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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考著敖烈的話,然後開口說道:“在商言商,君侯適才所說的話,雖然非常誘人,但還不足以讓老夫做出舉家北遷的決定。甄家乃是商賈之家,若沒有足夠豐厚的利潤,老夫斷然不會離開鄴城。”
敖烈笑道:“甄家主難道忘記了,祖上流落江湖的悽慘了麼?若是有朝一日,袁紹把甄家的錢財變為己有之後,甄家在袁紹眼裡還有什麼價值可言?何去何從,還望甄家主三思而後行。”
甄逸遲疑了一下,對敖烈說道:“這件事茲事體大,老夫一人也當不了這個家。君侯若是誠心,便再給老夫一些時間思考,十五日後,還在這間祠堂中,老夫一定給君侯做出答覆。”甄逸一邊說著話,一邊定定的看著敖烈的面部表情,想在敖烈的臉上,看出敖烈到底心懷多少誠意。
敖烈隨意的笑著,臉上的神情顯得十分自然,向著甄逸拱了拱手,道:“那好。一言為定。十五日後,某再來聽老家主的決定。”說完,敖烈遞給甄宓一個善意的微笑,然後昂首闊步走出了祠堂。
等到敖烈走後,甄宓小聲說道:“父親,依我看,天下烏鴉一般黑。袁紹不是好人,這個敖烈也是心懷叵測,直接拒絕他就是了,幹嘛還要約定十五日後再見?”
甄逸笑眯眯的看了甄宓一眼,眼中的凝重早已變成了溺愛:“傻孩子,你太天真了。其實敖烈的分析,一點都沒錯。袁紹剛愎自用、外寬內忌,絕非明主。為父也早有遠投他處的想法,只是還沒決定去哪裡罷了。”
甄宓再次吃驚的長大了小嘴,疑惑的追問道:“那適才敖烈提出那麼優厚的條件,父親為什麼不答應他呢?”甄逸呵呵的笑了幾聲,繼續說道:“所以才說你天真啊。敖烈是什麼人?是幽並大都督,天子親封的冠軍侯,手握兩州之地,麾下雄兵十餘萬,若不是遇到了不好解決的難題,他會隻身前來冀州,和為父會面麼?他之所以會來,無非就是想證明他的誠意罷了,同時也說明他面臨的難題,只有我甄家的財富才能幫他解決。為父若不趁機為家族撈到足夠的利益保證,又憑什麼執掌甄家?”
伸手撫摸著甄宓的頭頂,甄逸語重心長的說道:“宓兒,咱們甄家不缺錢。缺的,是家族安危的強有力保證。如果敖烈能答應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能讓甄家的香火延續下去,為父也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約他十五日之後再會,也是為父對他的一個考驗,如果他能在鄴城中,安然度過十五日而不被袁紹的眼線發覺,那就說明他有著強大的自保能力和過人的膽量,屆時,為父也許會答應他的條件。”
聽著甄逸的解說,甄宓才算是徹底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其中還有這許多的彎彎繞。“和你們說話,真累。”甄宓小聲嘟囔了一句。
甄逸寵愛的拍了拍甄宓的手背,笑道:“沒辦法。這就是商賈之家的無奈之處。我們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日後等你嫁給哪個大英雄了,為父也就不用再操這份心了。”見到父親說著說著又說道自己的婚事上來了,甄宓不依的跺著腳,惹得甄逸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和敖烈的一番長談之後,讓甄逸的心裡壓力輕鬆了不少,他期待著一再創造奇蹟的敖烈,能夠在鄴城安然度過十五天,那樣的話,他也就可以放心的舉家遷到燕京去了。
回到家中之後,已經快到晚飯的時間了。甄逸定下過規矩,不論有多麼忙碌,吃飯的時候,全家人必需全部到齊,少一個人就不開飯。此刻,甄宓的兩個哥哥甄儼、甄堯早已攜帶著家眷等候在餐廳之中了。
眾人落座之後,甄逸剛拿起筷子,又放了下去,把侍候在旁的僕人都譴退下去之後,將下午和敖烈會面之事,詳細的說給兩個兒子聽,並讓他們說說自己的看法。
甄儼率先說道:“此事不妥。敖烈和袁紹仇恨至深,兩人之間早晚必有一戰。雖然敖烈雄踞幽、並二州,但是幽、並乃是苦寒之地,無論是財力還是人力,都比不上冀州。如今袁紹眼看就要平定冀州了,稍加整頓之後,袁紹必然會實力大增,我們怎能丟棄強者而去投靠弱小呢?”
和甄儼的意見不同,甄堯反駁道:“某和兄長的意見恰好相反。袁紹剛愎自用,絕非可以依託之人。反而是那敖烈雄才大略,乃是當世明主。這樣一比較,某到是覺得敖烈的勝算更大一些。”
見到兩個兒子各執一詞,而且每個人說的都有一定的道理,甄逸嘆息著說道:“你們說的都沒錯,但是你們同時忽略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正統!敖烈雖然改為外姓,但畢竟是漢室宗親,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大漢眼下雖然是風雨飄搖,但忠貞之士大有人在,因此在二十年之內,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