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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杞依言到了月容的月耀閣,突然煩厭了太監的通報,便直接跨進門去。卻見月容正臥在書案前書書寫寫些什麼,寫的如此用神,竟絲毫沒注意到他的來臨。他探過頭去,只是一眼。心跳如同在霎那間停滯,滿目蒼茫。
月容這才注意到他的到來,驚惶之下趕緊起身,“皇上萬”
“這是哪兒來的?”眼前的男人擰眉,墨瞳中已經聚起了濃重的不悅,他地聲音低沉,但卻威懾力十足,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月容心下顫然,“這是自皇后娘娘那裡拿來的”
那是一張字帖,上面寫的是題為《江南行》的名句:
茨菰葉爛別西灣,蓮子花開猶未還。
妾夢不離江水上。人傳郎在鳳凰山。
這是繁錦地筆跡,整體看來,字的骨架大方端莊,甚至還有一種屬於男兒的跋扈之氣。但是字尾處卻有一種故意掩下的柔媚,如同她的性格,看起來總是堅強無比的,只有在熟識之後,才會漸漸的表現出那種嬌嗔地小女兒脾氣。他僅見過她的一次字,便是在那次秀選冊妃的時候,那時候她呈上名冊。末尾處有安繁錦三個字的小注,很小很小的字型,掩在那鮮明的硃筆下面甚至不容易可見,可是他見了一次,便莫名的記在了心底。
從此,這樣的字型,再也在心中去除不掉。
他從未見過她寫別的文字,所以這次一見到她的字型。更是有些驚怔,不由分說地奪下了那張紙,猶如被人抽去神志一樣,看了很長時間。
而月容早已將他的這番情緒收入眸裡,那雙墨黑的眼睛微眨。慢慢的飄過一絲明暗不辨的深意。她跪下身子,稍稍抬眸便能看見他握住紙時微微顫抖的手指,於是那抹笑意,便更深的劃了出來。
景杞反反覆覆的看著這簡單地四句詩句,這首詩描寫的是江南商婦的生活,字裡行間都充斥著怨婦深閨的悽楚和寒蕭之氣,詩的開端兩句看似是寫地“茨菰葉爛。蓮子花開”。其實引申的是一個“久”字。
郎去久矣仍未還,妾孤居室淚漣漣。看來看去。無非是這麼一個怨婦感慨夫妻感情的場景。
可是繁錦卻是不同,雖然她不常常表露,但是他卻料定她不喜歡這些幽怨的文字,比起女子的溫順多愁善感,她的骨子裡有一種孤傲的堅定與韌勁,所以這首詩地來源,便讓他苦苦不解。
他低嘆一口氣,剛要坐在軟榻,眼睛無意中一瞥,突然看到了那詩地題目《江南行》,再看後面鳳凰山。這是兩個地址啊。
難道是特地想要告訴他她在什麼去處?
他緊蹙眉頭,剛要詢問月容,卻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跪於他的腳邊。“這是玉鸞殿拿來地?”
月容低頭,聲音悶的像是陷入了塵土裡,“是。”
“在哪兒發現的?”
“皇后娘娘的書案底下。”月容微微抬頭,“妾也是不經意發現的,望皇上恕罪”
“你怎麼想到去那兒找東西?”景杞蹙眉,以前總覺得繁錦在宮中孤身一人,並無背景,也沒有與之交好的宮妃做姐妹。但是看月容還去玉鸞殿找東西,所以不由得納悶。
“也不是。只是想起娘娘曾與妾有幾面之緣,而且也曾救過臣妾一次,便去玉鸞殿轉轉”她抬頭,聲音卻愈來愈低,“妾不知道皇上會如此氣怒,還請”
未等她說完,景杞便揮了揮手,一派不耐煩,“行了行了,你快起來,記住,以後沒朕的旨意,不準去玉鸞殿。”
“喜貴兒,起駕上元殿。”因為有了此事,他也沒心情在月耀閣呆下去,甩開袖子便欲踏出內殿。行至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今天為什麼要朕去瑾榕殿月容一驚,愣了一愣小聲回答,“因為臣妾今日去了一次瑾榕殿,芸嬪姐姐的情況似是不太好所以想”
眼前的男人久未回應,月容不安的抬頭,卻見他狠狠的看她,眼神裡不知道流動著是什麼樣的情愫,更顯得深邃的看不到盡頭,“皇后未廢,你只是嬪,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自己掂量著些。”
言下之意,是說她恃寵而驕了。
她看著他遠走的背影,唇角卻並未有任何不悅之意,就那樣扶欄看著夜幕輕笑。回頭看著自己身上因慌亂濺上的墨跡。她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時隔一年多,就算是場遊戲,那也該有個結果了。
回到上元殿,景杞仍是仔細盯著那張《江南行》,簡單地幾行字像是奪去了他的呼吸,讓他自月耀閣到現在一直神魂不定。忽然,他像想起什麼似的擺了擺手。示意喜貴兒向前,“喜貴兒,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