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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與蠻軍廝殺大戰,怎麼可能沒有軍務需要處理呢?屬下現在已經成人,別看我體型略顯瘦弱,實則比以前更加健壯。兩年來,屬下跟隨少將軍習武,小有成就,足可對付十個八個兵士。所以主公不必擔心屬下的身體,儘管吩咐便是,屬下一定不負主公所託!”
“嗯,孝直忠心可嘉。”李利微笑頷首,隨即抬手指著帥案上一摞竹簡中最上面兩卷書簡,輕聲道:“既然孝直不辭勞苦,那就先看看最近送來的兩份戰報,然後我們再談。”
說完話後,李利神色自若地坐在帳下顧自飲茶,臉上看不出半分息怒。
眼見主公李利不願多言,法正徑自走到帥案前,輕輕拿起竹簡翻看。兩卷竹簡上記錄得很詳細,將最近前方發生的兩次戰鬥詳盡記錄下來,前因後果一目瞭然,傷亡損失精確到人,沒有一絲含糊其詞。這是法正迄今為止看到的最詳盡的戰報,條理清晰,言簡意賅,足見記錄戰事之人頗有才能,絕非泛泛之輩。
仔細看完戰報後。法正小心翼翼地捲起竹簡,放回原位,隨之輕輕退到李利下首坐下,眉頭微皺,閉目沉思起來。
一時間帥帳內寂靜無聲,法正閉目思量,李利輕輕飲茶,目不斜視,怡然自得。
半晌後,法正緩緩睜開眼睛。輕聲道:“從戰報上看。我軍前方戰局不順。在北山埡口和烏鴉嶺兩次戰鬥中盡皆落敗。相對而言,蠻軍兩戰兩捷,截獲我軍部分糧草輜重,已然從池陽城之戰的大敗陰影中走出來。軍心隨之恢復過來,士氣空前高漲。此消彼長之下,我軍趁勝追擊之勢受挫,士氣同樣受挫,戰力有所下降,中低階將領更是憤憤不平,對周瑜將軍頗有微詞。不過其中透漏出一些疑點,頗為耐人尋味。”
“哦?”李利稍感詫異地扭頭注視法正,低聲道:“這裡只有我們兩人。孝直不必忌諱,不妨直言。”
法正欣然點頭,思量著說道:“對於主公此次任命的大軍主將周瑜,屬下不甚瞭解,卻也有所耳聞。據說周瑜將軍出身廬江周氏大族。祖上皆是我朝公卿忠臣,家學淵源,能人輩出。周將軍早年便有神童之名,天資聰穎,精通六藝,飽覽群書,能文善武,深諳兵法韜略,文武雙全。不知屬下直言確否?”
李利微微一笑,頷首道:“看來孝直早已留心公瑾,所言絲毫不差,確實如此。”
“既是如此,那周瑜將軍此番領軍出征一敗再敗就顯得頗為蹊蹺,其中必有隱情。”法正接聲說道。
李利面帶微笑看著法正,輕笑道:“隱情?孝直試言之,有何蹊蹺之處,又有何隱情?”
法正輕輕點頭,一邊思索一邊緩聲說道:“北山埡口一戰,周將軍出動兩萬戰騎和一萬步軍,與於夫羅蠻軍開戰。是役,蠻軍佔據埡口地利,居高臨下以逸待勞,致使我軍攻打半日無果,死傷三千餘名將士,此為我軍出擊匈奴草原之首戰,以戰敗告終。當夜張遼將軍率部偷襲埡口,一舉得手,拿下北山埡口,卻沒有斬殺多少蠻軍,只是將白天捨棄的物資重新奪回來,僅此而已。
這一戰之中,有一事頗為令人費解。那就是我軍傷亡三千餘將士,但真正戰死之人不到一千人,剩下兩千餘眾全是傷兵,而且傷勢不重,稍作休養便可再戰。”
說到這裡,法正話音稍停,留心觀察李利臉上的神色。看到李利沒有開口說話的意圖之後,法正繼續說道:“第二戰是烏鴉嶺之戰,蠻軍同樣是搶先佔據有利地形,卡在我軍行進的道路上,迫使我軍前去攻打。一戰之下,我軍再次落敗,連續攻打山嶺兩天,最終雖然攻下烏鴉嶺,卻沒有消滅多少蠻軍,而我軍則在戰鬥中死傷五千餘人。最為蹊蹺之處在於,這次戰鬥同首戰一樣,我軍真正戰死將士僅有兩千人,其他三千餘將士都是傷兵,而且傷勢不重,仍可繼續作戰。
這樣算下來,我軍連敗兩陣,表面上傷亡近萬人,實際上傷亡數字遠遠沒有這麼多,僅僅陣亡三千將士,並且大多是步軍,戰騎幾乎毫髮無損。而蠻軍兩戰告捷,卻死傷五千餘眾,被我軍生擒的戰俘就有兩千多人。如此以來,我軍名義上兩戰失利,實際卻是與蠻軍戰成平手,並沒有實質性的戰敗。唯一不同之處便是,我軍士氣受挫,軍中將領牢騷很多,對周瑜將軍頗為不滿。這種局面對我軍極為不利,大戰在即,將領對主將不滿,勢必影響士氣,既而動搖軍心,於戰不利。還請主公速做決斷,遲則生變!”
“生變?”李利沉吟一聲,當即微微搖頭,沉聲道:“軍心不穩是客觀存在的,卻還不至於生變。我軍這些年來幾乎沒有遇到過挫折,戰力強橫,無往不勝,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