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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領隊的軍官哥哥們一合計,也就只能是湊合著用兩包戰術口糧熬了一鍋子稀粥,大家對付著一人喝幾口充數。
反正就是一晚上的時間,再加上週圍有的是枯枝幹柴,大家點上火保暖,也就不怕因為寒冷而出現危險了。
火堆就在夜色中燃了起來,火上的多用炊具中,用戰術乾糧熬的稀粥也漸漸地散發出糧食特有的香味。我就看著坐在身邊的兄弟們喉結上下晃悠,吞嚥口水的聲音那是一個比一個響亮,眼睛裡面都透出來一個字——饞!
走了一整天時間了,大傢伙可都是什麼都沒吃,就等著到了集結點之後好好地吃一頓。
可現在,這稀粥也就比山珍海味都招兄弟們喜歡了。
還沒等兄弟們把那口珍貴的稀粥喝到嘴裡,天空中已經開始漸漸地飄下了細碎的雪籽。幾個領隊的軍官哥哥伸手抓了把雪籽一捏,臉色就全都變了。
東北的老林子裡面,一場大雪下來,就連那些個耐寒的野生動物都能活活地凍死一片。尤其是在天空落下了足有指甲大小的雪籽之後,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說來就來,到時候就能把兄弟們活活困在這蒼茫的山林中。
到時候前無出路,後無糧草,說不好兄弟們可就要被凍死在這山林中!
幾個領隊的軍官哥哥趕緊地就招呼人跟指揮部聯絡,但在突如其來的大雪中,往常相當靈敏的通訊器居然全都是噝噝作響的雜音,根本就沒辦法和指揮部聯絡上!
大傢伙心裡就都明白現在的處境危險,只能是冒雪朝著山林外面走,儘快地衝到集結點的位置。否則等雪下大了,估計大家都走不出這片被大雪逐漸覆蓋的伐木區了。
雖說是情況比較危急,可兄弟也都是經歷過險境的人,收拾行囊外帶著熄滅篝火絲毫不亂,然後就是列出了強行軍隊形朝著集結點的方向衝了過去。
雪越來越大,而且在黑暗中,那些像是粘成團的雪花幾乎就像是子彈一般,狠狠地砸在我們的臉上,甚至是堵在了我們的口鼻中,幾乎能把我們活活憋死。
最多走了一個小時,就有兄弟說不對勁。
我們好像是在黑暗中走錯了方向,而且指北針好像也失靈了,一個勁地四處亂轉,好像這附近是有什麼磁鐵或是鐵礦的礦藏干擾了指北針。
兄弟們就都停了下來,試圖在漫天風雪中重新尋找正確的方向。
大雪之中,平時的那些個辨明方向的套路變得一點用處也沒有,就連風向都像是在跟我們作對,嗚嗚怪叫著的風裹挾著越來越大的雪糰子,幾乎是旋轉著朝我們襲來,根本就不讓我們有個分辨風向的機會。
撥開覆蓋在樹樁上的積雪,在戰術手電的照射下分辨樹樁的年輪疏密,這往常相當準確地辨明方向的方法也同樣不再適用。
東北老林子裡的樹木始終是在水肥充足的環境下健康成長,即使遭遇了旱年,充足的地下水也能讓樹木保證木質均勻。
看著那均勻整齊的年輪,兄弟們除了感嘆這白山黑水是個適於動植物健康成長的天堂之外,就只能相對著苦笑了
救生彈已經發射了好幾個,雖說我們都知道在這樣的氣候條件下發射救生彈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發現,但救生彈依舊是按照標準的時間間隔一個接一個地發射了出去!
我就從那幾個領隊的軍官哥哥眼睛裡看到了憂慮的味道。
險惡的環境、甚至是絕境大家都經歷過,可對處於同樣環境下計程車兵和軍官來說,最大的區別就是軍官身上揹負著的責任更重一些。
帶多少人出發,就要帶多少人回來,這幾乎就是中國軍爺中的軍官約定俗成的規矩了。
所以我們這些個下面的小兄弟也就很放心地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被自己相信的軍官手中,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是帶隊的軍官一聲令下,那也就是眼睛一瞪牙關一咬,毫不猶豫地就衝過去了。
可現在,我們的軍官哥哥們,我們的主心骨也開始擔憂了啊
…
第112顆 風雪中的梆子聲
…
我想,我是第一個聽到風雪中傳來的梆子聲的人。
現在的城市中,能夠聽到梆子聲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了。但在某些個不算太現代化的鄉村;尤其是山村中,梆子聲就代表著平安;代表著夜晚的寧靜,也代表著守望相助。
我當時就覺著有些納悶,我們手中的地圖都是相當精確的,甚至連一條密林中的季候河都有準確的標識,可沒見地圖上標明在附近有什麼山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