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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頓時笑容斂盡,長身而起,怒顏相向道:“三姓家奴,匹夫居然還有臉指責我?你也不看看你這副德行,穿得人模狗樣,整天耀武揚威。尾巴翹到天上,目中無人,驕橫跋扈;李某給你幾分面子,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你是什麼東西?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弒殺丁原。行禽獸之舉;搖尾乞憐,再拜董太師做義父!就你這樣禽獸不如之人。李某跟你說話都覺得噁心。稍後半天都吃不下飯!
實話告訴你呂布,李某今天不殺你,那是看在董太師的面子,不想他為難。否則,即便是你呂布長著十顆腦袋,李某也能給你全剁掉!
滾吧。趁著李某人現在還沒改變主意,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以後李某不想再看到你!”
李利這番話,氣得呂布虎目暴突。劍眉擠成一條線,額頭上拱起三條深深的溝壑,腮幫子鼓蓬蓬的,牙齒磨得咯咯直響。他手中的方天畫戟不斷震顫,攥緊的手指青筋凸起,指甲嵌入皮肉之中,殷紅的血液順著方天畫戟緩緩湧動。
生平第一次被人這般狠毒地當面斥罵,呂布羞憤欲死,恨不得一把擰下李利的頭顱,將他碎屍萬段。只可惜這只是個美好的發洩幻想,事實卻是他呂布身處險境,隨時都可能喪命,橫死在李府校場之上。
校場中央有李摯凝神注視著他,李利身旁不知何時站著五六名氣勢不凡的將領,他們手握兵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而他帶來的百餘名親兵此時已被三百餘名李府親兵團團包圍,而校場四周也不知何時佈置了不小三百名弓箭手,此刻殺機凜然的箭矢遙指他呂布的身軀,只待李利一聲令下,他就會當即喪命。
怒不可洩之餘,呂布全身莫名地直冒冷汗,以至於手腳不自禁地微微戰抖。
直到死亡逼近之時,呂布恍然發現自己原來這麼畏懼死亡,而李利居然如此膽大包天,他居然真敢殺我!
在此之前,董卓麾下的眾多西涼將領,在呂布眼裡如同草芥,他根本不屑一顧。或許,只有李傕郭汜二將能讓他稍稍留心,除此之外,再無一人能入他呂布之眼。
然而,今天李利卻給他永生難忘的教訓,甚至是死亡的威脅。平日裡,歷來都是他呂布視別人如草芥,不承想今天他成了李利眼中的草芥。
當真是莫大的諷刺!
縱然是心中再怎麼義憤填膺,怒不可洩,但呂布卻只能咬牙隱忍,身形一動不敢動,全身冷汗淋漓,脊樑骨冷颼颼的,手腳不住地微顫。
“罷了。李將軍,先前是呂某失禮在先,冒犯將軍虎威,罪有應得,還請將軍大人大量,寬容海涵!”
被逼無奈之下,呂布終於鬆口了。他向李利躬身一禮,低聲賠禮道歉,語氣中帶著莫大的羞辱和不甘,但話語還算中聽。
“文昌,你們又在校場幹什麼?”
正當呂布說完話後,從校場之外傳來一個聲音,隨即李傕大步走進校場,邊走邊說道:“呃!溫侯也在啊!你們又比武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整天舞刀弄槍的呢!”
“叔父來了,請上座。”李利看到叔父李傕竟然這個時候前來,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隨即笑呵呵地將李傕請上主位。
“呵呵呵!文昌啊,溫侯難得來一趟,相請不如偶遇,今天就在你府上設宴,宴請溫侯!”李傕大笑著說道。
李利聞言眉開眼笑地點點頭,說道:“好啊,我正想留溫侯做客呢!只怕擔心溫侯軍務繁忙,脫不開身哪!溫侯,你意下如何?”
呂布看到李傕居然來了,頓時臉頰發燙,面紅耳赤,好生難受,恨不能立即找個沒人的地方鑽進去。要知道他呂布平常見到李傕時歷來是愛理不理,輕輕點頭就算是很給李傕面子了。
而今他向李利低頭認輸,那是形勢逼人,不得不如此。可是李傕偏偏這個時候趕來湊熱鬧,這讓他情何以堪哪!
聽到李利的問話,呂布縱有百般不願。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應答。
“見過揚威將軍,將軍安好。呂某軍中確實還有諸多軍務,今日便不叨擾將軍叔侄敘話了。驍騎將軍,呂某先行告辭,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呂布說完這句話後,身形微動,但他並沒有轉身就走,而是做出離開的架勢,腳下卻一動不敢動。
“呵呵呵!既然溫侯執意要走。李某也不便強留。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句話說得好啊!溫侯,我們後會有期,一路走好。”李利笑眯眯地看著呂布。笑容可掬地說道。
隨即他聲音一揚,擺手說道:“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