依然,有意相迎。牆頭馬上,漫遲留、難寫深誠。又豈知、名宦拘檢,年來減盡風情。
這是一《長相思》的詞牌。嚴格的來說黃衙內的文筆要比蔡舉更為華麗,而且意境表現的更加飽滿一籌。
不過,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文士卻忽然嘆了一口氣,擰著眉毛嘆道:“這詞好,字也好。但是濃妝豔抹的味道過重,反,;粗俗的地等現在可是在莫至府參加賞月會,避叫懶憂興高調的盛會,怎麼這一闋詞描寫的竟似風花雪月、胭脂妖媚的情況呢?太不雅,太不雅!唉!”
另外有幾個文士上前看了這詞。同樣贊同這位老文士的話,紛紛搖頭嘆息。
蔡舉聽了這些評論,心中暗暗竊喜。他偷偷瞥了一眼黃衙內,不過卻驚訝的現黃衙內竟然絲毫不在意這些人的評價,反而對露出對自己詞作的沾沾自喜狀態。他不由奇怪了起來:以姓黃這廝的性情,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度量?這廝到底想什麼呢?
其實蔡舉沒有現,黃衙內目光時不時的就向角落一張宴席上膘去。而他所關注的人正是先前答對自己對聯的永和郡主。
這時,秦允明也用東坡體的書法。作好了自己的一閼詞:
百技火襯幹金臆寶馬香塵不絕。飛瓊結伴試燈來,
忍把檀郎輕別。一回佯怒,一回微笑小婢扶行怯。
石橋路滑棚釣躡,向阿母低低說。姐娥此夜悔還無?
怕入廣寒宮闕。不如歸去,難疇疇昔,總是團圓月。這是一出自清朝詩人董舜民的詞,詞牌名暫不得知。不過這詞有一種惟妙惟肖的俏皮手法將上元佳節煙花、燈會和賞月揉合在一起,雖然辭藻樸實無華,但此時信手拈來總是有幾分獨到之處。
不過秦允明在寫完了這詞之後,忽然覺得不甚好,不由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他心中隱隱約約有了幾分惻動。就好像惦記起一些重要但有莫名其妙的事情似的。忽然,他感受到在宴會現場百餘人當中,有一束目光似乎在默默的關注著自己。
他抬頭一看,卻見坐在角落桌位那邊的李清照正看著自己。
李清照見秦允明看了過來。心中不由驚慌了起來,趕緊低下了頭去。她心跳的頻率漸漸變快了起來,俏臉也滾燙不已。
秦允明暗自感嘆了一聲:真是一位絕妙的可人兒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了一更妙的詞作,只是這個時候他覺得沒有必要寫出來了,索性開口吟誦了起來:“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晏如雨。”
四周談笑議論的聲音漸漸消弱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秦允明身上。
站在不遠處的幕舉好奇的問了道:“秦老弟,你這是”
秦允明回過頭笑了笑,說道:“一時興起,有幾句詩詞忍不住唸了出來。就怕這靈光一現的詩詞會稍縱即逝。”
蔡舉恍然大悟,哈哈笑了笑,然後略略沉思了片刻,將秦允明先前唸的句子重複了幾遍。他說道:“秦老弟,這似乎是在描述煙花的景象呀。花千樹,比喻的好呀!”
秦允明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昨夜煙花會時的感想。”
他說完,沉默了片刻,接著又念出了下一句:“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秦允明一邊念道,一邊緩緩向前走去。走至一旁空桌旁,瞧見了一杯滿上的熱酒,他立刻端了起來,也不問是何人的酒杯,仰頭便一飲而盡。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
秦允明忽然停下了腳步,回身一指,念出了最後一句:“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