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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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扔回到水裡,最後我的制服都結冰了。”
所有軍人都被他們的長官體罰虐待過。但是隻有日本帝國軍隊積極提倡對士兵定期進行嚴厲的體罰。高橋渡邊回憶道:“40多年來,我的耳鳴讓我遭了許多罪。這還是我新徵入伍時被老兵痛打後落下的病。那時候,新兵總是無緣無故就遭到痛打,這已經成了軍隊裡的規矩。軍人都非常無知,都失去了人性。他們甚至認為毒打是教育的一種方式。”
堂本回憶道:“在體罰之前他們總說要教給我們軍人的精神,接著命令我們站成一排,立正站好,咬緊牙關,然後就開始用拳頭揍我們。這還算是好過的時候。有時候他們還用刺刀上的皮革帶子抽打我們,或者用那種在室內穿的皮鞋揍我們,我們咬著牙忍耐到一定程度,油光光的汗珠子就從額頭上冒出。我有好幾次幾乎疼得暈了過去。”
新兵真嗣堂本的父母把兒子送到了仁慈的皇軍那裡。他回憶道:“他們用竹竿敲我的頭,用皮拖鞋打我的臉。這種毒打把我的臉都打變了形。我當時非常想知道如果父母看到我的那副樣子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NB23F�本杉木是一個種水稻的窮苦農民的兒子,他記得他的長官每天晚上都打他,說:“每晚睡覺之前,我都至少要被痛打一次。他們的手要是打累了,就開始用鞋子打,那種鞋的鞋底都有釘子,於是他們就用堅硬的釘子鞋打你的臉,直到把你的臉打腫才肯罷手。”
大和民族精神的最後一個要素是要對上司絕對地、毫不含糊地、從不遲疑地盲目服從。在明治的《士兵和水手的帝國令》中,第一篇文章就寫明:士兵和水手的“基本義務”就是“忠誠”。但是日本士兵不像別國軍隊那樣只需遵守權威的命令。因為日本軍官與天皇有直接聯絡,因此他們的命令就象徵著神聖的權威。他們教導新兵,要“把來自上級的命令看做是直接來自天皇的命令”。這就是說,所有命令均“真實可靠,不會有錯,士兵對命令的服從是絕對的、無條件的”。在日本士兵的頭腦裡,根本就沒有“合法”和“不合法”這兩種概念。
�NB23F�本杉木回憶說:“他們一遍又一遍地教育我們,向我們灌輸說天皇是一位活著的神。在那些日子裡,我對此深信不疑。每天早上我們面向東方天皇的方向站成一排行禮。我們發誓竭盡全力為天皇效忠。這樣的儀式每天清早都要進行一次。我們對那些軍官也得絕對服從,因為他們是天皇選出的驕子。”堂本說:“我們把高階軍官也當作是神,所以每天訓練結束時,士兵們都努力爭取為長官解開綁腿的機會。甚至在洗澡的時候,也有人爭著搶著給軍官們拿肥皂,為他們搓背。”
“沒有人敢反抗,”�NB23F�本杉木說,“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反抗。軍官打人打累了,就讓那些年輕計程車兵面對面站20分鐘,然後再繼續互摑耳光。這可真是最糟糕的事情了,因為你並不想把自己的戰友摑得太狠。可是,如果你下手稍輕,那些軍官就會責備你不夠嚴肅認真。那麼接下來的懲罰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堂本回憶道:“某些形式的懲罰侮辱了我們最起碼的人格,軍銜高計程車兵在一邊兒觀看,咧嘴大笑。他們還說我們應該把這種懲罰看做是一種恩德,這就更使得他們的暴行名正言順。我們時常無緣無故地遭到殘酷的體罰,這種訓練方式不僅破壞了我們的思維能力,也把我們轉變成為‘靠條件反射盲目執行命令’計程車兵。”
第四章 第三維
日本在發動襲擊之前從不宣戰。
—比利·米切爾,1932,引自《米切爾:空中力量的先驅》
在飛機剛剛誕生的那段時間裡,幾乎沒有人預料到它會在未來的戰爭中發揮怎樣的作用。畢竟早期的模型看上去只是一部弱不禁風的機器,用幾根晾衣繩把帆布和木頭綁到一起,開動時發動機轟轟作響。“飛機在第一次大戰開始的時候仍是由脆弱的木頭和易撕裂的帆布製造而成(製作飛機的巨匠——波音公司起初是由一間木材公司起家的)。飛行員和乘客都須佩戴風鏡和皮製頭盔,他們繫著安全帶,坐在敞開的機艙裡。當時飛機的引擎功率和剪草機的功率不相上下。機身上的調節裝置簡易又初級:穩定器、操縱桿、方向舵、節流閥、點火控制桿,等等。你只要坐進去把它飛起來就行了。”那些擁有無數戰艦的海軍上將和那些操控無數加農炮的將軍根本看不出這些會飛的破機器上到底有什麼可取之處。
然而,一位具有遠見卓識的人預見到了飛機的未來。比利·米切爾英俊瀟灑,能言善道。他的父親是密爾沃基一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