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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等以後曹魏有了戒備,我們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可是這個計劃的風險也的確太大,只怕諸葛丞相不會同意。”魏風頓了頓,輕聲說道:“阿爹,阿霸現在最擔心的,不是丞相是否同意你的計劃,而是擔心你和丞相因此發生衝突,會被某些人利用,產生嫌隙。”
魏延眉頭一皺:“他是擔心楊儀?”
魏風無聲的苦笑,心道諸葛丞相身邊與我父子不和的又豈止只是楊儀一人,父親果然正如阿霸擔心的那樣,樹敵太多,魏家的情況又比較特殊,容易惹人忌憚,以前魏家獨霸漢中,那便也罷了,現在諸葛丞相進駐漢中,父親如果還是這麼一意孤行,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來。
“丞相是何等樣人,怎麼會偏聽小人之言。”魏延沉默了片刻,強笑了一聲:“讓他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了,明天一定要讓楊儀那鯫生無話可說。”
“阿爹放心,阿霸已經準備好了,他剛剛又去找程老先生商量這件事呢。”
“嗯,這樣才好。”魏延搓了搓手,莫名的有些興奮起來。
偏帳中,魏霸和主簿程安相對而坐,魏霸臉色平靜,略帶幾分憂色,程安卻是滿眼的驚訝。魏霸來找他,他沒什麼意外,明天便要去向丞相府彙報漢中糧食準備的一應情況,作為新式賬簿的發明人,將來必然要幫助魏延處理各種事務的魏霸自然要去,先和他事先通個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讓人意外的是,魏霸請他明天向楊儀彙報的時候剋制一些,儘量不要發生衝突,就算有楊儀有什麼不痛快的話,能忍便也忍了。反正該漢中做的事,漢中都已經做了,而且超額完成,想必楊儀也不會故意無事生非,雞蛋裡挑骨頭。
程安對此非常驚訝。魏家父子是什麼德姓,他再清楚不過了。為了能讓楊儀丟個面子,魏延不知道背地裡發了多少狠,魏風也不止一次的表露過這個意思。魏霸現在卻要他讓一步,儘可能避免發生衝突,這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魏家的人說出來的話。
程安忽然對魏霸產生了興趣,他捻著鬍鬚,微微一笑:“為什麼?”
魏霸從容的看著程安,程安有些心虛,生怕被他看出他對魏家的鄙視,眼神躲了開去。魏霸道:“程老先生,你是益州大族,閱歷豐富,又輔助家父多年,對他的稟姓也是一清二楚,想必不會不知道他和楊參軍之間只是脾氣不合,並沒有什麼利害衝突。如今丞相北伐中原,光復漢室,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楊儀有才,家父粗有武略,他們本當是丞相的左膀右臂,輔助丞相完成此大業,如果為了一些個人原因而鬧得水火不容,豈不是因小失大?”
程安沉默了半晌,讚許的點點頭:“少將軍,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明天我儘量不與他衝突便是。不過,老朽有一言,想先告訴少將軍,還希望少將軍不要誤會。”
魏霸躬身道:“老先生盡請直言當面。”
程安輕輕的吁了一口氣:“楊儀的事其實是小事,有丞相在,他們之間的矛盾終究不會擴大。以老朽看來,將軍的脾氣才是大問題。按理說,將軍也好,楊儀也罷,都是荊襄人,他們本該是丞相倚重的力量。現在鬧得水火不容,定非丞相希望看到的。丞相此人,最重法度,哪怕是荊襄人,他也不會循私枉法。對於亂群之人,他向來是不會寬囿的,廖立便是例子。”
魏霸心中一動。他知道廖立,前幾天看歷年來的邸報時,他也注意到有貶斥廖立的內容。此時程安提及廖立,莫非是提醒魏延,不要走廖立的老路嗎?
“廖立被貶,是因為亂群?”
程安的嘴角抽了一下,端起案上的水杯,淺淺的呷了一口,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廖立有才,又是很早就追隨先主的荊襄人,不到三十歲就被先主提拔為長沙太守。後來吳人襲取荊州,他脫身而走,先主也沒有責怪他,任他為巴郡太守。先主即位以後,任他做了侍中,其受先主的器重可見一斑。先主棄世,當今陛下即位,他做了長水校尉,本當與丞相併肩輔佐陛下,成就大業,卻因為言語狂悖,誹謗朝政,這才被貶為庶人。前車之覆,後車之鑑,少將軍,你有機會,可要多勸勸將軍啊。”
魏霸連連點頭:“多謝老先生提醒,有機會,我一定勸勸家父,平時還請老先生不吝指教。”
程安微微一笑:“這是自然。少將軍,天色不早了,你又趕了一天路,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管怎麼說,我都一把年紀了,楊儀不至於太過為難我。倒是少將軍要忍得住,我想他明天一定會和你爭論幾句的。”
魏霸頜首答應。
程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