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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楚看他情慾全無,識相的坐在一邊,“可是我剛才看到皇后娘娘好像生氣了呢,”看到景杞眉毛突然一動,她的笑容更加甜膩悅耳,“皇上,您不過去看看?”
“她生不生氣幹朕什麼事情!”景杞將冊子一拍,猛地轉身回到內殿,身後響起噼噼啪啪的聲音,芸楚循聲望去,只見玉簾的珠子在撞擊作響。
在那清脆的玉珠聲響中,芸楚唇角微抿,一抹豔麗的笑容在陽光裡慢慢化來。
怎麼也想不到會是看到那樣的景象,繁錦坐在榻子上,不知道為何,竟狠狠的抹起了自己的嘴角,彷彿那點血跡滋潤的是自己的雙唇,霎那間,只覺得一陣又一陣的腥氣。
原本得知景杞不在上元殿而在瑾榕殿時,她便想折回寢宮。可是想到姐姐仍在自己寢宮被囚,心裡的那一份理智便戰勝了無盡的恥辱與厭惡。知道這次去瑾榕殿無異於自取其辱,可是萬般沒料到,竟會比自取其辱更甚。
她看到的一切,無異於給她最大的一個噩耗。
她可以向他低頭,可以向他請求恩旨,可是怎麼也做不到,在另一個女人面前認輸。
“娘娘,您怎麼又不說出來呢?”一旁的玉梨看她鬱悶煩躁的樣子,忍不住嘮叨,“都已經到了瑾榕殿,怎麼那麼會子便出來?”
“不去了。”她煩躁的飲了口茶,砰的一聲將茶盞扔到一邊,“繡房雖然黑暗,但是通風乾燥,想姐姐也不會在裡面出些什麼事情。而且,不是每日有旨意將膳食送到裡面嗎?先堅持兩天再想些計策。”
她的腦子亂的很,心裡也生起了陣陣嘈雜,心亂如麻這句話,說的便是現在的她。
慢慢步入初春,天氣漸漸生暖。繁素被囚已有六日。期間,景杞再也沒下其他的旨意,亦不將繁素釋放,也不更加嚴厲的定性她的罪名。就這樣拖著,如同在和她進行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兩個人等的,便是誰先低頭。
繁錦想要低頭,那裡面關的畢竟是她最親最愛的姐姐,可是每次去上元殿,景杞都是與芸楚並坐,那樣委屈的情緒在見到他們並肩的一剎那,便迅速冷卻下來。
她不會服氣,那是她的底線。在王芸楚那個女人面前,她永遠都不會低頭認輸。所以事到如今,必須想到別的辦法將姐姐救出來。
如果不能向景杞直白的說她想讓姐姐釋放,如果不能直截了當的向他表白自己的情愫,那麼,就需要用一個極其有力度的緣由,讓景杞不得不思忖將繁素放出來。
繁素就算犯再大的錯誤,也不能隨便處理。她畢竟是當朝國母之姐,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景杞現在遲遲不肯將她斷論,第一是逼著她溫順就範,另一個原因則就是為王芸楚出氣報怨。
有怎麼樣的辦法,能讓他的這種脾性慢慢消退,反而不用耗損自己的傲氣,而且能逼著他不得不折服?
苦苦思索良久,腦子裡忽然想出一個人來。
自己的姐夫——餘成!
餘成雖說也算是那一場災禍的犧牲品,可是他已經與姐姐有夫妻之名,即使她心底一萬個不願意承認,他也是她的姐夫。
她從來不承認他是自己的姐夫,可是今天,她卻要拿這個姐夫狠狠的做一篇文章。
再三思索之後,繁錦揮揮手召過玉梨,“傳我的旨意,將安園夫人之夫安園公請進宮來。”
夏唐宮規,後宮中人若想與宮外親戚見面,需由皇上或皇后旨意恩准,再由宗人院記檔備料。繁錦原想不行記檔這步直接叫餘成來,思來想去總是不妥,還是按照宮規,親自擬出旨意,著玉梨去辦此事。但是少不了千囑咐萬囑咐,此事需行的隱秘些。
貿然叫餘成進宮便已是唐突,若是再惹得眾人皆知,更是沒法將此計執行下去。
玉梨辦事一向利落乾脆,過了兩個時辰,但餘成仍未進宮。繁錦有些納悶,問過玉梨,可玉梨堅稱已經讓宗人院的太監送去旨意,那餘成又是個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的主子,斷不應該不來。
繁錦望著窗外,褐黃的霞光慢慢溺在天際,使整個天空濛上一層昏黃的色彩,如同正午的驕陽慢慢退卻了顏色,看著就覺得蒼白和慘淡。
慢慢的,心裡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由淡至鬱,強烈的讓自己都有些顫粟。繁錦靠在窗前不由苦笑,自從入宮,她便像是一個不盡職的占卜師一般,好事從來都預料不準,壞事卻比誰想的都要周到。
心裡開始浮沉不定,猶如在無邊汪洋裡飄洋沉浮。她伸出手指習慣性的揉著眉心,卻沒想到只是一觸到額角,外面的聲音便