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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離去高士煦等在房中一見玉鳴便問“怎樣憐莊主回來了?我還是去拜謁一下比較好吧?”
玉鳴暗歎在高士煦一臉真誠地外表下到底隱藏著什麼重大地秘密?“不用他剛回來在外兩日有些累了正準備休息呢不過我已經跟他說過你會在莊上住幾天他也沒說什麼特別地呵憐叔這個人我最瞭解矜持於身份他不說也就是默許了你呢就放寬心住著吧不會有問題”
高士煦琢磨了一遍玉鳴的話,前一次求宿的時候,憐牧以莊中的規矩為難了自己一下,可這回卻什麼都不說,真是一個太奇怪的人了
因為沒事,高士煦又不善於賭,玉鳴便又取出金風玉露圖來陪他玩,玩這個最是消磨時間,這樣,玉鳴便覺得兩人的相處,就不會那麼尷尬
夏日的天色黑的晚,雖已至戌時半,可仍是微亮地時辰,加上月亮升空,照在院宇中,故未撐燈,莊內的一切仍清清楚楚落入憐牧眼中
他躊躇片刻,便當機立斷將頭日守院門的武丁喚出,一人發了幾兩銀子,讓他們回家探視親友,儘可能多待些天都沒關係,接著又調何忠,加編晚上地巡值,還叮囑何忠,無論是誰,不管是否是來莊上玩的客人,還是來找人的,最近幾日一概閉莊不納,而現有的客人,但凡要求離開的,也一律竭力挽留,不準離莊,有蠻橫或強硬者,立即前來稟告,由他憐牧親自處理,總之一句話就是,外人不準進,莊裡的人亦不準出
此令一出,何忠等無不莫名其妙,然跟隨憐牧多年,他們也知曉不該問的,問了也白搭,只有一切聽命行事,才是他們的本分
段五同樣在默默看著憐牧安排一切,最後終於忍不住隨在憐牧身後道,“憐公,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是做賭門生意的,這樣會把客人都趕跑地”
憐牧冷冷道,“我們到底做的什麼生意,你還不清楚嗎,客人不客人的,有那麼重要嗎?”
段五不語,很快轉身離去,但走了一半又折回,“憐公,難道就是為了小姐收留的那小子?我看這件事我們得趕緊稟報才是,為了小姐的事,我們已經”
“段五,我知道你忠心,但我自有打算,上次你未經我的同意私自傳信,我一直未予追究,可不予追究不等於什麼都不知道,這次你要是膽敢羈越,那就別怪我憐牧不念你多年追隨的苦勞,是去是留,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段五盯著憐牧,忽然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臉,“你會把大家都害死的”,段五說著,絕然離開,再也沒回頭
憐牧心頭一凜,他清楚段五說地沒錯,如果搞的不好,恐怕連他,也難以推脫其咎,可當務之下,已不容他有更多的選擇了
轉身離開莊院,憐牧匆匆來到促織房中,梁鬍子尚未休息,瞪著一雙冷眼瞅定憐牧,“我希望你的功夫沒廢!”憐牧無視梁鬍子的冷漠,淡淡道
“你說吧!”梁鬍子站起身,“我也希望我沒被你給廢了”
養了好多年促織,人人都只知梁鬍子是個促織精,卻無人知曉他曾經也是一名孔武有力的草莽山寇,甚至連他自己也幾乎遺忘了,若不是憐牧突然出現的神情有異,或許他這一輩子,都將不再記得打家劫舍的日子
憐牧附在梁鬍子的耳旁嘀咕了一陣,梁鬍子點點頭,“你放心,我梁鬍子什麼時候讓你覺得所託非人過?”
“但是行事還是要萬分小心,我真地,真地怕再出事了!”憐牧長吁短嘆
梁鬍子拍了拍憐牧的肩,要在平時讓人看見他倆這副親密樣子,還不都得瞠目結舌了去,“你老了,真是越來越婆婆媽媽了!”梁鬍子道
憐牧重新回到自己房中,已是亥時三刻,毫無睡意地他,又習慣性的拿起了酒杯,事情偏偏就這麼湊巧,他剛剛出門兩日,莊裡就來了危機,不知為何,此次憐牧的感覺非常不好,甚至超過了孑曄和玉鳴失蹤時那種焦躁,而是一種煩悶和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惶惑,高士煦,不應該說是皇甫世煦的到來,到底會帶來什麼,他憐牧看不透,其實也把握不住
憐牧的窗外,月上中天,清輝徹宇,憐牧想起來,七年前的一個夜晚,也是這樣的月色,也是這樣的對月邀酒,兩個正準備進京趕考的青年,行詩作賦,討論著家事國事天下事,討論著時局和各自對未來的暢想,通宵達旦,那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暢快淋漓,何等的不知天高地厚鄙睨塵囂,好像那是最後一次,少年不識愁滋味,以年輕坦蕩而磊落的胸懷,狂歌豪飲,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再也沒有兩個躊躇滿志,妄想大展宏圖的青年了,後來,似乎,就只剩下自己,將一杯又一杯愁悶的酒,飲過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