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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對方可能是在試探,看看屋內人會有何反應,這也說明,對方對屋內的情況並不十分有把握
“把門關死!”夏薄棲悄悄叮囑高士煦道,“我們給他一個攻擊方位!”
“這是為何?”高士煦不解其意
“他會認定我們守住了門口,而一個殺手最習慣的思維方式就是本能的選擇出其不意,偷襲得手,很少喜歡硬碰硬,除非迫不得已”,夏薄棲在黑暗中笑了笑,“那麼就只剩一個地方最適合了”
高士煦順著夏薄棲的目光,望向頭頂上並不結實的棚頂,不無疑慮地耳語道,“就算他從屋頂下來,我們又該怎麼辦才能甕中捉鱉呢?”
“誰喊你甕中捉鱉了?呆瓜,我們現在才是甕中鱉呢,但他攻擊一路,你不就有機會從門口逃走了麼?記住要快,我可撐不了多久!”夏薄棲對高士煦燦然一笑,即使在黑暗中,高士煦也能感覺得到夏薄棲從未笑得如此溫暖過,可這最溫暖地笑,卻如針刺般鑽心的疼
夏薄棲明明是在和自己訣別啊,高士煦痛楚地想道
千言萬語凝噎在喉,高士煦想說他不會走,他要同夏薄棲生死與共,可惜他說不出,他留下來,除了徒然送死,毫無意義,夏薄棲所做地最後努力也將全都白費,他只有逃,可恥的撇下最好地兄弟,一個人逃跑,才能讓夏薄棲心安,才能讓夏薄棲覺得自己的死,死得其所
人之將死,大概唯一能再為兄弟所做的,就是成全,不管高士煦到底能否逃脫,他都決定要成全,實際上,高士煦很清楚,僅憑夏薄棲抵擋幾招,自己逃脫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幸夏薄棲的計料落了空,或者說關死屋門的動作提醒了對方,屋內的人幾無還手的餘力,因為如此舊破茅屋的門在高手眼中,形同虛設,真正恃強而待的人,是不可能做這種多餘的動作的
要麼是誘敵,要麼就是事出無奈,即使二者兼而有之,那破門而入和破房頂而入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一道陰風勁起,關死的屋門被硬生生撞開,隨著屋門的大開,一道冰冷的劍影也長驅直入,好在夏薄棲早有準備,他迅速挺劍相格,並強行將高士煦擋在了自己身後,但夏薄棲格住對方的劍時就明白了,這只是對方虛晃一招,因為劍身的力道不對
即使劍身的力道不對,卻仍然強勁的讓夏薄棲只有招架之功,由於受傷,夏薄棲體力大減,加上行動不便,每一舉動胸口都是撕裂般的疼痛,此時他若另抽劍尋敵,那自己勢必會被迅疾的劍鋒刺穿喉嚨
高士煦眼看著夏薄棲被劍影逼到後牆根,而劍主卻不見蹤影,同時自己腦後忽至寒涼異常的冷風,來不及多想,本能的就將手中的木凳狠狠的朝後劈了出去,木凳粉碎,一隻冰冷的,如同死人般僵硬的手一把扼上了高士煦的咽喉
高士煦還沒從最初的驚恐瞬間清醒過來,對方卻出乎意料的一下摔開了高士煦,和高士煦一起被摔翻的還有另一條黑影,黑影痛的大叫出聲,“咬死你個王八蛋,唉喲喂啊!”
原來是躲在桌子底下,一直沒敢出聲的郎宣,眼見著自己的主子就要被人擰斷脖子,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撲上來,就狠狠在對方手腕上咬了一
刺客吃痛,悶哼一聲,手臂一掀,就將高士煦和郎宣給齊齊摔了出去,而且兩人還是撞裂了茅屋的牆壁給摔到了屋外,這一摔不輕,郎宣趴在地上強自掙扎道,“你快跑,公子你快跑啊,我來纏住他!”
高士煦沒答話,他只覺得自己的肋骨都好像斷掉一樣,疼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所幸頭腦還算清醒,也所幸在最危急的時刻,高士煦手中仍緊握著火摺和油罐
此刻火摺和油罐就在高士煦的身下,他一動不動,伏身在草地上,如同被摔暈過去一樣,可是從草縫間,他能看見對方的腳步正移向他
這時茅屋裡猛然傳來夏薄棲的喊叫,“陰鬼,站住!”
令人驚異的是,那個刺客竟然真的停下了腳步,夏薄棲扶劍艱難的出現在茅屋半塌的門牆邊,“陰鬼?呵,我猜的沒錯,你就是原本該在好些年前就被斬立決的第一殺手陰鬼吧,你居然沒死?還真是陰魂不散吶!”
“陰鬼?”刺客幽幽而嘆,以一種略帶嘲弄的口吻說,“好多年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年輕人,你知道嗎,當年敢這麼直呼陰鬼其名的人,幾乎都已經見閻王去了,我看,今夜在場的各位,才是真正要當陰鬼了呢,陰間新鬼,哼哼!”夏薄棲搖頭,“非也非也!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義必自斃,不信,你朝後看!”
刺客猛然回身,卻只見一束火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