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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混帳,”嘉慶帝喝道:“‘武以強體,文以治國’,現在朕時時提倡的練武是為了保持滿人的傳統,敬祖宗而不忘根本也。古往來之,哪有一味地以武治天下的道理?來,來,朕考你一考,不必說出意,只須背出即可,《論語》上‘子謂子產有君之道四焉’,哪‘四焉?’”
綿愷捂著左臉,火辣辣的,忽閃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腦子在急速旋轉。他知道,父皇要麼不怒,一旦怒起來就雷厲風行,任何人也別阻擋的住,可不像他在朝中辦事,躬親之餘,還再三催促。在對待皇子們的讀書上,嘉慶帝簡直是一位過分的嚴父了。
吱唔了半天,也說不上半句,兩膝一軟,綿愷哭道:“兒臣知錯了,兒臣即刻回京閉門苦讀,待父皇回京之日,也是兒臣熟記之時。”嘉慶帝之怒氣略消了一些,轉頭對綿寧道:“你來試一試?”
綿寧正遲疑間,綿愷說道:“父皇,哥是會的,或許此時忘了。”嘉慶帝又好氣又好笑,他何嘗不知道此時的綿寧心裡所想的正是兄弟之誼呢?他這是擔心,若自己嘩嘩地背出受到褒獎,那綿愷若是有私則可能挾憤於心,所以寧願共同受怨,也不願讓綿愷有何異想。
綿愷見綿寧面色紅漲,禁不住掩口偷笑。“你笑從何來?”嘉慶帝的怒氣又上來了,“你別以你哥哥背不出來,他是擔心你呢!蠢子愚頑透頂。綿寧,背出來!”
“謹遵皇阿瑪之命,”綿寧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其行已也恭,其事上也敬,其養民也惠,其使民也忠。”背完便肅立一旁。這下綿愷傻了眼,心裡著實感激哥哥為人厚道,處處替自己著想。
“可明白你哥的意思嗎?”嘉慶帝說,“今日即回,認真學習,過不幾大,朕也要回去了,到那時再考你一考,倘若再背不出,休怪朕對你不客氣。”做皇子誰不害怕封不上王位?這“不客氣”的隱含辭就是不封王。綿愷只有連連點頭,哥倆一臉虔誠地對著嘉慶帝施禮,退出行宮,返回京師了。
重陽節前一天,嘉慶帝接到了河南巡撫高杞及衛輝府知府郎錦騏的奏摺,是由京師的留守軍機處轉來的,初始不信,“教匪已剿滅了好幾年了,怎麼會冒出一個天理教呢?此教是以何種形式得以迅速發展?怎麼這幾年來也不見各地的奏章有過提及呢?”嘉慶帝雖然一直處於困惑之中,雖然沒有把這事態看得十分嚴重,但過去親政之初的如火如茶的“苗事”“白蓮教”作亂,不也是弄得自己焦頭爛額。
嘉慶帝想,從歷來的經驗來看,儘管事態不大,但要防患於未燃,或防患於小燃,一旦事情擴大了,又是幾年的戰爭,不能掉以輕心。他一方面詢問大臣,強克捷是個怎樣的人,一面直接命高杞、郎錦騏驅命彈壓。他還擔心,倘若是百姓不堪繁重的苛捐雜稅怒而殺之,只需擒住元兇即可,萬不可濫殺無辜,激起民變。
正遲疑間,嘉慶帝便接到了直隸總督溫承惠關於天理教在滑縣密謀起義為強克捷發覺,捕住了匪首李文成等,餘部攻陷縣城,強克捷被跺成肉泥的奏報。這下嘉慶帝可犯愁了,手指溫承惠的奏報便頒發一道道聖逾,調兵遣將,進行堵剿,萬萬不可以讓教匪直趨京師。因為,溫承惠的奏報也提及教匪攻擊的目標,並且定陶被破,茫茫的齊魯大地也風起雲湧。
嘉慶帝不能掉以輕心,前車之鑑,後車之覆。董誥站出來說:“可否命溫承惠為欽差大臣,立即馳往長垣、滑縣進剿?”嘉慶帝剛想點頭,託津呼地站起來:“萬歲,不可以,山東向來為直隸境內,有如此眾多之徒,請皇上降旨發落溫承惠,怎麼可以命他為欽差大臣?”
嘉慶帝斷然道:“託津,不必多言,事情並非你說得那樣可怕。邪教一節,比時斷不可提及。將來擒獲匪徒審訊時,亦不必根究習教。”
董誥說道:“皇上聖明,當年白蓮教匪就是以教的名義傳播遠揚,我等萬不可為他們冠之以教。皇上還應給溫承惠具體指示才行。”
想了又想,嘉慶帝說道:“託津,你來記吧,溫承惠一定要以剿起事匪徒為正務,別的什麼概不要你過問,一切政務盡行擱起。對於那些刁民乘著混亂,到處搶掠的無籍之民,也應從緩辦理,暫且放他一放,不可以顧小而失大。拾了芝麻,丟掉西瓜。”嘉慶帝看著託津手中的直筆龍蛇就在話完後嘎然停止,笑道:“託津,你的書記速度大有長進。”陷入沉思。
“萬歲,可否讓各地村莊各自招募鄉勇,隨時堵截。”託津眨著眼睛,以為出了一個好點子,有些洋洋自得。
“萬萬不可!”董誥驚慌起來,惟恐託津邊說邊寫上,幾個沉重的步子便踱到託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