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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景杞又在繁錦的床邊坐了一會兒,彷彿是怕累著她,兩人再也沒說話。
繁錦的眼睛緊緊閉著,長密的睫毛在燭光的照射下投下陰影,卻隔絕不住他對她灼人的關注。他的目光直直的射入她的眼睛,霸道而又攝人。她想起他剛才的一番話,心裡五味雜陳起來。他說的對,她一直認為她牽絆了他的皇位,阻斷了他與情人的並肩齊翼才是他恨她的全部緣由,可是現在看來,並不如此。
他們之間的恨意,恐怕要遠遠深厚的多。
這樣的恨意,又怎麼能輕易消融?
耳邊細細碎碎的珍珠相撞聲響起,那是玉簾被掀開的聲音。緊接著便聽見喜貴兒通報,“皇上,那刺客來了。”
他哼了一聲,繼而轉頭,看著仍在閉目的繁錦,“你等著,朕去去就來,定能找到救你的法子。”
他的話,雖然低沉,但卻有一種堅定的意味,彷彿對她說的,是重於一切的承諾。
大概是他刻意不給她聽,繁錦雖然努力聚集意識,但是他與那個刺客的話她仍是一點也聽不到。眼前已經變得空洞起來,彷彿一切都是虛幻的朦朧,什麼也抓不住。繁錦知道,這便是毒發前夕的徵兆。
不知過了多久,玉簾突然被人狠狠摔開,重重的摔簾聲音如同掩在烏雲中的碎雷,昭顯著風雨欲來的慘境。繁錦睜開眼睛,尚未來得及反映,便見景杞一個箭步衝到她的床前,“繁錦,你以前是不是服用了什麼藥物?”
他的問題太突如其來,以至於她有些茫然,看到他蹙緊的眉頭和急促的喘息才知道事情的嚴重,“啊?”
“你是不是服用過什麼藥物?”他再一次追問。
“沒有。”受刺之前她的身體一直都好好的,怎麼會不明不白的服藥。
聽到這些,景杞身子一鬆,彷彿是如釋重負一般舒了口氣,唇角甚至沁出一絲笑容,“那就好。”說完還把她的被子朝上邊拉了拉,眉宇間多了一些舒心的溫和。
“來人啊!”繁錦仍在茫然他的奇怪舉動,卻見他薄唇一勾,淡淡的怒氣溢於唇間,“把那刺客嗒穆爾給朕帶過來!”
緊接著便聽見鐐銬拖動的聲音,沉重的,還帶著那麼一股尖銳之氣。景杞轉過身子,“嗒穆爾,朕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將解藥交出來,別再用什麼方法來分散朕的注意力,朕問過皇后了,皇后什麼藥也沒服用,而且太醫院的問診記錄上也沒有皇后的記檔。朕也敬你是個有膽略的英雄,只不過現在還是要識時務一些!”
“是嗎?”因為景杞擋著繁錦的視線,她並不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個人的長相,只覺得那人的聲音輕巧,尾音上揚,竟有一種戲謔的打趣意味,“皇上,既然如此,能不能容小人走近一些看看娘娘?若是真的如您所說沒服下任何藥物,小人保證即刻讓娘娘健康痊癒。”
“不瞞您說,小人用毒多年,對毒性的瞭解比這饞人瞭解吃食更甚,若是沒在事前服了其他藥劑與毒品相剋,娘娘雖然應該毒發,但是毒症不應該如此厲害。”他的聲音雖然輕巧,但是彷彿滲透著篤定與自信,言辭之間,有一種讓人無法拋卻的信服。
景杞微微低頭,終是低應了一句,“好。”
鐐銬拖地的聲音漸漸近了些,彷彿還帶著一種大漠草原上的寒霧之氣。繁錦抬眸,正對上了那雙紫色的眸子,原來並不是因為在太陽底下才有著那麼璀璨的紫色光芒,現在在這藥味瀰漫的玉鸞殿裡,這個人的眼睛竟然也有那麼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與肅殺之氣,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他身上碰撞,逐漸交匯成一種讓人不能忘卻的凌厲氣息。
大概看到她在注視他,這個名為嗒穆爾的男子稜角分明的臉上勾抹出一彎笑意,淺淺的,卻充滿了戲謔與打趣,她的蒼白撞進他的神采奕奕裡,繁錦只覺得,有一種被壓迫的驚惶。
“皇上。”他只看了她兩眼便起身,聲音依然是波瀾不驚,但卻有一種不能置疑的味道,“小人可以肯定,娘娘之前服過藥劑”看到景杞與繁錦想要反駁,他的尾音拖長,唇角一抿,再次回身看著繁錦,“而且是,水銀。”
水銀這兩個字猶如巨石一般,在繁錦腦海裡興起了軒然大波。她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子,蒼白的面色因為緊張的緣故甚至凝成了一抹漲紅。她只飲過一次水銀,而且只是淺淺的一滴,距離今天又是很長時間,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水銀?”景杞冷叱,“嗒穆爾,朕勸你放棄這樣顧左右而言他的遊戲,水銀這個東西,只有太醫院才有,即便是朕去太醫院拿藥,也要詳細記檔登入在案。皇后娘娘用水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