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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我就能知道這護士是新手還是老手。眼前的這位,鐵定的就是個剛剛學完了護士基礎課程的新兵,正由老兵帶著上病房裡面實習呢!
我就看著那新兵端著盆子一步三哆嗦地走過來,碘酒、酒精、棉釺一個勁兒地晃悠著在我屁股上一抹,然後顫巍巍地舉著注射器就下了黑手了。
我不是不怕疼,其實就是好面子。老爺們的虛榮心作祟,我就是疼,我也要保持爺們兒的派頭,我死扛到底滿臉的大義凜然滿不在乎。
訓練的時候,我叫幾個特別能打的哥們兒打得漫天飛我都扛住了沒叫喚一聲,可今天愣是叫這個小女兵把我這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捱打特別能死扛的招牌給毀了!
那小女兵估計是第一回拿著針頭捅活人,下手的時候先就有了點子心虛膽怯,就猶抱琵琶半遮面地輕輕一捅,針頭入肉不過半分。然後看著這實在是達不到肌肉注射必要的深度,就咬牙切齒苦大仇深地朝著下面一擰,旋轉著就捅進去了。
我的親媽啊我當時是沒叫喚出來,可我臉都疼擰了,我張著嘴就像是條上了油鍋的魚。
我說:“護士妹妹啊,你打針你就一步到位就好了,疼也就是一下子而已,你幹嘛還來個注射的分解動作,你還一步一動地做得那麼標準啊?”
估計是看到了我臉上那表情了,那站在旁邊監督指導的小女兵就說:“夏樂你放心好了,打針就是這個樣子的,打習慣了就好了,你多練習幾次就是,這位病人也是會配合的,是不是?”
那我還能說個不是啊?
那針頭還在我屁股裡面捅著呢,我要說個不是,那護士妹妹一激動了她再擰一下怎麼辦?
那扎針的護士妹妹就嗯嗯地答應了,就把藥水朝著我肌肉裡面一擠然後一拔針頭。
壞了。我就聽見格崩一聲響,我就知道鐵定壞了。我說你就按照扎針頭的方向朝著外面拔就是了,你胡亂甩什麼手腕子啊?
這下子好,針頭留在肉裡面了。然後就是一陣的雞飛狗跳,還好來了個老護士,有經驗的熱毛巾一敷上去,肌肉按摩幾下鑷子上去一拔,針頭算是出來了。
可我這罪過就受大發了啊!鬧騰完了,我可就覺著奇怪了。平常我曠明哥哥最見不得的就是下面這些個小兄弟吃虧,有時候護犢子的毛病犯了,鬧著急了還小臉刷白地差點子就和人家對練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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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顆拼刺刀的勁頭喊嫂子萬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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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可是遭了老罪了,我曠明哥哥怎麼就不吭氣呢,還一個勁兒地眼神不聚焦,那嘴角還抽風似的抽啊抽啊想笑不敢笑?我就順著曠明哥哥的視線方向一看,我算是明白了。
就那負責監督行刑的小女兵,那眼神也是對著我曠明哥哥一個勁兒地閃爍,兩個人的視線就在我病床上面交匯融和,就差擦出點子火花來個電閃雷鳴了!
等那行刑的女兵一走,病房裡面就剩下了我和我曠明哥哥了,我可就一點不客氣地朝著曠明哥哥問:“我說哥哥,那護士是叫夏樂吧?”
曠明哥哥就搖頭說不是不是,那護士是叫侯靜,她是去年軍校畢業的,今年剛來醫院鍛鍊的。她也是北京人,家裡住在海淀區,她家裡爹孃還都是軍人,她好像還沒物件,她比我小三歲。
我就徹底地明白了,我就朝著我曠明哥哥笑,我說那跟你是合適得不行啊,門當戶對還都穿著軍裝,年齡學歷啥都相當,真正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曠明哥哥的臉都笑爛了,就說:“那是,我也覺著合適,我打算找個機會我先來個火力偵察,要是那山頭真合適,我建立永備工事我就直接開始進攻了!”
我實在是憋不住我就樂出聲了。我曠明哥哥打仗是好手,可這追女孩子尤其是追女兵就很是差點子火候了!他還以為這是攻山頭呢還火力偵察?我說:“哥哥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多住幾天醫院,好叫你假公濟私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曠明哥哥就小白臉一紅,很有點子惱羞成怒的感覺,朝著我說:“你個新兵蛋子,你沒大沒小的,你信不信我捶你?”我就笑著說:“我不信!你要是真捶我,上指導員那裡告你個為了勾搭女兵殘害新兵,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曠明哥哥也就笑了,可也嘆氣說:“我也該找個女人了!我同學朋友差不多都結婚了,就我一個光棍了,我也不比誰差勁啊”
我也就不說話了。曠明哥哥啊,人家美滋滋地賺錢談戀愛結婚的時候,你在前面端著衝鋒槍和越南人死磕呢!你哪來的機會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