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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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堀江的關照下幾乎不受什麼約束。弗洛伊德和華倫·厄爾可以自由活動,他們不但吃得好,還沒捱過打,如果他們哪個想反抗或逃跑,那後果就不同了。但他們老老實實的,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被困在島上,沒有逃跑的希望。
幾次審訊之後,從這兩個飛行員身上已經沒有什麼情報可以挖掘了。華倫對堀江說他來自利西環礁,他“轉移到離硫黃島南部100英里的驅逐艦上”,這是他‘首次實地飛行’,但這一切都毫無價值。弗洛伊德和華倫·厄爾在飛行數小時前才聽上級簡要佈置任務,他們並不知道有關長期戰略的部署情況。
堀江只會說一些簡單的英語,他想提高英語水平,就請弗洛伊德和華倫給他上英語課。
“這場戰爭很快就要結束;”兩個小夥子對少佐說。堀江少佐將會需要一些實用的生存技巧,學一些在美國晚上出門的技巧也是時候了。
“他們教我怎麼進夜總會,點酒水,結賬,等等。”堀江後來寫道。有一次上課時,華倫甚至拉著少佐的手教他在跳舞時怎麼摟抱情人。
就這樣平靜地度過了兩天,弗洛伊德和華倫相互為伴,感到很安全,也許他們能活下來。
然而吉井大尉出現了。
1945年2月28日,就是吉米被他斬首後的那一天,他通知立花將軍他需要另一名戰俘。小管大尉記得吉井曾告訴立花,“戰俘沒有幫助我們攔截無線電訊號,因此我讓兩個最年輕的軍官殺了他。”
“是那樣嗎?”將軍說,“那隻不過是兩人之間的普通談話。”小管後來回憶道。
吉井得知堀江正看護著兩個美國人,他問上司能否讓其中一個來替代吉米的工作。立花點頭同意了。吉井把華倫·厄爾帶到夜明山上的無線電通訊站那裡。
吉井派玉村士官管理新來的戰俘,“我不喜歡幹那種事情,”玉村回憶說,“因為我知道他對吉米都幹了什麼。”玉村是這個戰俘的新保護人,華倫就住在玉村自己的房間,這個電臺用布簾遮擋著,“除了我自己的人,我不喜歡其他任何人來到他的房間,我們在一起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時光”。
華倫和玉村在會客室裡工作,“我那時不算太忙,”玉村回憶當時情景,“我們聊了很多,我們收聽短波,吉井告訴我要從他那裡獲取儘可能多的資訊。”
吉井每天都到電臺來,督促玉村彙報戰犯提供的情報。華倫告訴玉村,他來自“本寧頓”號航母,駕駛“一架單座的戰鬥機。”他老家在得克薩斯州,他身上有印第安血統。他們一起截獲附近航母的無線電波,華倫給玉村彙報每天所得到的情報。
吉井讀了玉村的報告並不滿意。
他說:“我知道華倫所掌握的資訊遠遠不止於你向我所彙報的那些。”玉村回憶說,“吉井說如果一名大尉沒有掌握更多的資訊,那太可笑了。”
玉村告訴華倫,吉井想要得到更有價值的情報。玉村記得那一刻“華倫說他還有更多情報沒有告訴我,我可以殺了他,但我不會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情報了”。顯然,在這場為保護這個美國人的鬥爭中,玉村想盡了一切辦法。幾個日本海軍官員甚至不等吉井來管,就過問起戰俘的事來,“幾個日本海軍軍官喝醉了,”玉村說,“他們想來揍這個飛行員,在門外命令我把他交出來。我說:‘不行,先生們。’他們說:‘我們是軍官,我們命令你。’其中一個還說:‘你敢違抗命令,我把你的腦袋砍下來,’他拔出劍來。海軍軍士加賀站起來說,‘混蛋玩意兒,滾開,別管戰俘的事。’”
醉醺醺的軍官們後來跑到吉井那兒告狀,抱怨玉村頑固,“於是我被召到大尉辦公室。”玉村說,“他說戰俘還是由我看護,我做得對。”
華倫在無線電監控器前度日時,經常發現有一位靦腆的年輕人坐在他旁邊,這個人和他一樣也是新到無線電通訊站的。他出生於夏威夷,說英語,和華倫一樣非常想呆在父島上。他是二等兵,叫巖竹。
巖竹曾在醫院患腹瀉,而在2月19日,有訊息宣佈:“美軍已登陸硫黃島。情況緊急,所有能行動計程車兵需馬上回歸原編單位。”他回去“敲石塊,揮鐵錘度日”。有一天早晨,司令把他帶到戰地指揮部,告訴大佐,“這兒有個講英語的小夥子。”司令對大佐說:“我派你到夜明山的海上通訊連,你的工作很有價值,必須馬上開展。”
巖竹就在吉米死後不久到了電臺,他被介紹給華倫,但顯得格外謹慎。
“一開始我沒跟他多說話,”巖竹說,“上邊告訴我們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