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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隨著西門方向傳來“咚咚”的戰鼓聲,留守郡府的司馬懿、常林、紀靈和關羽四人聞聲變色。但見司馬懿說完話後,神色凝重的輕捋著頜下的一撮小鬍鬚,目光深邃而晦暗不明,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跟隨他一起前來陽翟城的關羽,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眼睛半睜半閉,濃密虎眉下的一雙丹鳳眼眯成一條線。狹窄的縫隙中閃爍著凌厲的寒光。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關羽將要大開殺戒的徵兆。只是他如今的尷尬處境決定了他不會主動請纓出戰,即便陽翟城危在旦夕,哪怕城門被荊州軍攻破。關羽也不會主動領兵出戰,因為他此行的任務就是保護司馬懿和潁川郡守常林的安全,領兵守城或出城廝殺則不在他的任務之內。
在這一點上。關羽的覺悟很高,始終恪守一個原則。這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反正他從來也不指望在李利麾下建功立業。只要能維持現狀便心滿意足了。
與關羽相比,站在他身邊的紀靈卻顯得十分焦慮,說是心急如焚絲毫不為過。憑藉多年征戰沙場的經驗和過人的耳力,從西門傳來的喊殺聲、馬蹄聲和慘叫聲之中,他就能大致判斷出荊州軍的兵馬數量。整整兩萬五千步騎,這是紀靈透過聲響得出的大概數字。而這個數字就意味著攻城兵馬整整超出守軍六倍,單靠西門城樓上的三千守軍決計守不住城門,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被荊州軍攻破城門。戰事如此危急,讓紀靈如何能不急,如何能不焦慮,如何安坐郡守府?
就在紀靈準備請纓出戰、率軍增援西門之時,卻見太守常林不慍不火地道:“連日來,司馬長史披星戴月的率軍趕來馳援,這等深情厚誼常某定當銘記於心,沒齒不忘。然眼下戰事緊急,常某與紀靈將軍對荊州軍的情況並不十分了解,因此如果長史願意的話,我欲將城中所有兵馬交予長史指揮,城中所有官吏包括我常林在內,悉數聽從長史調遣。”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回頭看向紀靈,詢問道:“紀靈將軍可有異議?”
紀靈愕然應聲:“仲達是此次南征大軍的隨軍長史,此番奉命前來坐鎮潁川,理應掌管城中所有兵馬。因此,某沒有異議,完全同意郡守的提議。只是此刻西門危急,荊州軍六倍於我,不知長史可有退敵良策?”話音未落,紀靈目光灼灼地看著司馬懿,看他如何作答,如何退敵。
很明顯,紀靈此時並不在意軍權,兵馬交給誰指揮都行,但是誰想掌管兵馬就必須拿出切實可行的禦敵策略,若能擊退敵軍自然最好,再不濟也要保證城門不被攻破,郡城不會陷落。這是接掌軍權的必備條件。如果司馬懿沒有這份能耐,趁早退出,就像他紀靈一樣有自知之明,自認沒有把握守住西城門,便痛痛快快的交出兵權,別佔著茅坑不拉屎,誤人誤己不說,還連累全城十幾萬百姓跟著遭殃。
司馬懿心思剔透,豈能聽不出紀靈的話外之音?只見他臉色微變,眼睛咕嚕一轉,對常林拱手一揖,而後看著紀靈,輕笑道:“承蒙太守賞識,紀靈將軍又如此深明大義,竟將全城兩萬餘兵馬交予在下全權指揮,如此盛意拳拳實令我難以推辭。既如此,司馬懿不才,便卻之不恭了。”
說話間,司馬懿臉上的笑意悄然隱退,轉而一臉嚴肅地道:“西門是荊州軍的主攻方向,城外攻城兵馬多達兩萬餘眾,此時已然渡過護城河,直接對城門和城樓發起攻擊;再加上,賊人早有準備,白天便已派遣一支數百人的精兵喬裝潛入城中,與城外大軍裡應外合攻取城門。是以,除非我等將城中一半的兵馬派往西門守城,否則單憑三千守軍是守不住西門的,早晚都會被荊州軍攻破。
然而我等今夜不僅要守住西門,還要調派兵馬加強北門和東門的防禦。這是因為這支荊州兵馬孤軍北上絕不是為了攻取潁川,而是企圖與曹仁大軍在此會合,從而完成兩國之前達成的盟約。據可靠訊息,兩天前就在衛將軍郭嘉率軍北渡黃河前往河內郡之際,駐紮在中牟縣的曹仁便已率軍南下,其目的正是前來陽翟與荊州軍接洽,履行盟約。需要注意的是,曹仁大軍趕來潁川的目的不光是與荊州軍交接,還有攻取潁川或汝南,打通兗州與荊州南面通道的戰略目的。所以,相比西門外的荊州軍,即將到來的曹仁大軍對陽翟城的威脅更大。”
說到這裡,司馬懿話音一頓,沉聲道:“有鑑於此,我等現在要做的不是增兵防守西門,而是調動兵馬加強北門和東門的防禦力量。除此刻駐守西門的三千將士之外,眼下我等手上還有兩萬兩千守軍和我帶來的一千騎兵,還有太守連夜招募的一萬名青壯,一共三萬三千人,這是我等現有的全部人手。
我意,南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