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恭的氣質,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還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任她在那裡皺起眉來怨懣,“走!”
“你到底是什麼人?”晚飯的時候,繁錦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納悶問他,“怎麼哥哥在宮裡當差,自己反倒雲遊四海?我原以為你就是為了堵那個假欽差的,現在好像又不是。”
君陌低頭扒著米飯,頭也不抬,“不管是什麼人,反正不是壞人。”
她愣了一下,看他依然悶頭扒飯,也不吱聲。想想自己都不將身份告訴他,也不能要求他盡數告訴自己。
反正能保證安全就好了,她別無所求。
晚上睡覺,被稱為老袁地僕役將她帶到另一間房間休息。繁錦道了聲謝,抱著包袱觀察了一週,這兒是個竹筒房子,雖然感覺不如宮裡的房子穩固,但別有一番竹香溢於空中。這個房間裝飾雖然簡單,但該有的傢俱卻一樣不缺。桌子,床,書案一切的一切,凝練簡潔。
她習慣性的把門緊緊關閉,然後偷偷的將後窗子開啟一點縫隙。這一路走來,每到一個客棧休息,她都是如此做的。看多了這樣插入迷香把人昏迷然後搶財劫色地故事,再加之懂醫地緣故,她對這方面更是出奇的敏感。假設真有歹人妄圖作案,另一個窗子上地縫隙,足可以保她安全。
即便是這樣,睡覺時也不敢掉以輕心。很多時候都是以半睡半醒的狀態撐到凌晨,本來以為宮裡是最不安全最陰險的地方。但是出了宮,卻真地連覺也不安穩。
於是慢慢的,就想起了那些在宮闈中睡個覺都會有很多人看護的時光。
當然,還深深的想起了那個人。在她枕邊的那個連呼吸都有著龍涎香氣的男子。
她這樣設了個局走,他又會如何呢?還是和以前那樣不管不顧嗎?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多。
宮中生活依然沉穩的遵循自己地軌跡前行。比起外面的滄桑變化,宮中仍是一派深博宏偉的氣派景象。在宮門的關了又啟中。一年前的那場血腥似是伴著人們倉促的腳步都攜帶了出去,所有在宮殿中生活的人們,再也不去主動追尋那次記憶。
很多事情,其實當時想起來驚險至極,可是度過一段時間,便覺得只像夢境。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站在宮門處,就那樣什麼事情也沒有,面對著偌大的宮門出神。宮內宮外是兩個世界,即使宮外一定距離之外亦有侍衛把守,因此絕對不可能聽到市井熱鬧的喧囂。可景杞偏偏真的聽到了那些在鬧市街頭熱鬧地喧囂。他的衣袍因風而肆意搖擺。任憑已到晚春風和日麗的氣象。可是這兒的空氣,似乎還是冷的煞人。
他隱隱覺得,這是他能與離開已久的她唯一的聯絡方式。
一年已逝,不知多少侍衛臣子通報了驚喜開頭卻失望為果的訊息,他也經歷了無數次由喜至哀地巨大轉變,幾乎已經將沉穩的性子磨礪成了木然,可是卻還是覺得她正在哪個地方正偷偷的看著他。看他是不是對王芸楚餘情未了,看他是不是仍不相信她的一切
於是他習慣了在這兒觀望。宮牆高高,彷彿沒有一絲透氣地縫隙。他只能在這裡,知足的,貪婪的嗅過她的氣息
身上已微微感覺冷。他轉身,在宮女太監一行人的簇擁下慢慢回去。行在這望不到頭地暗灰宮道,不知道為什麼,竟想起了他與她攜手走過的那天。第一次的故意示人,第二次的情不由衷。那麼久遠的記憶,竟像是昨日才現一樣,出奇的清晰。
清晰的,讓他覺得殘酷。
他想起她微揚地唇角,想起她那總如碎寶石般璀璨張揚地眼睛,想起她那微挑的眉毛,想起她那永遠微冰地手心。想起她那時而犀利時而俏皮的語言。想起她那止無可止的哭泣與怨懣,每一次場景。都如同印入他的眼睛。擺脫不掉,只能痛苦。
一年已去,明明是在一生中短如一瞬,可他卻感覺經歷了一世的綿遠痛苦。
她是死是活尚不得知,他又如何能盼她回頭?
行至去玉鸞殿拐角,他習慣性的朝裡面拐去。雖然她已經不在,但是去玉鸞殿已經成為了每日必做的事情。誰知剛邁開一步,身後喜貴兒便低低垂問,“皇上,月嬪娘娘來話,說您最好去瑾榕殿看看芸嬪。”
景杞一怔,自從繁錦走後,這個名字已經久遠的幾乎可以忘記。他在這一年中從未見她,許是因為她的舉動傷害了他,許是因為他心裡總有一分情結,老覺得一見,便對不起那雙或許在暗中看著他的眼睛。
她亦在一年中從未見過自己,那今日的相見,還是在另一個女人口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