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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話倌暌膊豢贍埽∶攔�瘓盼邐迥昃圖尤肓薟TO,五十多年過去了,為什麼還有關稅?你聽過‘反傾銷’這個詞吧?為什麼要反傾銷?中國才加入幾年?怎麼可能變成零關稅?”
講到洋貨入侵,我又發作了,問她知不知道美國作家邦喬妮的《沒有中國製造的一年》,話剛出口就後悔了,印象中這本書沒在大陸出版,對她來說也許太高階了,趕緊給自己找臺階下:“這本書我也沒看過,只知道大概內容。這本書的作者是個家庭主婦,她就想知道,如果一年之內完全不用中國產品,她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後來發現,她幾乎無法生活,買臺日本電腦,主機板是中國製造的;買塊美國手錶,表芯是中國製造的;有次她想給孩子買雙運動鞋,跑遍了全城也買不到,阿迪達斯是中國造的,銳步是中國造的,最後只能買雙義大利皮鞋,結果怎麼樣?比中國產品貴七倍!更不用說玩具、服裝、紡織品和家庭日用品了,全是中國產品!我告訴你吧,現在是‘中國製造’風行全球的時代,每個國家都在用中國貨,不是我們要抵制人家,而是人家要抵制我們!我不知道你剛才那番話是從哪裡聽來的,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全錯了!”
正文 《中國,少了一味藥》(17)
(十二)
去上饒之前,我和小龐聊了很多,他建議我不要聽到什麼都贊同,最好能表現出一點掙扎和抗拒,因為這才是正常人的正常反應。不過他沒想到我會掙扎得這麼厲害,在桌子下連連踢我,我心想要麼不開口,既然開了口,那就說個透徹,順便也讓小琳聽聽。
許總臉蛋紅紅的,定了定神,繼續講國家對連鎖銷售的十二字方針:鼓勵發展、低調宣傳、宏觀調控。講“鼓勵發展”時用的是反證法,許總有三個論據:“第一,這麼大的團隊,肯定不是憑私人力量組織起來的,定是出自政府之手。而且這些團隊經常戰略轉移,只要上面一個電話,幾百人的隊伍,一夜之間就能搬到另一個城市,如果不是政府支援,哪會有這麼高的效率?第二,傳銷團伙內每天都有大量的資金流動,而銀行都是國家的,如果不是政府暗中支援,資金流動怎麼會這麼容易?第三,”許總兩眼逼視著我,“哥你知道吧?我們在這裡給事業夥伴打電話全是免費的,如果不是政府支援,這怎麼可能做到?”
這些觀點不值一駁,一個領隊加一個導遊就可以領著幾百人全世界亂轉,說幾點鐘集合就幾點鐘集合,很少聽說出什麼亂子;銀行也不全是國家的,況且發達國家也有人洗黑錢;至於免費電話就更加可笑:所有的通訊服務商都設有這樣的集團業務,交錢就能辦,不僅成員之間通話免費,還可以群發簡訊呢。
我低著頭不吭聲,許總接著講“低調宣傳”,用的是排除法:“既然連鎖銷售是國家給咱老百姓的機會,那哥你說,能不能讓那些高素質的人知道?當然不能了,對吧?所以我們才要低調,另外你想想:如果全國人民都知道上饒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月入萬元,甚至是六位數,你說他們想不想來?如果都來了怎麼辦?會不會把上饒踏平?那時農民也不種田了,醫生也不治病了,警察也不維持秩序了,那不天下大亂了嗎?”
正文 《中國,少了一味藥》(18)
最後講所謂的“宏觀調控”,用的是“狐假虎威”法:“哥,你來上饒之前,是不是經常聽到打擊傳銷的新聞?打了這麼多年都沒打絕,你不覺得奇怪嗎?所以呀,這就是國家的宏觀調控,目的是為了讓這個行業健康發展的呀。但國家有時也要做做樣子給外國人看,所以你才會經常看到那些負面新聞。”
我實在忍不住了:“你說國家透過媒體報道來進行宏觀調控?我真是不敢相信,在我想來,如果國家真要對某個行業進行宏觀調控,總該有點像樣的政策,比如減免稅收、放松管制、降低門檻什麼的,那些負面報道都是真實發生的事,它怎麼可能成為國家宏觀調控的手段?我做過廣告生意,跟電視臺和報社的人都很熟,我怎麼就沒聽過有這樣的宏觀調控?”
許總也急了,紅著臉跟我辯論:“國家的事你都懂嗎?如果國家不支援我們,如果國家要打擊我們,為什麼我們天天在這裡晃,卻沒人管?如果真要打擊我們,為什麼不把我們抓去坐牢?對,有時確實也抓人,可為什麼抓了人又不判刑,連話都不問一句就放出來?”
我對此無話可說,終於低下了頭。許總漸漸鎮定下來:“哥,我告訴你吧,這些都是國家的宏觀調控。目的就是淘汰那些膽小的、沒有冒險精神的人,而真正有魄力、敢於冒險的人,一定不會被這樣的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