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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劉綎預料的一樣,即使對方手中的細劍比己方手中的刺刀好用,但是一旦交手,佔據優勢的依舊是自己這一方。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因為明軍即使是肉搏,也依舊會按照訓練時使用的陣型去對抗自己的敵人,每個什長帶領自己手下計程車人共同對抗敵人,最低三個人都能形成一個戰鬥組,兩個人也能夠背靠背的進行防禦,各種配合使得所有人都能有效的攻擊的敵人,並且能夠得到來自隊友的保護,這點,連衝鋒起來都是嘈雜噪亂的沙俄士兵絕對是不能比的,勝利的天平很顯然站在劉綎帶領的明軍這一側。
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手下保護中打贏一場戰鬥符合劉綎的風格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保護百長!”黑黝黝面板的杜松拔出從胸甲正面刺穿入一名沙俄士兵胸膛的刺刀,板甲強大的防禦力度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作用,以勇力和火爆的脾氣聞名的杜松,憑藉一身的蠻力能把手中的刺刀狠狠地刺穿對方的護甲,這點,大多數的明軍都無法做到,和他們對手一樣,關節等薄弱處才是雙方攻擊的主要目標。
需要保護嗎?當拔出刺刀的杜松打算帶著自己戰鬥組靠近劉綎的時候,映入他眼裡的是極其恐怖的一幕。
那個長的比自己白,帥氣程度和自己差不多的百戶,手裡拿著他那把據說百二十斤的大刀,硬生生地把面前的一名敵人給從左肩到右腹給劈開,那個被殺死的倒黴鬼內臟留了一地,身上的鮮血濺了劉綎一身,儘管和軍裝同樣是紅色,但是人都能發現,衣服的染料紅和血紅完全都不是一個型別的。
殺神在世啊!這是杜松此刻唯一想到的評價,對方可是穿著全身板甲計程車兵,單單像他這樣把刀子透過板甲刺入胸膛已經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了,自家百戶竟然用刀直接給劈開了,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
牢牢地抓住對方的一名士兵,劉綎的大刀向對方的脖子劈去,負責保護容易遭受攻擊頸部的頸甲如同豆腐一樣被切開,內襯在板甲之下的鎖子甲儘管擁有防禦劈砍的作用,但是依舊不能擋住劉綎手中的大刀,單手持刀的劉綎順利地把對方的腦袋砍了下來,被另一隻手拿住。
“保持陣型,不用管我。”把手中的頭顱扔在地上,劉綎朝杜松那邊喊道。
看來是不用保護自家的百戶大人了,在杜松瞪大的眼珠子中,自家的百戶,不依託戰鬥隊,脫離陣型一個人面對敵人,手中的大刀像切豆腐一樣切著敵人,讓最勇猛的敵人也變了臉色,大刀所到之處,紛紛退避,希望能夠離這個殺神遠一點。
這也是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本事了吧,杜松心中想到。
戰鬥進行到這個時候,勝負已經徹底沒有懸念了,一個萬夫不當之勇的殺神屬於敵人的陣營,對這幫莫斯科大公國的貴族騎士和平民而言,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然而能夠跑的掉嗎?答案是當然不能,衝鋒已經很是耗費己方的力氣了,沙俄計程車兵可沒有長腿兔這一屬性,想要逃跑成功肯定是不可能的,投降顯然是唯一的出路了。
一個人投降,就會帶動更多的人投降,更何況對方有一個板甲切割機一樣的殺神存在,這場戰鬥再繼續打下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最終,所有計程車兵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我願意支付贖金,無論多少贖金,我都能支付,我是斯特羅甘諾夫的成員,莫斯科大公國的家族。”
俘虜當中有人喊道,但是遺憾地是,對方只會使用俄語,以及西伯利亞汗國等國的語言,然而這其中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劉綎和杜松等人能夠聽得懂的話,在劉綎的耳朵裡,只有一個伏跪在地上的金髮白人,在不停地叨叨著他聽不懂的鳥語。
“你們誰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劉綎扭過頭問著自己手下。“誰能和他們交流。”
“標下會一點拉丁語,標下試試。”一名什長說道。
歐羅巴貴族之間才會用的語言,不會說的人肯定算不得是個貴族,很快,這個出身斯特羅甘諾夫家族中的俘虜就驚訝地聽著明軍有拉丁語問自己問題。
“你的名字?”
“安德烈,安德烈·斯特羅甘諾夫。”
“西伯利亞汗國是你們滅的嗎?”在手下的翻譯下,劉綎看著伏跪在自己面前的金髮男子說道。
“不是。”在聽了什長的轉述之後,安德烈毫不猶豫地搖頭,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是葉爾馬克·季莫費耶維奇乾的,都是沙皇的命令,我們只是給予了一些幫助,所有的事情都是葉爾馬克·季莫費耶維奇乾的,你們仇恨的物件不該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